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鲁不身体受伤,躺在床上早早就吃了晚饭,躺在床上安静的趴着,虽说人在床上看似可以用心的休息了,而他的几个师兄弟跑来探看他。
其他的一些将领们,抽空也都过来坐一会,他趴在那里出于礼貌,只能强忍痛疼应付,吉思勒站在旁边实在看不下眼了,对朵鲁不道:
“千户伤的如此重,不如闭门来谢客,安静躺下三两天,身体方能下地动。”
朵鲁不是一个很好脸的人,他趴在那里咬着牙瞪着眼睛,坚难的对吉思勒说道:
“犊子好意我以领,不在其位你不知,场面应酬那得有,否则会说咱高傲。”
吉思勒坐在那里点了点头,再不说话,让朵鲁不安静的躺在那里休息,时间扯扯拉拉,很快天便要黑了下来,朵鲁不趴在那里总算是安静下来。
在不知不觉间,他感觉自己好似睡了一小觉,只是姿势太难受,醒来之后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眼睛用力的眨着。
他品味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屁股不是那么很痛了,这才缓缓的侧了一下身子,突然让他想起一件事来,便又瞪起眼睛嚷道:
“思勒此刻在那里,先锋可否去巡营,发现迟报受军法,板子打腚不轻饶。”
吉思勒护卫听到千户长喊自己,从外边嗖的一下子冲了进来,看千户点费力的朝门口处看着,就笑呵呵的向他汇报道:
“命令早就以接下,蹲守门口用心望,此时先锋尚未动,千户静躺耐心候。”
朵鲁不一听,这才长出一口气,摆好了趴着的姿势,感觉自己身子有些舒服,痛疼也不是那么钻心了,又疑惑的对走来的吉思勒护卫说道:
“以往先锋以巡营,今天为何迟未动,难道先锋病加重,取消夜里把营查,我等靠敌渐渐近,这种事情不可能,犊子带我速查看,先锋今夜咋安排,速去速回好汇报,摸清底细心方安。”
吉思勒看朵鲁不病的这么重,还要巡营,知道他担心先锋官的安全,也想借这个机会,陪先锋官一会,他是过来人,懂得多一些。
正处在相恋种的人,内心渴望爱情的温暖,是极其强烈的,每一刻都盼望着,两个人能独守在一起,即便没有这个机会,当然得盼着每天看到对方一眼。
而此刻的朵鲁不,就巴望着自己每天能,借着各种的机会,伴随在塔不烟身房,那怕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那怕彼此只是简单的对望一眼。
就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满足,就能换来一天的幸福和快乐,就能神奇般的,忘打掉所有的劳累,忘掉所有的烦心事,乃至能把朵鲁不这剧痛的屁股痛治好。
吉思勒领命之后,扭头就跑直奔先锋官的中军帐篷前,他没有什么官职的。
自然不能独闯先锋官的中军帐,去问先锋官,今夜为何还不巡营,我家千户长等的都着急了,那不是找打吗?
他跑到先锋官帐篷侧的那些护卫面前,向他们的护卫长笑呵呵的询问着,先锋官的身体,今天怎么样了,我家千户长虽说受伤,还是牵着夜巡的事情。
先锋官的护卫长坐在那里,看吉思勒问起先锋官的事情,虽说他们跟朵鲁不交情都不错,既然朵鲁不关心先锋官,那就不能不说实话,护卫长想了想道:
在天将黑下来的时候,先锋官和尼吉德拉千户长,曾在帐篷前散步,并在宝马前交谈了很长时间,随后看样子有些累了,没多长时间就返回帐篷里。
吉思勒站在那里一听,觉得这消息还是不把握,就应求护卫长到先锋那里询问一下,这件事情要是不探听清楚了,自己回去之后,千户长会怪罪的。
那护卫长站在那里想了想,脸上带着更多的为难之色,毕竟先锋官是女性,他们平日里出出进进,那是特别小心的。
吉思勒看护卫长站在那里,不太情愿的迟疑着,只得讨好的陪着笑解释道:
“我知老兄很为难,为难也得来帮忙,千户和你相处好,你不帮忙我就恼,其中原因你应知,先锋千户两相好,正是相思盼相见,这忙你咋能不办。”
“促成婚姻积大德,比建庙堂功劳大,天神知你有善举,暗中肯定保佑你,他日建功来立业,千户位置等着你。”
护卫长看吉思勒都这么说了,站在你里感觉说的也有道理,只得苦笑着想了想道:
“那你在这稍等候,我赶过去来问候,探明时间告诉你,积点阳德成全你。”
吉思勒护卫看护卫长同意了自己要求,站在那里开心的乐着,一个劲的点头表示感谢,因为这件事情,只能护卫长探听的最准确。
先锋官的护卫长,晃悠悠的来到先锋官的帐篷外,站在外边先是请了安,然后站在那里小声的向先锋她们轻声的问道:
“不知先锋病如何,夜晚能否去巡营,鲁不千户很牵挂,派人打听知详情。”
尼吉德拉和塔不烟这时正坐在帐篷里,闲聊着,根据两个人察看地图的情况,知道他们距离金兵的主力部队,相距还是有一段距离。
这让身体不太舒服的塔不烟,心情好了很多,可对于夜巡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现在身体虽说虚弱,免强还能支撑着走一段路。
她初次领兵打仗,得处处格外小心,目前将士们虽说斗志不减,而实际情况是容不得她有一点点的大意,所以她和尼吉德拉商量着。
等到将士们都准时休息之后,她们两个人就出去用心的走一圈,看看岗哨,明暗哨警惕性怎么样,夜巡逻的将士们是否用心。
无论何时何地,她作为主将,决不能放松对将士们的安全问题,有一点的马虎。
平日里她们两个睡的都要比,其他将领们要晚一些,这时间,尼吉德拉陪着先锋官,聊着有关朵鲁不及其他将领的事情。
那一支千户长所领兵马更强大一些,那个将领在作战的时候,要凶猛一些,要是在临阵遇到金兵的时候,如何安排将领们阵前迎战胜算的把握更大一些。
尼吉德拉坐在那里分析说,咱们这支队伍,还没有经过实地交战,平日里是很难判断出,他们作战的勇猛情况,暂时将平日里表现好的将领名单汇在这里。
等到和金兵交战的时候,从他们当中选拔更优秀的将领,来完成主要战场的拦截和阻击任务,来确保大军能顺利的夺下上京城。
同时尼吉德拉还提到了鼻刺速思,及他的大哥,也喜刺德时,尼吉德拉专门提出力,也喜刺德此时年纪以偏大,在体力方面怕难当主要的迎敌任务。
塔不烟和尼吉德拉将队伍里的情况,用心的分析一遍之后,大体分出了上中下三等将领的作战能力,并在和金兵交战的时候,来检验他们的实战能了。
这些问题讨论完之后,两个人又谈到了朵鲁不,尼德拉提议,准备将他这部兵马,主要担负对先锋官的护卫工作,以防在敌人冲杀的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危险。
看到话题谈到了朵鲁不,塔不烟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现在连塔不烟都无法判断,朵鲁不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了,这个感觉,让她自己都有所不解。
在以往两个人的感情,还没有发展的这么速猛的时候,塔不烟总是能准确的,判断出,朵鲁不在那方面更优秀一下,那方面存在着缺欠。
而在两个人的感情,发展到目前情况下,在她的眼里,朵鲁不就是一个完美的草原汉子,就是一个了不起的草原战神。
他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他能弯弓搭箭一下子射两兔子,这种本事,目前凭借着塔不烟自己的本事,作过多次的思考,都无法完成。
他做的认真,也是整个队伍里,极少有的,他能看在宝马蹄子被伤飞身跃起,抱树护蹄的这种本事,这种准确的程度,怕是再能寻找。
至样其他的优点,塔不烟在头脑里以是在这两天体弱,休息的时候,不知道在头脑里,过了多少遍了,每过一遍,朵鲁不完美的形象,便在头脑中闪现着。
而尼吉德拉作为局外人,那是看的很清楚,所以将她的想法一讲出来,塔不烟并没有提出反对,也没有提出异议。
因为现在两个人坐在那里,只是交流着,可能出现的情况下,他们将如何派兵用将,来充分发挥出,他们付出最小牺牲,获取最大胜利。
她们两个人聊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听到护卫长在帐篷外,打听她们今夜是否寻营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朵鲁不千户长还在牵着呢。
一听到朵鲁不的名字,塔不烟坐在那里心就跳的要比平常快了一点,这种变化,她以前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也从没有觉察过。
她坐在那里,暗自想着,或许是自己身子虚弱,才有的这种反应吧,她现在最喜欢听到的名字,就是朵鲁不的名字。
最喜欢回味的事情,就是她和朵鲁不之间的事情,最喜欢了解的,也是朵鲁不此刻想要做的事情,最牵着的,也是朵鲁不的身体情况。
尼吉德拉听到护卫长在帐篷前,提到了朵鲁不关心,她们夜中巡营事情,坐在那里不解的皱了一下眉头,轻声的对护卫长说道:
“朵鲁不千户长,此时正卧在床上,伤的那么重,他关心这事干什么呢?你去告诉他,好好的休息,把伤尽快的养好了,夜巡的事情,就不需要他牵挂了,由我尼吉德拉保护子先锋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护卫长听到尼吉德拉的回答,站在那里有些着急了,现在吉思勒正等着他探听的消息呢,自己要是探不回去,咋和人家交待呀。
护卫长站在门前,低着头想了想,带着应求的口气,对尼吉德拉小声的说道:
“回德拉千户长,朵鲁不的护卫到我那里,再三交待过了,一定要打听清楚了,他正等着回去禀报朵鲁不千户长呢。”
说到这里他站在那里略停了一下,怕尼吉德拉回拒绝赶紧,又带着笑容说道:
“鲁不含笑迎春风,虽有小伤也不痛,愿陪先锋巡夜营,好象良药敷痛中,心中欢愉特开心,飞快恢复百病除。”
尼吉德拉坐在那里人忍不住笑起来,她两个一下子就听的明白,这朵鲁不是爱情的力量,让他变得如此神奇起来。
身子刚刚被宝马蹄的那么厉害,这么快就好了,几个时辰都不到,还能下地陪着先锋巡营了,这也太了不起了。
听的这振奋人心的事情,尼吉德拉坐在那里,笑着看了塔不烟一眼,见先锋官脸上含着笑,坐在那里脸红红的不说话。
从她那红红的脸色之中,就能看得出来,塔不烟这一刻里,完全浸在了幸福之中,那红光艳丽的脸上,就向含露待放的红片花蕾,增添了更多美丽。
因为关系到朵鲁不和塔不烟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尼吉德拉不方便回答这个问题,她也无权替塔不烟作这个主,就笑着回头小声问塔不烟道:
“先锋官,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这可是朵鲁不在表达她对你,爱的有多深,宁可身上有伤也挺着来保护你的安全呢,我可作不了主,是否答不答应。”
此时的塔不烟处在迷茫的幸福之中,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坐在那里看着尼吉德拉,皱着眉关心的悄声说道:
“鲁不伤势本挺重,咋能好的这神速,腚肿无法来迈步,他咋陪着来巡营。”
尼吉德拉坐在那里忍不住笑了笑,也悄悄的对塔不烟解释着说道:
“先锋可能没听清,鲁不可是踏春风,爱情力量无穷大,早将小病吹无踪。”
塔不烟看着尼吉德拉的调侃,坐在那里脸又红了一下,想了想对尼德拉说道:
“这事还由你来定,此刻头乱绪不清,只是担心病未愈,四处乱跑会加重。”
尼吉德拉坐在那里一听,有些为难起来,这告诉朵鲁不准确时间吧,他身体要是没好,再加重了,她可有责任。
要是不告诉吧,塔不烟这功夫可能正急着想见他一眼,想知道他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呢,这么想着,她大声对护卫长说道:
“夜里巡营不会变,准时出发四处看,回复朵鲁千户长,掂量身体量力行,先锋担心病加重,能否相随由他定。”
护卫长看自己的任务完成了,高兴的谢了尼吉德拉,欢欢喜喜的回到自己帐篷里,吉思勒站在那里一看,觉得有门了,就着急的向他问,打听到准确时间了吗?
护卫长得意的仰着头,挺着胸,很得意的对正急着,想听答复的吉思勒愉快说道:
“此等小事那算啥,我啥身份你该知,身为先锋护卫长,轻松就把事办完,回去告诉你千户,时间准时不会变,掂量病情自己定。”
吉思勒听到这里,高兴的扭头便走,边走边队护卫长道着谢,吉思勒返到朵鲁不身边,看他还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眨着眼睛看他那样,有些发愁了。
朵鲁不听到脚步声就断定出来,是自己的护卫回来了,趴在那里头都不抬的问道:
“打听的怎么样了,要是没有打听清楚,你就赶紧出去,接着打听好了。”
看着朵鲁不这坚定的决心,吉思勒只好慢步来到朵鲁不面前,小声的说道:
“千户长,我知道你的心情,可你现在的病情,怎么能去陪着先锋官巡营呢,这么大的营房,要是走一圈下来,你吃的消吗?”
朵鲁不听他的意思以探听回来,趴着那里高兴的侧起身子,咬着牙高兴的说道:
“屁股受伤有何怕,时间一到就出发,你来背我一同行,还怕不能来巡营。”
吉思勒瞪着眼睛一个劲的眨着,暗道,我的乖乖呀,这得多大的意力呢,就算是自己能背动,也不可能总是保持在一个姿势呀。
这一使劲掂来掂去的,还不把千户长痛的叫起来,那痛劲一上来,谁能受得了呢,他站在那里想了想,给朵鲁不出主意道:
“千户为爱力无穷,乃何伤重很难行,不如寻来担架抬,颤颤悠悠多在在。”
朵鲁不趴在那里,乐的猛的抬起头来,歪着脖子看着吉思勒高兴的点着头道:
“犊子方法就是多,千户想到不愿说,那还愣着看个啥,快把担架抱进来。”
吉思勒看千户同意了自己的方法,乐的扭头就走,高兴的让他耐心等一会,担架马上就会抱进来,并找两个体格强壮的,来抬着,确保千户的安全。
朵鲁不趴在床上,侧着头看吉思勒快速离开,乐的他趴在那里悠闲的,用下巴支在那里晃着头,高兴的想着,他这么做自己心上人,塔不烟该有多开心呀。
只要塔不烟高兴,只要塔不烟开心,只要塔不烟满意,我朵鲁不屁股痛点,又算得了什么呢,这痛在身上,甜在心里,那才是幸福的事情。
这一刻里,朵鲁不眼前浮现出了,塔不烟那美丽而漂亮的面容,塔不烟那欢快的笑,那愉快的可爱模样,就是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他最想看到的……
春天真好!
朵鲁不晃动着自己的头,发自内心的吐出这么几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