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机他们听说几个孩子,跑去看热闹闯了祸,又担心他们的吃用,便让仆人赶紧准备了一些日用品专程送去。
随后冷静下来的耶律阿保机,看着李富贵征求他的意见,接下来是不是需要托人,赶到可敦城中,探询一下,如何才能将孩子的事情处理好了。
李富贵知道作父亲的心情,坐在那里想了想,安慰着老爷现在不需要太早急,城中萧朵鲁不的家人,得知此事之后,肯定会赶到这里来的。
耶律阿保机看着李富贵皱着眉头,眨着眼睛想了又想,晃着头担心的对他说道:
“实不瞒你,有件事情无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萧朵鲁不的父亲是萧斡里刺,他根本就没有在城里,而是紧随着耶律大石,在和金国交战的前线呢,前几年来,他到我这里要了孩子的住处之后,便消失了,这几个孩子,也就萧得理可儿的父亲还在城内。”
李富贵很理的看着老爷点了点头,因为此处属于金国的天下,对于辽国旧贵族,自然都不敢太张扬,担心被牵连,坐在那里点了点头。
耶律阿保机向李富贵说完,坐下来,看着他商量道:
“这些孩子的父亲多数没有在城内,明天我赶到可敦城中,去找萧得理可儿的父亲商量一下,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他们两个坐在那里为了孩子的事情,用心的商量了很长时间,希望将托人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如果金兵们插手这件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谁也不能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家的孩子,被关压在牢里面,他们打听了有关耶律安德的背景,知道其父是金国的将领,不太好惹。
在此次比赛之中,其父下了大本钱,意在让儿子夺下本次跤王,日后凭借着这个名头,儿子在金国的兵营之中,自然好混多了。
他们想的很周全,巧在意外又冲出几个愣头青来,将他们的所有计划全都打破了,仅凭这些,恼羞成怒的耶律安德死,活都不会轻意的放过这几个人。
很快就有仆人传过话来,说耶律安德现在正和金兵们商量着,派子一部分人马来,四处搜寻这几个砸跤场的人,非抓住治罪不可。
堂堂大金帝铁蹄下,竟然有公然对抗的辽国余孽,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得想法子查出来,这几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然后治罪。
多亏了平日里,这些孩子们,出去比试本领的时候,只报名号,没有讲出他们的具体住的地方,另外草原太大了,人烟稀少,即便知道名字,也很难查找。
按照两位商量的情况,老爷托负李富贵带着礼品专程赶到可敦城,找到了萧得理可儿的父亲,向他讲了有关孩子们的事情。
在可敦城中凭着以往的祖荫,萧得理可儿的父亲还是有些财富的,只是看到兵慌马乱的,他不想掺于这乱世,便在城中安份的做着生意。
对于李富贵的交待,他坐在那里想了又想,嘴里不停的瞒怨着儿子太不争气了,惹谁不好,咋非要惹到金将的儿子头上。
这么大的事情,又不能看着不管,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金兵抓去投入牢中,而要是长年让儿子在外边躲藏,又不是那么回事。
他留李富贵住了下来,他凭借着自己在城中的一些老关系,用心的探听了一下有关砸跤场之后,城中金兵将会有什么反应。
整整探听了一天,晚上,萧得理可儿的父亲返里回来,笑呵呵的对李富贵说道:
“这几个孩子真是太有福气了,据可靠的人给讨听了一下情况,正如李先生所说的那样,金兵前线果然吃惊,抽调大部金兵从这里出发。”
“因为前线吃紧,耶律安德的父亲听说正是赶往前线的那支部队,因为此中空虚,为了坚守城池,防备辽余孽造反杀回来,基本上是以安定为主,不敢轻意出兵,砸跤场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个什么事,先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担心追究引起民乱。”
李富贵他们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之后,高兴的对萧得理可儿但若亲交待道:
“探听到这准确的消息我真是太高兴了,为了安全起见,暂时让孩子在城外避段时间,确实风平浪静之后,再让他们返回城中和家人相见,至于其他的孩子,就让你帮忙转告一下。”
李富贵把这件事情办明白之后,开开心心的骑着马儿,连夜返回老爷家里,他将所探知的消息一讲给耶律阿保机听。
乐的老爷坐在那里愉快的连连的点着头,开心的谢了李富贵的操劳,两个客气了两句之后,老爷眨着眼睛笑呵呵的对李富贵又道:
“这件事情真把我吓着了,金兵手段残忍,我担心孩子们落在他们手中,吃苦头的,另外,当他们知道我的耶律大石的父亲,更不会让我这么安静的生活。”
李富贵坐在那里点了点头,和武师两个人陪着老爷闲谈了一会,并向老爷见议道:
“这么看来,我们留在这里,怕也住的不太安稳了,日后老爷得打好一个谱才行,机会合适的时候,得带着家人远离可敦城,离开金兵的统治区才好。”
“我也这么想过,只是家中财物太多,从可敦城中搬离出来,以损失了很多,真要是再离开这里的话,怕这么多的牛、马、羊都将要处理掉的。”
老爷说完,眼睛忍不住朝外边望了望,看着前方草原上,那么多的牛羊,忍不住又笑了一下,随后又轻声的说道:
“暂时现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看看风向,要是金兵在可敦城中容不下我们,那也只能想法子从这里离开了。”
在随后的几天里,那几个孩子在塔不烟的一个远方亲戚家里,安静的住了下来,他们在那不偏僻的草原深处,每天也不闲着。
不是骑着马儿手中挥着刀枪,在一起拼杀交战,学习马上搏杀技术,累了,就返回休息的地方,在蒙古包前面相互撕打过招,加强搏击本领。
他们根本就不去理会那个被他们打了一顿的耶律安德,会寻金兵前来对他们怎么样,玩的特别开心,在一起不停的交流着,过招时的方法。
当他们听说,因为前线吃紧,大敦城中的金兵根本就顾不得他们这点小事,更让他们开心起来,几个人在那里痛痛快快的玩了一段时间之后。
耶律阿保机传来消息,一切彻底没有什么问题了,让几个孩子别在外边呆的时间太久了,赶紧返回家中,接着学习。
这几个孩子在这里自由了一段时间,反到不愿意返回耶律阿保机家里,赶来通知的仆人说他们是按照老爷的交待,让他们这两天抓紧返回去。
塔不烟和几个伙伴心里不太情愿,还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又留在这里住了几天后,开开心心的返回到家中。
一见了孩子们,耶律阿保机警告他们说,你们这次是很幸运的,闹了事跑掉了事,下次再要是惹出事来,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几个孩子站在那里表面上应着,一付很听话的样子,塔不烟感觉这件事情他们没有什么错,站在那里对父亲说道:
“当初学萧朵鲁不下场比赛的时候,完全是凭借着本事,摔倒了那个耶律安德的,这家伙不服气也就是了,他的下人竟然偷偷的跑到城上,用脚踢他,谁看了不火。”
耶律阿保机经历的多,明白其中的道理,看女儿不服气,瞪着眼睛训道:
“无论你们是否占理,现在是金国的天下,而我们是辽国的余孽,要是被揭穿了,金兵突然翻了脸带兵马来将我们全都围灭,那可就危险了,谁跟你们讲理去,只是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再不准个我惹事生非。”
对父亲少有的训斥,塔不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低着头不再和父亲争论。
几个孩子留在耶律阿保机家中又住了一段日子,看到确实没有什么风声了,这才让孩子们每天和往常一样,骑马往来于可敦城和他们家中。
等孩子又过着和往日平静的生活之后,耶律阿保机闲下来再不向往日那样悠闲了,常把李富贵和武师几个人,叫到身边和他们商量着家中日后的准备。
耶律安保机总是不放心的,对身边知近的人说,孩子闹出这些事情之后,反到让我有所警觉,我们长时间留在这里,同样是不安全的。
现在儿子在进夹山,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这几天我就写封信去,好好的了解一下,要是他们那里暂时安全的话,就将家搬到那里好了。
无论怎么说,那里离金兵还远着呢,又没有太多的熟人,日后只要小心提防,是不会有危险的。
李富贵听了老爷的想法,坐在那里晃着头,耐心对忧虑的老爷说道:
“信呢,该怎么写都可以,这样能更多的让耶律大石了解一下,家中的情况,你们同样也能多了解一下他目前的状况,可我不建议过早的离开这里,赶往进夹山。”
坐在旁边的武师赶紧在旁边看着老爷,替李富贵补充着说道:
“我记得在和李先生闲聊的时候,他曾感觉进夹山怕不会守的长久的,你们家族这么多的人口,真要是举家迁到那里,费时费力不说,怕也没有安全感。”
李富贵坐在那里,看老爷朝自己看着,知道他想知道一下自己的想法,便笑着朝老爷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对老爷说道:
“有些事情,老爷你应该想清楚,无论进夹山你儿子去还是没去,你都不要赶到那里,其实我觉得,那里也是不太安全的。”
老爷一听这话,瞪着眼睛朝李富贵看着,在他看来,儿子那可是朝中重臣,有他在那里,谁敢对他们不敬呢,再说了,儿子的大名辽国谁不给面子。
看到老爷你不解的神情,李富贵劝老爷道:
“爷,你应该知道,当初你儿子在南京率兵马抵抗金兵和宋兵的时候,为了凝结人心,不是新立了北辽皇帝了吗?你想一想,这件事情,原来的皇帝能满意吗?就算现在你儿子留在进夹山,我们也不应该去,是很不安全的。”
他刚说完,武师坐在旁边也看着老爷轻轻的点了点头,劝道:
“李先生所说的完全是实情,老爷可能你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吧,我前段时间去会了一位老友,他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金兵可能抽兵南下直奔居庸关。”
“要是辽国皇帝不服气,肯定会引起一场大战,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理会孩子们这件事情的原因。”
李富贵坐在那里也紧跟着,劝想离开的老爷说道:
“武师所言不假,从任何条件来看,咱们都不具备举家搬迁到进夹山的条件,而要想安全,一方面,咱们在城中派几个人留心金兵的动向,另一方面,不断的和你儿子耶律大石取得联系,相互了解最新的情况。”
两个人坐在那里一通讲,讲的耶律阿保机,坐在那里连了点头,放弃了离开可敦城的想法,随后让李富贵代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进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