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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安德叫阵无人出

塔不烟亲率兵马,想一鼓作气夺下上京,看阵前萧得理可儿偷袭成功,转身命令将士们朝着城中冲杀而去,想冲散金兵,顺势冲杀进城。

那知道金兵确实非同一般,守在阵前边的那些兵士,阵角不乱,拉弓射箭,朝着全力冲上来的辽军射了过去,一时之间,空中箭如雨般的飞射着。

虽说这些辽兵将在沙漠绿洲里,苦练多年,个个有些本事,在冲杀的时候,也有着一股不怕死的精神,看着前边的将士倒下,后边并没有停止冲杀。

他们骑在战马上,边朝着金兵射着箭,边打马如飞想冲到敌人阵营之中,在他们看来,只要冲入金兵阵营里,一通砍杀。

自然很容易的将他们队形冲散,到那时顺着逃离的金兵一同冲杀入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们冲杀的凶猛,金兵守在原处拼杀猛射,死战不退。

不仅是这样,就在塔不烟命令将士们冲杀的时候,看样子,金兵也担心辽军从正们城门之中冲杀进来,事前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在他们往前冲杀的时候,阵前的金兵拉弓猛射不退,城中又冲出一队人马来,青一色的全都是弓箭手,他们一拉开架势之后,拼命杀射着。

拼命冲上来的辽军,而阵后方的金兵,也有序的前队变后队,匆忙忙的排着队,朝着城中奔跑而去。

塔不烟站在那里用心的观看着,见在金兵绝对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草包,确实有些本事,难怪在短短的几年里,将大辽国的土地全都抢了去。

难怪哥哥数次和金兵交战,都没有占到任何太大的便宜,原来金兵战斗力整体看来,是这么强大,双方一交手,简直是无懈可击。

看着手下的将士们,如此勇猛的拼命向前,都被人家射的不得不退了下来,急的旁边的几个师兄弟们,站在那里看着塔不烟心痛的喊着:

“先锋官,不能在这么强攻下去了,我们的人还没有靠到人家身边呢,就被人家射的成片的倒在那里,这么下去,有多少兵马都无法占到便宜。”

听着师兄弟们急切的喊声,一心想夺下上京城门的塔不烟,站在那里瞪着眼睛,狠着心实在没有办法的,沙哑着嗓子痛心的也喊道:

“那有什么办法,此刻要是不强攻,我们还有机会吗?要是不速战速决,金兵增援兵马一到,我们还有机会了吗?”

众将士们觉得塔不烟说的有道理,可这么硬拼伤亡也太大了,没有办法,学萧得理可儿及众师兄弟们,领着本部兵马,瞪着眼睛朝前冲杀着。

蹲守在城门前的金兵将士们,一边瞪着眼睛拼命的杀射着,一边怒声的高声喊着:

“辽贼还想来攻城,也太小看我上京,城中兵马数十万,看你怎么来攻破,区区兵马三两万,也跑这里来叫板,攻的越猛死的快,不信你们一同上。”

辽军这些勇猛的将士们,真是豁出去了,挥着兵器,拉着弓箭,骑着战马拼命往前冲着,几轮冲杀之后,因为金兵的抵抗力太强,冲杀的将士们只好退下来。

看到城中兵马守城如此严密,塔不烟指挥的前部人马,从早晨一直苦战斗天黑,不仅没有靠近上京城门前,还让边战边退的金兵全身退入城内。

看着在冲杀之中,伤亡惨重的将士们,所有的将士们心情都特别沉重,他们返回营盘之后,都涌到塔不烟的中军帐里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萧得理可儿看着塔不烟,心痛自己伤亡了那么多的将士,对塔不烟说道:

“先锋官,这仗不能这么硬拼下去呀,要再这么硬拼下去,咱们这点兵马,用不了多久就会拼光的,我看还是列阵交锋好了,要是想破城最后等后部大队人马来之后,咱们两队人马合兵一处,或许还有更多的希望。”

鼻刺速思看将领们坐在那里心情低落,坐在那里向塔不烟提议,讲出自己的想法:

“先锋官,金兵多年来打仗是很有经验的,个个都特别勇猛,另外,上京城中兵马少说也有五六万之众,而我们只有不足两万之众,如其率兵马硬冲杀,还不如等到主力部队赶到之后,兵合一次共同攻打,或许伤亡能少一些。”

塔不烟坐在那里一直都没有说话,处在沉思状态,她率兵马一腔热血而来,万万没有想到,金兵作战能力这么强,难怪哥哥第一次出兵,苦战不下。

坐在旁边的尼吉德拉看塔不烟沉思不语,坐在那里朝众将看了一眼,轻声的对众将们耐心的劝着:

让他们先不要太过激动,大家坐下来平静一下心情,好好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别的更好方法,如夜里偷袭,或先派兵马入城抢战城门……

朴古只沙里坐在那里,朝尼吉德拉看了看,坐在那里晃着头,叹着气说道:

“你所说的这些方法,我们都曾经想试一试,根本就行不通,因为这些金兵听说在起家的时候,也是采用这种方法,经常偷袭和混入城中夺取城门的方法,给敌人一个突然袭击,以巧获胜。”

“所以他们在这方面,防守特别严格,每天入城者之中,每一组人,不得超过五人以上,如果是附近村落的居民,必行携带着本部落出具的证明,战场时间不许任何陌生人靠近城门,不准有任何的群体性活动,大家想一想,根本无法混入城中。”

尼吉德拉一听这话,气的用力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腿,生气而又气愤的说道:

“这些金兵真是太精明了,几乎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看样子也只能耐心等待着,大队人马到来,想法子从正面攻进城中了。”

在众人纷纷议论之中,塔不烟一直坐在那里,耐心听取各方意见,当所有的将领将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她坐在那里点了点头,轻声道:

“大家都讲了各自的看法,正如大家所猜想的那样,想通过任何手段,来偷袭金兵,看样子,是很难的,要想打破城池,攻入城中,唯一的方法,那就是从正面打破城池攻入城中,而凭借着我们的现在实力,根本就达不到,只有等哥哥前来了。”

看塔不烟同意众人的想法,众将坐在那里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大家都知道,凭着勇敢所有坐在这里的战将都不缺乏,也敢和敌人死战到底。

只是现在大家即便豁出性命,也无法打破城池,就算是凭着死拼攻到城上,凭借着金兵在城中的那么多人马,同样都有被覆灭的危险。

即是大家无法打破城池,那就耐心的等着主力部队的到来,再商量着,如何破城痛击城中的金兵,想尽方法把上京夺下来。

就在他们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应战时,转过天来,城中金兵看辽军无法攻打入城,在耶律安德的坚持,再次率兵马出城,向塔不烟他们叫阵。

耶律安德因为自己中了萧得理可儿的鬼计,这损犊子在自己的手中成藏有箭一支,在挥着狼牙棒猛砸猛打的功夫里,还有这么一手,偷偷刺伤战马。

这一手差一点让他丢了性命,这新仇旧恨耶律安德感觉,无论如何都得好好的教训一下辽残部,让他们知道,在大金国中,还有响当当的安德是很不好惹的。

当辽兵急速的更打城池,久攻不下之后,耶律安德更有信心了,主动要求率兵马出城迎战,要好好的打击一下辽军的锐气。

本计划不再出兵迎战,耐心等到主力部队到来之后,再和金兵决战,看耶律安德率兵马出城之后,就辽军营房之中没有动静,便挥着兵器高声叫骂着:

“辽贼感觉很不凡,率兵前来想夺城,凭着你们几头蒜,这种事情也能干,有我安德守着城,想迈半步都不行,赶上安德心情好,率兵出城来交战,当初就没打过我,这次同样白吊扯,要是不信出阵来,挥着兵器让你看。”

萧得理可儿最恨耶律安德,见他又率兵马出城骂阵,见骂的这么难听,气的跑到中军帐中,向塔不烟请求道:

“先锋给我一支兵,我愿出阵和敌拼,乘机阵前灭安德,让他休想再多活。”

塔不烟和耶律安德多次过招交手,知道这家伙诡计多端,精明多变,他现在凭借着金兵的强大优势,专门跟他们做斗,心中也特别生气。

只是两军交战不能凭着一时之勇,目前她们兵马太少,要是双方列阵,交战不利,敌人乘势猛冲猛杀,塔不烟担心他们这里的营房都难保住。

萧得理可儿看塔不烟迟疑着,坐在那里不肯派他出去迎战,站在那里听着安德骂阵之时说的话太难听了,什么辽灭男人快灭绝,派个女人来撒野……

这话听了就是那么刺耳,萧得理可儿站在那里,来回的走动着,让塔不烟给支兵马,狠狠的打击耶律安德一通,让他再见辽将,吓破了胆。

对于耶律安德的叫骂,塔不烟自然也听的明白,坐在那里狠的也是咬牙切齿,为了表现自己大将风度,当着大家的面,还是一付含笑的样子劝道:

“师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敌人兵马胜于我们,你跟他们硬拼的话,是占不到便宜的,安德之所以叫骂这么凶狠,正是知道这个优势才敢这么大胆,不然,他数次败兵,又怎么敢这么狂妄呢。”

萧得理可儿听到塔不烟的解释,站在那里心中有火,瞪着眼睛坚持的说道:

“我看这小子狂妄自大,即是凭借着他们兵多,敢前来骂阵,那咱们不如将计就计,给我一支兵马,三千足够了。”

“我在前边叫阵相战,到不敌的时候,安德肯定会率兵马朝前边冲杀,你们将兵马设伏于营房的两侧,等他们追杀而来,我们不防从两侧冲杀出来,狠狠的痛击他一下,看他还敢不敢再猖狂了。”

塔不烟坐在那里眨着眼睛,觉得此计不错,坐在那里点了点头安慰着他道:

“好,既然你愿意迎战,那咱们暂且装着害怕的样子,先让他在阵前叫骂几天,我们就是不出营交战,等他实在憋的毫无办法的时候,你再迎战不迟。”

萧得理可儿看塔不烟同意,自己出营与敌人交战,只是让他先忍耐急天,只好点头同意,并骑着马儿赶到严防的兵营前,挥着兵器朝安德骂道:

“贼子脸皮真是厚,交战差点送了命,此刻还敢来骂阵,不怕阵前要你命。”

耶律安德叫骂的都有些累了,看好算的跑出来这位和自己曾交过手的家伙,跑出来和自己搭话,心中不由的高兴起来,挥着大刀不服气的骂道:

“口出狂言谁相信,阵前交战偷使坏,既然本事那么大,为啥躲着不出战,如有胆量拍马出,真刀真枪好好战,要是不索你人头,挑灯夜战到天明。”

萧得理可儿骑在马上,气的拍马冲出营房门,随后又打马退了回去,嘴里一付毫无办的大声嚷道:

“叫喊再欢也无用,先锋胆小怕不敌,不许众将把营出,刚才气恼悬冲出,违抗军令非小事,重者法场被砍头,安德小子命太好,狂叫乱骂无人抵。”

耶律安德因自己阵前兵败,辽军凶猛冲杀想借势攻城,多亏金兵拼命死战,阵角没有被冲散,随后城中又冲出弓箭手,拼死抵抗。

一边掩护城前的兵马进城,一边狂射弓箭挡抵辽军,这才保住城门完好,退进城中的主将见得辽军凶猛,应该坚斗等待援军兵马到来。

连败连战的耶律安德不同意坚守城门,劝主将这么点辽残部有何害怕的,末将愿领兵马出城迎战辽兵,想办法将他们击溃,以解上京之危。

在他的再三要求下,城中主将只好给耶律安德一支兵马,让他出城叫阵迎战辽兵,安德在阵前狂骂,辽军营中静悄悄的,竟没有一个应答的。

这敌人不迎战,那说明什么呢?那说明我耶律安德兵强马壮,本人指挥有方,才将辽军吓的龟缩于营中不敢露头。

耶律安德有他的心眼,自己突然在皇帝完颜阿骨达的重视下,破格提拔为将军,那是说明自己作战勇猛,敢于和辽军死拼到底。

这才得到了皇帝的赏识,现在辽军又率残部冲杀而来,这个时候,自己不表现一下,如何能对得起皇帝对自己的恩德呢。

我现在出阵迎战,辽军残部想战,我也不需害怕,我带兵马近三万多出来,敌辽部只有二万,凭实力他打的过我吗?

而凭着我的敢战,猛战,要是传到皇帝那里,他老人家一高兴,自己在誓死跟辽军苦战的事情,不同让会得到重视吗?

安德在那里高声一叫骂,萧得理可儿单枪匹马冲出营房,随后又退了回去,逗得安德骑在马上忍不住高声大笑着,笑够了又骂道:

“辽将尤如锅中蚁,乱窜乱跳很上火,别说不敢来迎战,即便前来也完蛋,安德武艺震天下,那个听了不害怕,老实窝在营房里,如鼠入洞命方保,真要领兵出来战,那你可就死的快,看我大刀闪银光,空中一摆吓破胆,我要挥刀往前冲,你的小命在手中,狡滑不烟知咋事,让你多活缩营中。”

萧得理可儿一听之话,更加有气,站在营房之中,用手指着安德大声的叫骂道:

“金贼狂妄太可狠,气的我是难进退,有种在此别走开,我就请兵来迎战,阵前不索你性命,难知本将真本事,狼牙棒下无活鬼,沙场阵前索你命。”

耶律安德那里怕萧得理可儿的叫骂,骑在马上手中挥着大刀,乐呵呵的嘲笑道:

“干叫不算真本事,出阵交手见高低,我有耐心在此等,何时出来便交手,要不显出真本事,战死难知安德猛。”

萧得理可儿站在营房里面,和耶律安德叫骂一阵之后,累的嗓子都哑了,看这么干骂也没有什么效果,只好扭身回到营房里休息去了。

耶律安德叫骂的也有些累了,见无人理睬自己,他骑在马上眨着眼睛用心的琢磨起来,这辽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昨天一上阵打的异常激烈,勇猛,咋睡了一觉之后,突然安兵不动,怎么叫骂就是没有反应呢,是不是等待着援军到来呢。

这么一想,他觉得有一点道理,凭着目前辽军这点人马,数着算着也不到两万人,昨日攻城,久攻不下,伤亡惨重,感觉他们这点人马无力夺城。

便来一个拒不迎战,等到耶律大石主力部队前来,好合兵一处再想法子攻城,这么好的事情那能让他们如意呢。

耶律安德打定了主意,准备这两天一定及时率兵马赶到这里,天天骂阵,让他们率兵马前来迎战,想法子先将他们这部人马消灭掉了。

等到辽军的主力部队赶来,看到前部兵马被灭,自然也就毫无斗志,想法退去,到时我在率兵马随后追杀,此战定能进溃辽军获得胜利。

想到这里,耶律安德骑在马上,一边骂着,一边开心得意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