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的哥哥刺儿,跷着个屁股探着个头,用力的蹬着双脚,拼命的向外掏着银子,恨不得让自己的身子,整个的钻进石虎的肚子里去。
他现在是手蹬脚刨,忙的是满头大汗,不过,刺儿觉得,这是有必要的,这力气还是值得的,应该再用力的多抓出来一些。
他在石虎的嘴里忙的是热火朝天的,一点都不去感悟一下,石虎的感受,他的举动让石虎恼火了,很不满意的瞪了他一眼。
而哥哥刺儿这功夫,那有时间去看石虎的眼睛呢,再说了,石虎的眼睛,早就让他的身子给挡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看不到呢。
心中不满意的石虎被激怒了,他不客气的用力将自己的嘴合了上去,紧紧的把刺儿的胳膊含在了石虎的嘴中,一动不动的叼着。
石虎这个可怕的动作,把哥哥刺儿吓屁了,看自己的胳膊被石虎叼住之后,他这才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刚才有些太贪心了。
瞬间里,他头脑清醒了过来,拼命的向往扯着自己的胳膊,那里扯的出来呢,急的哥哥刺儿手刨脚蹬的,一个劲的哀求道:
“石虎天神帮帮忙,刚才贪心只顾忙,忘了时间猛掏银,累的让你把嘴合,求求快点再张嘴,银子我就取这些。”
无论他怎么哀求着,讨饶着,石虎静击的仰着自己的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一刻里,刺儿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妙了。
自己要是就这么被叼着,不需要多,只要挺个三五天,吃没吃的,喝没喝的,那自己可能就被活活的饿死在这里了。
为了活命,他用了的挣扎着,想将自己的胳膊从石虎的嘴里扯出来,胳膊都快要扯断了,都没有用,石虎静静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急的他又说道:
“天神石虎开开恩,放我下去不掏银,回到家中买美食,天天前来供养你,我是刺儿说实话,肯定不会再骗你,家中有妻孩子小,真要饿死不得了。”
没用,石虎一点表情都没有,就那么静静的用力含着他的胳膊,一动不动的挺在那里,无论他怎么乞求,石虎都没有松口的意思。
他的胳膊取不出来,只能这么苦苦的挺在那里,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山风从林中吹出来,那力道真是太大了,发出异常的声音来。
刺儿头一次感觉到了害怕,这个时间里,他能听到山里传来的狼叫声,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声音呀,好在这里有石虎蹲在这里。
那些凶残而又勇猛的野狼没有一只,敢向他身边靠近的,只是在远处眼睛跟发出奇异的蓝光,吓人巴叽的令刺儿心中胆寒。
他的嗓子哑了,全身苦苦的挣扎着,也渐渐的没有了力气,只能那么被石虎嘴里含着,悬于半空之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天色渐渐的晚了,他的妻子等在家中,看自己的丈夫刺儿,半天都没有回来,心中不由的担心起来,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妻子有些担心了。
他手中牵着孩子,一步一晃的朝着林中赶来,他知道自己的丈夫,最近一段时间里,开始勤快起来,努力的为家操劳起来。
这样一个改好的丈夫,她真担心刺儿会有什么危险,别出点啥事来,那他这个家不就彻底的毁了吗?这么想着,她们一路朝着石虎处赶来。
妻子一边走着,一边探着头朝着前方望着,盼着丈夫能突然一下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种焦急而盼望着的感觉,令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赶路。
当她领着孩子,颠颠撞撞的,好算是赶到了,这个险要的路口时,借着微退的月光,才看清楚,原来刺儿身子吊在石虎上,正拼命的挣扎着呢。
忙三火四赶来的妻子,一看丈夫的模样,惊的一下子呆住了,看着脚下那些闪着银光的银子,不解的问丈夫,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丈夫悬于空中,哭丧着脸,毫无办法的说了一下,自己被悬在这里的情况,最后他恼火的,对妻子说,自己不应该太贪财了。
听了这些之后,妻子,跪在那里连连的向石虎乞求着,哭泣着说道:
“刺儿初心本不坏,只是贪财心子懒,盼望石虎开一面,放子他爸快下来,家中不能没有他,今后肯定要改好,脚踏实地多勤劳,绝对不会再偷懒,石虎天神有何话,请你快口来讲讲,如果用心能做道,决对不会有二话。”
她们苦苦的求着,石虎默默的蹲在那里,装着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一点表情和反应都没有,急的妻子急火攻心,抱着孩子一屁股坐在石虎旁。
刺儿的夫妻两个哭也哭累了,喊也喊的没有了力气,看着满地的银子,那还敢动一文钱,勤子小心的将那些银子,收拾起来,放到石虎的脖子处。
看天色渐渐的亮起来,有气无力的抱着孩子站起来,轻声的对刺儿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我哭了一夜,有些累了,你悬在这石虎的半空中,也累了,可也不能不吃不喝呀,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里做些饭来喂你。”
刺儿悬在那里,也眼泪八叉的用力点了点头,扭着脖子看着妻子,有气无力的又探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轻声的说道: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石虎天神要是不开口,我是很难下去的。”
从这一天开始,刺儿每天只能悬在石虎的嘴里,饭也吃不了,身子也无法动弹,妻子抱着孩子,在家里把饭做好之后,就颠颠的赶到这里喂他。
为了能让刺儿活下来,每天妻子都风雨不误的,在家里做好饭之后,赶往山中石虎的身边,掂着脚用心的喂着自己的丈夫。
并用心的安慰着他,你在这里要好好的反醒呀,你也太贪了,这石虎给你银子,你带回家里一些,象你的弟弟那样,踏踏实实的做点小本生意。
靠着你的勤劳,靠着你的智慧,自然也就把日子更好的过起来,而你可到好非要搞的最后不可收拾了,才停止下来,这样那能行呢?
听到妻子的劝告,目前就是想改也晚了,石虎用力的含着他的胳膊,就是不松开,让他只能那么硬生生的挺在那里,动弹不得。
妻子也不能看他这个样子,也不能眼睁睁的,就这么活活被饿死在这里,只好将他从石虎嘴里,扒拉出来的银子,规规矩矩的放在石虎的下方。
从这天开始,刺儿的妻子,每天都准时的带着食物,赶到石虎的身边,用心的喂着刺儿把东西吃到肚子里去,这饭是吃饱了。
而这刮风下雨的,蚊蝇的叮咬,刺儿只能瞪着眼睛那么挺着,处在一个不死不活,状态下,苦苦的那么坚持的熬下去。
这眼看着就要快到了冬天了,天气渐渐的寒冷起来,因为刺儿无法挣钱回家,只能靠着以前那仅有的余钱,来喂养着刺儿。
当家了一切东西的都吃的差不多了,妻子赶到刺儿面前,一边含着泪喂养着他,一边轻声而又痛苦的对刺儿说道:
“我现在把家里紧有的一点东西,拿来喂你了,在回家的话,家里实在拿不出什么了,怕的是我再也无法给你送吃的来了。
说到这里,妻子跪在石虎的面前,忍不住痛哭的流起眼泪来,边哭着边说道:
“并非妻子心太狠,家中实在无粮出,下山难否活才去,自己现是都发愁,可怜刺儿命太苦,总想发财命不得,此去莫怪妻心狠,实在逼的不得以。”
刺儿悬在那里,扭着头看着妻子那痛心的样子,也忍不住痛哭起来,边哭着边后悔的对妻子说道:
“风雨多天以不易,下山改嫁另做人,事以至此实无法,抬胎做人定改好。”
妻子坐在石虎的前边哭着,刺儿吊着身子悬在那里哭着,就在他们两个绝望的时候,那知道石虎突然叼着刺儿,呵呵的笑起来。
当石虎一笑起来,叼在嘴里刺儿一下子从悬着的石虎嘴里,掉了下来,看到自己脱离了危险,刺儿一下子跪在石虎面前,连声的说道:
“多谢石虎恩情深,吐我出来重生活,恶习重今定改好,老老实实重做人。”
妻子也跪在那里,连声的嗑着头,向石虎感谢起来,说一定劝刺儿象弟弟那样,重新的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勤劳的人。
石虎仰着头,也不去看刺儿,扭头朝着东边的方向看着,轻声的说道:
“改好了,这是我盼望着的,这些日子里,我之所以让你吃尽苦头,就是想休练你,让你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人,另外,在未来的日子里,你将为我办点事情,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刺儿眨着眼睛,一个劲的看着石虎,他不知道自己要替他做什么事情,妻子在旁边,看出了石虎并没有什么恶意来,坚定的替他说道:
“石虎,请放心,我一定会劝刺儿,听你的话,你就说,让他干什么吧?”
石虎侧着头,又朝着地上的银子看了看,轻声的对他说道:
“这些银两,你们拿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我看中了刺儿和可儿,他们两个的勤劳和诚实,让我感觉到,他们两个是我所需要的人。”
刺儿坐在那里,用手轻轻的揉着,该石虎咬着的胳膊,仰着头问道:
“那就你说说吧,到底想让我们给你做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会尽我们的所能,放心,我们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
石虎点了点头,再次回头朝着东方的位置看了看,特别难过的对刺儿说道:
“实不相瞒,当年我在草原上,吃掉了沙漠神的儿子,犯下了大罪,天神惩罚我,让我变成石身,留守在这里,好渡辽军顺利从这里通过。”
“而你们两个将是我替辽军主将所选的护卫,百年之后,你们将投胎到草原上去,帮助辽军完成西征大业,如果答应了,我将渡你和你的弟弟,生在草原的富有家庭里。”
刺儿眨着眼睛,看着石虎,点了点头,暗叹着,原来石虎留在这里,肩负着这么大的使命呢,刺儿点着头,同意做好辽国的守护神。
看他愿意,做辽军的守护神,石虎特别开心,随后看着他那朴实的妻子说道:
“你有一个好妻子,我也愿意让她和你同时,到辽军的帐下去,只要她愿意。”
刺儿的妻子一听,瞪着眼睛坚定的点着头,对石虎愉快的说道:
“看到你的善意,能让我的丈夫一下子变好,就说明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石虎,我愿意追随我的丈夫,和他同去做辽军的守护神。”
吉思勒说道这里,轻轻的将鼻刺速思的胳膊,缓缓的挽起来,笑眯眯的说道:
“明天,你跟理可儿千户长两个人同去拜见那只石虎,到时你们再用心的观察一下那里的地形,肯定会能寻找到,突破这石虎隘口的方法。”
“石虎之所以这么做,无法是想让你们,一下子想起过去的事情,所以弟弟可儿狠狠的踢出的这一脚,确狠狠的踢在弟弟刺儿的身上,无非就是想唤起你们过去的记忆。”
众人同时朝着鼻刺思德的胳膊看去,见他的胳膊上,确实有一个胎记,众人站在那里,都忍不住一下子笑起来,觉得这世间的事情,真是太奇妙了。
朵鲁不站在那里看着吉思勒,眨着眼睛有所不解,突然向他问道:
“那按照你的说法,这石虎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咱们辽军的,那现在,咱们的主帅来了,它应该快速的赶过来跪迎才是,而不是伤了咱们的将领。”
吉思勒站在那里,含着笑看了看朵鲁不,然后又看了看,塔不烟轻声的说道:
“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怪石虎,因为他以被天思施了咒语,根本就动弹不了,而要想让这石虎活起来,只能让主帅到那个去才行,并且破了定他的咒语。”
塔不烟坐在那里,一听,忍不住看了一改,尼吉德拉一眼,这时就她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用心的听着,他实在搞不清楚,吉思勒所言能否是真的。
而此时,听说前方的道路以被坦斯喇的兵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里森林的两侧,都隐伏着众多坦斯喇国的兵马,他们要想从这里冲出去。
那还真就得需要石虎的帮助,虽说可儿和刺儿,以前曾经住在这里,而且是一家人,问题是,这么年过去了,又吃了孟婆汤。
又怎么可能勾起这里的记忆呢,又怎么可能会从这里,寻找到出山的路口呢?又如何才能击溃眼前的敌人呢。
他们是草原上的骑兵战士,让他们在森林高山里作战,而且又仅仅是一个羊肠小道上,要想打赢这场战争,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每个人都知道,尤其是理可儿更清楚,在石虎一侧那窄窄的路上,要是有一队人马,藏于林中,要是不将敌人清理出来,情况是很危险的。
辽军的这么多人马,要想从这里安全的经过,那简直是太难了,而如何才能从这里次出去,用吉思勒的话说,那就得解出石虎的魔咒。
只有让他脱离了魔咒的束缚,帮助大军安全顺利的冲出这里,他们这些勇猛的辽军,才有能力施展他们作战勇猛的优势来。
面对受到地理位置的束缚,塔不烟最后听从了,吉思勒的请求,跟着理可儿,鼻速刺思这两兄弟,一同赶到石虎那里去,请求他的帮助。
鼻速刺思一会摸摸自己的屁股,一会摸摸自己的胳膊,他有些不解了,而对吉思勒的这个解释,他一时又无法搞清楚,就连尼吉德拉也惊异起来。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虽然当年,自己被鼻速刺思那么无礼,并被自己和家里的护院,狠狠的揍了一顿之后,在她内心里,并没有特别讨厌对方。
而正是因为这一点,当塔不烟在给他们保媒的时候,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从她和鼻刺速思结婚之后,两个人都配合的特别默契。
她所想的,鼻刺速思总是能替她想到,而自己的丈夫的喜欢,她同样也能在第一时间里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做的特别好,让丈夫特别的满意。
就如同在一起多年的夫妻一般,特别的融恰,因为彼此忙于生活中的,很多事情,自然是不会在这方面考虑的更多。
她这么想着,忙走过去,轻轻的将鼻刺速思扶起来,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一下子不痛了,坐在那里好象是没有什么事似的。
这时塔不烟站起来,朝着吉思勒看了一眼,郑重的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
“今天,众将在这里,用心的休息,小心的提防着敌人的偷袭,明天我领着吉思勒,鼻刺速思,还有理可儿,一同到石虎那里去,看看,吉思勒是如何的唤醒石虎,让他为我们出力,彻度的击毁守在这里的敌人。”
塔不烟坐在那里一声令下,众人齐声的向塔不烟高声的喊了一声:众将得令!
随后众人缓缓的一个跟着一个,慢慢的退了下去,看着众人将退出去之后,塔不烟坐在那里,看着吉思勒温和的对他说道:
“吉思勒百户长,你留下来,我还有些事情,想向你探讨一下。”
当所有的众将都退下去之后,塔不烟看着吉思勒皱着眉头,带着疑惑的样子,坐在那里沉思了一会,轻声的问道:
“明天,明天你真的有方法,能唤起石虎,脱离定身法,帮助我们破了敌人的收守吗?这可是我们大辽军,前往西征路上,很重要的事情。”
吉思勒坐在那里看着塔不烟,一付很认真的样子,眨着眼睛想了想道:
“请主帅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这件重要的任务,因为破了敌人的收守,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看着吉思勒那坚定的样子,塔不烟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欢喜的让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