也喜刺德和理可儿在城前叫骂,喊的是舌干口燥,每天还得积极的开动脑筋,来对付城上敌人的叫骂,累的是筋皮力尽。
暗叹着不如和敌人面对面的,挥着兵器交战来的痛快,来的直接,来的爽快,即能狠狠的痛击敌人,也不会让自己累的如此狼狈。
而每次返回营中,赶回中军帐中,探询破城之计时,塔不烟都含着笑让他们耐心等待着,所有的将军们,正在积极的寻找破敌之法。
其实塔不烟心里很清楚,她们的主力部队,赶到城前连续二十多天来,就这么静静的呆在营房里,一直没有寻到破敌之计。
看到理可儿他们那着急的心情,塔不烟当然特别理解,而采用什么方法破敌,这就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们一直在苦苦思索着。
繁重的精思压力,让塔不烟一时透不过气来,尼吉德拉陪在她身边,也在为此事焦急着,围在她的身边,一直都沉默不语,为她着急。
当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静静的悬于空中,默默的注视着大地时,也喜刺德和理可儿他们先锋队伍,准确及时的朝着城门前赶去。
塔不烟和尼吉德拉也跟着将士们一同,吃完了早餐,塔不烟含着笑对一直默默不语的尼吉德拉轻声的说道:
“我们到外边走走吧,这段日子,在帐棚里转来转去的,我感觉到头脑发胀,身子发虚,到外边吸收一下空气,还能更好一些。”
尼吉德拉点了点头,从旁边站起来,收拾好两个人的东西,一边朝着帐蓬外走着,一边轻声的对塔不烟说道:
“我们这几天考虑的问题太深入,所以累的浑身无力,出去散散步会更好一些,这样,还能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考虑。”
她们两个一边缓缓的走着,一边小声的交流着,尼吉德拉一边走着,一边朝着城池的方向远远的看着,轻声的说道:
“一个防守严密的敌人城池,虽然看起来很强大,我们能否从内部考虑,来破刺阿不术的防守呢,这让不就可以沉重的打击对手了吗?”
塔不烟一边迈着步子,一边点了点头,也习惯性的先扫了一眼城池,然后又看了看尼吉德拉,心中不由的脸上露出笑容来。
对于尼吉德拉的这句话,很显然给了塔不烟一个灵感,而这个灵感在塔不烟头脑离一闪之后,紧紧的抓住,因为并没有开始实施。
塔不烟只是默默的在脑子里思考着,尼吉德拉讲完这句话之后,又有些惋惜的再次看了看塔不烟,突然笑着晃了晃头,笑着说道:
“看我,有多笨呢,我们连城都进不去,又怎么可能从城里面破了敌城呢?”
听了尼吉德拉的这句自语,塔不烟仰起头来,朝着整个军营之中望了望,脸上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并没有说话。
她仰着头又朝着东边的升起的太阳看了看,心中不由的感叹着,一个多么美的早晨呀,这么多年来,塔不烟率领着将士们。
那里有心情这么悠闲的在军营之中,慢慢的走着,慢慢的散着步呢,大多数时间里,她们都是在战马的背上过日子的。
除了忙碌着自己的事物,就是挥着兵器和敌人交战,多少年来,就没有停止过这种生活,在别人眼里,感觉塔不烟是不懂得享受生活的。
而在塔不烟的眼里,哥哥的事业,就是她的事业,每天挥着兵器,驰骋在战场上就是她所追求的生活,每天忙碌下来,她觉的这才自己应该过的充实的日子。
当这几天突然闲下来,安静下来,她反到内心有些空虚了起来,这种空虚自然是在没有寻找到破城之法,让她变得内心格外的焦虑了起来。
塔不烟和尼吉德拉两个人并肩朝着军营外边赶去,两个人走的很慢,而就在这时,看到军营左门口的北面方向,一匹战马急驰而来。
塔不烟站在那里看到,那飞速急驰的战马,仰着头静静的看着,不由的皱起眉头,看着尼吉德拉小声的说道:
“这又是什么紧急的军情呢,那探马奔跑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如此的惊人。”
尼吉德拉也听到了那急驰之声,也朝着北面的左营门的入口处望去,睁着眼睛想了想,悄声的向塔不烟说道:
“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咱们还是迎过去,询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好了,看那奔驰的速度,军情看样子很急的。”
她们两个边说着,边朝着左侧的北门处赶去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那急驰的战马停了下来,听到那信使高声的向旁边的将士们询问着:
“有紧急的忙信一封,主帅在那里,一定要亲手交给她。”
在整个军营之中,主帅的帐蓬是最显然,也是最醒目的,它是所有将士们的主心骨,每当发生紧集情况下,所有将士们都会在第一时间里。
朝着主帅所在的位置涌来,即要保护她的安全,也要保护她能在第一时间里,脱离危险,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整个队伍的战斗力。
听到询问的兵士,用手指了指主帅帐蓬的位置,对方点了点头,又飞快的打马朝着塔不烟的帐蓬的方向赶去。
尼吉德拉站在那里看朝着那急驰的战马看了看,命令身边的一位将士,快点去把信使喊到她们面前来,告诉对方主帅此刻在营房中散步呢。
那将士会意,颠颠的跑过去,将那急的在中军帐前,骑着战马,四处划着圈的信使喊过来,引着他向塔不烟那里赶来,信使一见主帅飞快赶过去。
人还没有到面前呢,腿一骗从战马上跃下来,飞快而又急速的奔过去,边走边将一封信交给主帅,并再三的叮嘱着说道:
“来信请主帅一定要细心看完,此事极为重要,同时盼主帅能及时的回复。”
塔不烟不知道什么信这么重要,看着探马点了点头,打发他暂时离开休息一下,回头看着尼吉德拉轻声的说道:
“看来,今天想轻松一下,都不可能了,走,跟我回中军帐去,我们两个好好的看一下,这信中所写的什么。”
尼吉德拉站在那里点了点头,紧随着塔不烟缓缓的扭过头去,朝着中军帐前赶来,塔不烟一回到帐蓬里,将手中的信轻轻的启开。
此信是由斯喇的王城传递过来的,塔不烟并没有先看信的内容,而是在第一时间里,看了信的落款,这才知道此信是凡尔葛哈写来的。
当知道信是由谁写来的之后,塔不烟这才静下心来,细心的观看着内容:
塔不烟主帅亲收,一别多日,我以返回王城,经过多方努力,我面见了国王,将我和辽军交战及接触的这段日子里的情况,如实的向国王讲述了遍。
当国王得知斯喇国东部城池丢失之后,内心极为惊慌,便打算停止动兵,原臣服于辽军,奈何刺阿不术兵权在握,又集结了全国的兵力。
此刻的国王以没有更多的能力,来控制刺阿不术抵抗辽军的权力了,前段时间,国王惋转的劝刺阿不术放弃对辽军的抵抗。
刺阿不术在回信中,吹虚了一通,告诉王国尽请放心,凯德拉城目前防守,特别牢固,辽军想从这里往前迈一步,都是很艰难的。
用不了多长时间,强大勇敢的斯喇国的将士们,将有力的,沉重的打击辽军,将他们赶出阿坦山,打回可敦城去,请我王尽管放心。
面对此种情况,国王目前也实属无奈,最后经和国王多次商量,准备断了凯德拉城的兵马粮草,想通过这种方法,阻止刺阿不术对辽军的阻拦。
目前的情况,也就这些,不知道主帅有何妙计,和想法,请来信,由信使带回来,事关重大,万万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塔不烟看完信后,随手将信交给尼吉德拉让她过目,尼吉德拉看完之后,心里特别着急的放到旁边,生气的说道:
“刺阿不术这混蛋,咬死要干我们干,速想计策破此城,迎头痛击打他疼,不然自羽了不起,好象自己有本事。”
塔不烟坐在那里眼睛默默的朝着那封信看着,脸上一直泛现在微笑,刚才营房外的那点灵感,再次在她的头脑里泛现着。
她缓缓的提起手来轻轻的摆了摆,又将此信悄悄的收藏起来,然后站起来在军营之中走动了两圈,特别高兴的对尼吉德拉说道:
“多日以来,我们正为破凯得拉城池而烦恼着,葛哈的这封信来的太及时了,我们可以通过葛哈,有力的打击刺阿不术,破了他认为坚不可摧此城。”
尼吉德拉听了塔不烟一说,不由的惊瞪着眼睛,看着她欢喜而又愉快的问道:
“这么说来,主帅以有破城方法了,真要是那样的话,真是太好了。”
塔不烟站起来,用手指着前方城池,满意的含着笑,愉快的点着头说道:
“此城,不过是若大斯喇国的数个城之一,而和广袤的斯喇国来说,还是周边的地区相对大一些,我们目前无法直接击破此城,可以从别从着手。”
尼吉德觉得塔不烟分析的有道理,如其在这里和刺阿不术这么耗下去,那还不如想更好的方法,从另外一处下手,同样也能痛击敌人。
塔不烟将草图抓过来,用手指点着此城的郊外位置,高兴的对尼吉德拉又道:
目前来看,刺阿不术集中了所有力量,把他的城池坚固的防守起来,可我们呢,先派兵于城中的两侧,这两侧为疑兵,派百余将士们。
每天在这两侧的城门处,又敲又打的,给敌人造成,此处有伏兵,有重兵的假象来,而正面的东城门,先锋官两部兵马,按兵不动。
这就让刺阿不术感觉到,东门,北门,南门以全部布下了重兵,而单独留下西门,这个西门留下来的目的,是让整个凯德拉城往来粮草所用。
这么大的城市,真要将整个城池围困起来,时间一长,粮食肯定会出现短缺,而我们给敌人留一个城门,他们自然担心。
目前我们之所以没到有将西门困住,肯定是兵力不足,所以趁我们对西门,在没有围困之前,加紧往城里输运粮草的工作。
确保城中在我军围困之前,备足城中所需粮草,和我们辽军靠下去,刺阿不术心里清楚,说不准我们会在某一天里,就会派兵将西门外派兵堵住。
到那时他们再想往城中运送粮草,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而我们要想破了此城,那就得在运送粮草的队伍里,打一个好主意来。
尼吉德拉听了塔不烟的分析,坐在那里有些犯愁起来,如何才能充分的利用敌人输送粮草车上,布置一个特别好的计策呢?
看到尼吉德拉一付很难办的样子来,塔不烟看着她笑了笑,轻声的对她交待着,等到也喜刺德和理可儿他们回来。
你就传下将令,让所有的将军们,都赶到我的帐前来,我要连夜派兵布将,好好的给痛击一回刺阿不术这混蛋。
看到塔不烟这么有信心,尼吉德拉高兴的朝她点了点头,高兴的说道:
“真是太好了,这么多日子里,我们耗在这里,无事可做,真是太急人了,总算是有破敌良策了,这次一定要痛击敌人。”
塔不烟和尼吉德拉两个人坐在中军帐中,用心的分析和研究着新的方案,听到塔不烟布置,尼吉德拉坐在旁边开心的笑着。
她从塔不烟的布兵情况来看,这个方案是很容易,就可以将刺阿不术击败的,如此的妙法,让尼吉德拉盼望着,能尽快的实施起来。
也喜刺德和理可儿所率的各部兵马,按时的来到城前,和刺阿不术的兵马,瞪着眼睛叫骂着,因为这么长时间里,辽军也不攻打城池。
斯喇国的将士们,渐渐的对辽军的防守变得由紧张,转向轻松,由轻松转向不屑了,在斯喇国的将士们看来,城池防守如此严密。
辽军赶到这里之后,只是跳着脚叫骂着,一点攻打城池的意思都没有,由此看来,辽军挥着兵器,一个个凶巴巴的样子。
不过是虚张声势故意摆出的,装模作样的凶势来,吓唬斯喇国将士们,而问题是,强大的勇敢的斯喇国将士们,可能怕他们吗?
以前大家怕辽军,那是败逃的将士们胡乱传言的,在这传言之中,令大家的分析力产生了一个强大的错觉,还以为辽军真的了不起,真的很凶猛呢。
经过多日来的交量,实事胜于雄辨,斯喇国的将士们,并不是那么弱软无能的,相反,以前还有点低估自己的强大力量。
他们在双方的叫骂之中,常常以幽默的口气,调侃的语调,有力的痛骂了辽军,骂的辽军几次都沉默下来,在城下商量着,对策来回击斯喇国。
由此可以看出来,辽军气势在一点点的被,精明的斯喇国的将士们击退,由最初的,气势汹汹而来,渐渐的变为了,嗓子沙哑,动作迟缓。
尤其是赶上最热的天气里,一个个被晒的,坐在城前的阔敞的地面上,有的打磕睡,有的东倒西歪的,斜靠在那里,仰头八叉样子。
这功夫要是派一个将领冲出去,挥着兵器,在斯喇国将士们看来,很容易就把他们打的屁股尿流,抱头鼠窜了。
而低调的,仁慈的,伟大的刺阿不术主帅,并没有那么做,只命令将士们跳着脚探着头朝着辽军痛骂着,争取把敌人骂死在城门前。
也喜刺德和理可儿的逍遥椅,在身边的将士们看来,是一个遭罪的样子,最心将士们,出于一种好奇,都抢着跑过去,坐在椅子上晃悠着,叫骂着。
随着时间的拉长,发现这椅子并不是那么好坐的,理可儿以下达了命令,无论是谁都可以坐在那把特别显眼,特别漂亮,特别有派头的椅子上。
而前题是,得想出花花的,奇特的叫骂方法,扯着嗓子,把斯喇国将士们给骂的痛了,痒了,而且还气愤的跳着脚了,那可以坐的时间长一些。
问题是,这一点对于一个只善长骑兵挥弓箭的辽军来讲,难度确实有些太大了,渐渐的,由最初的抢着跑过去坐,到后来,就那么闲着空着了。
城上的斯喇国的将士们就不同了,他们头脑灵活,接受难力强,虽然跃上战马,挥着刀枪,本事略逊一筹,而骂起人,在刺阿不术的启发下。
正朝着不断翻心,花样似的蓬勃发展着,城上的刺阿不术的那把样子,被城上的斯喇国的将士们,都抢的差一点打起来。
最后刺阿不术脑子里来了灵感,既然大家都这么勇于,勇敢的,争先恐后的和辽军较量,这种积极性,怎么能阻拦呢?
所以刺阿不术命令将士们,在长长的城墙上,按放了近十个这种椅子,让将士们坐上去,由这一点,足可以显示刺阿不术的实力和强大。
骂到最后,斯喇国的城上的椅子,十个从来就没有空过,而辽军阵前的椅子,只一个,还总是空着的,乐的斯喇国的将士们,势气大增。
他们嘲笑辽军连骂人都不会,还谈什么打仗,气势这一面,以遥遥的甩出去很远了,这要是交起手来,辽军有胜算吗?
气的也喜刺德和理可儿在阵前窜来跳去的,而深沉的,精明的,大度的,伟大的刺阿不术主帅,无论在辽军,如强势的叫骂下。
都能背着手,脸上含着微笑,朝着城下冷静的看着,那种沉着和冷静,实在令刺阿不术和理可儿两个人感到憾然。
他们实在想不清楚,刺阿不术到底是,靠着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能如此镇惊的站在辽军前方,脸上还沉着的含着微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