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鲁不争强好胜,在得知塔不烟准备截击金兵的任务后,眨着眼睛站在那里琢磨起来,自己在布儿干拦截金兵的时候。
因一时大意,给主力部队带来巨大损失,让他一直感觉在将士们面前,很失面子,这次自己又来机会了,说什么也得将这活抢下来。
本次拦截金兵成功,那自己便可在将士们面前,树起新的威望,他感觉这是一个机佳的机会,情急之中腾的一高窜出来,非要请命拦截金兵。
塔不烟有心不答应,又怕他下不了台,只得点头允许,为防失利,给主力部队带来巨大损失,当他领命率本部人马离开之后。
塔不烟随后又增派理可儿随后跟进,作为第二梯队,看情况不好,前往接应,无论如何也得挡住金兵,增援兵马,为他们赢得时间。
朵鲁不连自己都不曾想到,爱情得意战场失意,他这次拦截金兵,遇到的对手,是战场上的老手,精明老练,方法奇多。
当看到自己兵马受到拦截之后,一方面组织人马,正面猛烈进攻,以诱惑朵鲁不,随后暗自指挥两翼兵马,迂回操后路偷袭朵鲁不。
朵鲁不瞪着眼睛指挥将士们,于战面金兵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发现两翼冒出无数金兵,朝着他的主力阵地凶巴巴的冲上来。
这一刻里,朵鲁不情知不妙,而一想到自己拉截金兵再次失利,心中恼火,一高跃上战马,挥着手中兵器,怒声的高喊着:
“金贼手段真太辣,操我后路让我怕,鲁不即便豁性命,不让金兵迈一步。”
吉思勒护卫听到朵鲁的喊声,扭头一看,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这功夫拼命有用吗?无数金兵以靠近他们,使得辽军处在夹击之中。
惊的吉思拉飞快的朝到朵鲁不面前,大声的向他应求道:
“千户领兵快点逃,金兵四面以包操,拦截金兵以失败,战死也难挽败局,抓紧撤离守后方,通知先锋早知道。”
一点颜面都没有的朵鲁不,骑在马上挥着兵器,瞪着血红的眼睛,不服气的让吉思勒抓紧放开他的马缰绳,并恶狠狠的说道:
“单独作战连连败,颜面无存很难看,即便战死绝不退,能挡一会是一会。”
吉思勒一听这话,拉着朵鲁不的战马强行向后撤离,边逃别苦苦的求道:
“金兵操后来突破,我军不防全线溃,单凭将军独一人,战死再无报仇日。”
朵鲁不仰头朝身边看去,见自己的阻击部队,呼拉拉的朝后溃败,战局根本就无法挽回,气的朵鲁不拍打战马,扭头就逃。
吉思勒看朵鲁不率先逃走,紧跟着后面,飞跑着,边跑边高声的对朵鲁不喊道:
“千户真是草原汉,逃跑姿势都这帅,快点扔根马绳索,我在下方跟不上。”
辽军在金兵的打压下,缓缓而后移着,将拦截的主阵地腾了出来,当看到朵鲁不上马逃离,余众看金兵太多死拼无效,根本就无法再抢回阵地。
一个跟着一个,呼拉拉的朝着退来玩命的奔逃起来,这个给辽军听下逃跑的豁口,是金兵有意留出来的,辽军一逃,金兵随后紧紧追赶而来。
追着辽军的后屁股开始追杀起来,这让朵鲁不手下的将士们,处在万分危机之后,如此奔逃,再追出十里八里的,所有将士都将被砍杀在逃跑途中。
好在这里沟沟相连,在下方扯着马绳于地面上,急速奔逃的吉思勒,看情况不妙,边逃边对朵鲁不高声喊着:
“千户引兵坡上攀,借此地势挡金兵,只顾拼命急奔逃,身后将士被砍倒。”
朵鲁不一听觉得有道理,自己只顾逃命,咋一下子失去了理智,这么多兵马再被金兵砍杀,返回去怎么向先锋官交待,这么想着,打马朝着前方山坡急奔。
就在他慌不择路,心惊胆战之时,听到正面的山坡上有人朝他大声喊道:
“师兄不需太慌张,引敌直奔我这方,可儿布兵等多时,冲来即刻全打趴。”
快速奔逃的朵鲁不听到可儿的叫喊声,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打马不停留直奔可儿叫喊方向急奔,费了好半天,这才赶到可儿身边,一脸羞愧的急道:
“金兵招法实在多,侧翼出兵攻山坡,只因大意没设防,再次兵败好难看。”
可儿站在上方用心的朝着金兵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的方向扑来,轻视的笑了笑,用手指着两侧,又点了点正面方向开心的说道:
“师兄休息别难过,金兵滑头非你过,可儿在此布精兵,轻松替你挡敌兵。”
朵鲁不没法只好停下来先休息,扭头朝着让跟在马屁股后面,一路奔跑而来的吉思勒看去,见他站在那里呼呼的一个劲的喘息着,便温和的说道:
“克服困难别休息,招集旧部到这里,用心提防准备战,再斗金兵使劲干。”
吉思勒护卫一手提着刀,在地上支撑着,不敢违令,扭头朝着后面奔跑而来的辽军,他不敢告诉将士们这里有辽军伏击兵马。
只得用力的挥着手,向那些乱窜的辽军,大声的喊着手朝他们嚷嚷着道:
“众位兄弟别乱套,朝我这方快点跑,避开金兵翻山岭,前方活路到处有。”
随后而来的辽军,听到吉思勒的叫喊声,一个个拼命的朝着他们这里奔来,好在伏击的辽军,向下方投方了好多绳索。
被追赶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辽军,看到这些绳子,有的扔掉战马,攀绳而上,有的看此处太陡,兵马涌挤的太多,打马绕路而上。
等大部分辽军攀上高处,随后而来的金兵也都涌到山坡下方,总算是脱亮危险的辽军,看有增援兵马守在这里,精神头一下子来了。
他们朝着随后追来的金兵,开始猛烈的射起箭来,边射边高声的叫喊着:
“我们撤退还追赶,简直有点不要脸,弓箭猛射拼命杀,看你如何攻上坡。”
金兵追赶到此处,看到退去的辽军精神头又大增,不知道什么情况,感觉败逃之兵有何勇气再跟着他们斗下去。
一个个瞪着眼睛拼命的朝坡上攀爬而上,非要冲杀来,好好的砍杀辽军,他们是越冲越勇,而攻箭射杀的密集度也是越来越大。
这让随后赶来的金将不由的吃惊起来,这逃走的辽军,被我们杀的四处逃散,怎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又纠结起来跟自己再次血拼呢?
仰着头不由的愣在那里,担心这么硬攻下去,杀伤太多,命令手下暂时停下了,用心观察一下什么情况,好想应付之策。
经过细心观察,金将不由的心慌起来,看到山坡上的辽军,数量这么多,肯定是新增兵马,心中暗叹着。
看样子,辽军早就布下两道防线,来阻拦他们增援海流图,这就足以说明,那里的粮草基本上是被烧毁了。
虽说他率领的兵马很多,在体质方面打了折扣,又经过一轮的搏杀,再奔跑这么远的路程,再想冲破辽军的这道防线,基本没有可能。
他用心的观察了一下,拦截辽军的布兵情况,看到对方防斗特别严格,几乎没有漏洞,他们这批兵马要是从这里冲杀过去。
死伤肯定会特别惨重,即是这样,也无法断定,将会用多长时间,才能突破这道防线,金兵没法只好再次派探马,向安德汇报情况。
安德呆在营中不敢乱动,用心的留意各处探马,当得知派往海流图的兵马,被半路拦截之后,他一屁股坐在那里,仰头长叹道:
“该死大神嘴太黑,火烧粮草以说中,此行看来毫无义,应该率兵速返程。”
他不敢将这么大的事情,告知手下,忙将几个将领招集到自己的帐前,偷偷的对他们轻声的交待道:
“长途奔袭可敦城,壮志豪言震天庭,殊知拼命费周折,好算踏进可敦城,突遭变故粮草烧,只得返兵回家乡。”
众将听说粮草被辽军烧毁,一个个吓的面如土色,瞪着眼睛相互看着,神色紧张的程度完全处在绝望之中,坐在那里即刻沉默不语。
他们带着粮草从沙漠奔来,都吃尽了那么多的苦头,这要是没有粮草,这么多将士就算是从这里撤离,那又将如何穿过沙漠安全返回呢。
看着惊慌的将士们,安德晃着头轻声的,而又无力的交待道:
“这是一件特别机密的事情,众位回到各营之中,一定要严守密秘,防止军中骚乱,现在即刻传我将领,直奔海流图从原路返回草原。”
安德心中慌恐,慌张张的率领着兵马,朝着原路急奔而去,这让辽军大石部探马,远远的观察着感觉到很奇怪,本来以在前方甘其毛都设下伏击。
这伙金兵是如何知道消息,突然停止不前,急速的撤兵了,探马不知何故,跳上战马,一路狂奔,朝着设伏地赶去,向耶律大石汇报。
这一刻里,耶律大石率可敦城几乎全部兵马,隐藏在甘其毛都山丛之中,耐心的等待着,塔不烟部诱敌深入,进入自己的伏击圈。
虽说他也知道,金兵数量比他们要多了很多,而要真将这些进犯的强敌引入伏击圈中,在打,那就容易很多了,就算不能全部吃掉。
逃走的金兵留在可敦城,也产生不了多大危胁,他们会寻机在追撵着打,很快就能将他们从可敦城地区撵出去。
耶律大石和李富贵两个人,将中军设在一个高地,这里即安全又便于指挥将士们冲杀,在金兵没有赶到这里之前,他们基本上是无事可做。
这日,当他们按照起来,耶律大石用心的站在高处朝远处,金兵可能来的方向望着,判断着,塔不烟要是引金兵到来,得需要多长时间。
李富贵起的也很早,他晃悠悠的来到大石身边,含着笑轻声的问候着,说大王起的这么早,也不知道昨天休息的还好。
耶律大石在一个高大的石头上坐下来,目光对着远方,含着笑声的向李富贵说,自己这两天睡的很好,只是急着,盼着金兵能尽快到来。
他好率领着手下,狠狠的痛击一下金兵,将他们从这里赶出去,好让可敦安静下来,虽说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那也得拼杀迎战金兵。
他们两个坐在山中高处,闲谈起来,突然之间,李富贵吃惊的用手指着,海流图的方向吃惊的对耶律大石惊异道:
“大王快朝天上看,空中现红一大片,天现异象机会到,暗指兵马向西战。”
耶律大石瞪着眼睛,顺着李富贵手指的方向,惊异的望去,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仰着头半天都没有动地方,缓声的对李富贵道:
“率兵踏入可敦城,一心扶辽向东征,数次无果急速返,大金重兵又来扰,空中异象又为何,还请富贵来指导。”
李富贵看大石一脸不解的样子,坐在那里特别欢喜的向大石祝贺道:
“我知大王为扶辽,呕心沥血苦苦熬,明知东征不可违,只求心愿能达到,三千沙漠无人区,即阻东征也阻金,我王应该换策略,西征强大再图金,天现异象时机到,大王明辨急运作,不出三年和两载,面北朝南号天下。”
耶律大石一听这话,惊的眨着眼睛一个劲的看着李富贵,他有些不太相信李富贵的话,凭着自己现有的实力,又怎么可能会面南背北呢?
其实如何运作,这么多年来,耶律大石心中很清楚,李富贵所言这些,他也清楚,第一次东征,他以多少领悟到了其中奥妙。
只是他心有不甘,凭着仅有的实力趁完颜阿骨达急于南征,他是有机会乘机夺下辽国的大面积的土地,再创辽国昔日辉煌的。
结果让他大彻大悟,看到东征不仅毫无战果,还暴露了他们在这里的实力,这自然会引起金兵的愤怒,同样也会招来金兵对可敦的报复。
所以耶律大石私下里,也在考虑着,可敦城的未来发展方向,苦于没有时机,又将面临着大金派重兵的征伐,他只能着眼于现在,确保可敦的安全。
耶律大石含笑,坐在那里,仰望着空中,迟疑了一下,又歉虚的向李富贵问道:
“如此一说心中惑,金兵暂时还未退,西征何来天运机,还请明示说一说。”
李富贵点了点头,再次朝着空中,那红通通的一片看着,含着笑轻声的说道:
“空中突现火烧云,方向流图正上空,不烟定毁金粮草,敌人退兵在今朝,即便他日来寻仇,西征壮大以不愁,金兵退去威望高,众国相拥来攀附,天佑辽国扩疆土,版图犹如天上刀。”
一向奋争而又擅通天道的耶律大石,坐在那里不由的惊呆在那里,对于李富贵的这几句解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忍不住又朝着空中,那块火烧云望去,呆呆的有所不信的观望着,对李富贵道:
“军师此言心中茫,思路混乱难解惑,不烟率兵去诱敌,正在前方战强敌,金贼经战数十年,粮草定派重兵守,何来粮草起大火,让我真是难理解。”
李富贵看耶律大石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坐在那里含着笑,缓缓的站起来说道:
“大王不需太心急,探马午时信必至,到时便知其中因,不烟积善福报深。”
李富贵越说,大石心中越不解,虽说李富贵所言,有部分很对自己的内心想法,可绝对不会象他所言的,那么轻松自在。
再说了,即便烧了大金的粮草,凭着金兵的凶猛,当得知自己的粮草被断,恼羞成怒,肯定会率兵马拼死激战塔不烟一部,到时她们此刻应该是危险的。
双方在激烈的交战之中,又何来积善一说呢,大石坐在那里紧跟着也缓缓的站起来,正要说话,李富贵再次看着大石说道:
“吾王有个优秀妹,助你成功心很累,此番布兵困敌军,凭其心善全放归,只为他日感金兵,如其来犯绕路行。”
大石一听这话,皱着眉头朝着李富贵看去,脸上温和的含着笑,轻声的问道:
“军师之言是何意,不烟拦贼全放归,彼此朝夕在一处,你是如何知此事。”
李富贵看耶律大石不太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又仰着头朝着那空中红云轻声的说道:
“我教不烟有些年,善良禀性从没改,出兵草原打金兵,杀伐很轻早听说,此番破敌烧粮草,肯定被我全说中。”
耶律大石听了李富贵之言,长出一口气,扭头再不多言,朝自己的中军帐篷前赶去,他自己征战多年,唯一杀的最残酷的一次。
就是在抗击宋军的交战之中,那是因为他痛恨宋朝背叛盟约,给他们一次沉痛的打击,以解被宋操后路之怒。
随后他被俘留在大金国里,让他深深感受到了,大金完颜阿骨达善于拢络人心,大辽国被他收复的那些将领们,个个都替他卖力出力。
今天妹妹能有此善心,善待自己的敌人,她日自然也深得将士们所拥戴,如此看来,妹妹是一个难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