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鲁不在接到了尼吉德拉的通知,赶紧到先锋官帐篷里开会,他应着,并没有往心里去,等他迈出帐篷之后,发现吉思勒也被招去开会。
两个人乐颠颠的琢磨了起来,这肯定是吉思勒把先锋官的病治好了,先锋官高兴了,要搞赏两个人,便特别愉快的一前一后的直奔先锋官的帐篷赶去。
等他们一到里面,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味,场面特别严肃,朵鲁不跑到他的位置站好,吉思勒只是一个护卫,也只能站到门旁侧。
当先锋官直奔主题,说吉思勒给自己看病有功,抓宝马有功,应该重赏,赏什么呢,最后决定让他到队伍里,当一名什户长。
朵鲁不一听,眼睛都长长了,这那是打赏呀,连吉思勒也有些不解起来,站在那里对先锋官说,自己喜欢在千户长身边当护卫,不愿到队伍里当什户长。
见吉思勒不同意,塔不烟便坐在那里,特别不满意对吉思勒说,你要是不到队伍里去,那朵鲁不要是再喝醉了酒,不就又会打你了吗?
先锋官这句话,把两个人都搞愣在那里,吉思勒站前一步,忙向先锋官解释道:
“先锋这话没听懂,千户对我似兄长,平日交谈很掏心,彼此从未有矛盾,何来追撵把我打,听来不懂好糊涂。”
塔不烟坐在那里,看吉思勒不承认自己被朵鲁不撵着打,不由的怒了起来,坐在那里朝着他们两个严励的看着,突然说道:
“看来你是怕千户,站在这里护着他,这事我不跟你倔,朵鲁上前把话讲。”
朵鲁不看塔不烟头一次,当着众将领的面前,将自己严厉的训斥,知道情况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只是他确实忘了,自己干过啥了。
他低着头迈为往前跨了一步,先是朝尼吉德拉瞟了一眼,想从她眼里寻找到答案,见尼吉德拉仰着头站在那里,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实在没法只好说道:
“朵鲁回答先锋言,护卫所说句句真,我在用心想己过,没有发现啥不托,昨夜忙回便休息,直到现在被叫起,何来追撵护卫打,这事要从何说起。”
塔不烟坐在那里看他那付样子,忍不住差一点被气乐出声来,暗道: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屁大功夫的时间,就忘的一干二净。
看塔不烟板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尼吉德拉站在旁边伸手点了点他道:
“胆大枉为乱说话,清晨被吵不象话,瞪眼在此还狡辩,众多将士全看到,老实交待罪轻判,要是装傻来充愣,那你自己看着办。”
朵鲁不一听,皱着眉头朝着身后的将领们,用心的扫了一眼,这件事情,几个师兄弟们早就听说,萧得理可儿在旁边着急的小声道:
“哥哥看来酒喝大,事后以不全记下,昨夜喝了多少酒,围着帐篷撵手下,赶紧承认事好办,惹恼师姐你完蛋。”
朵鲁不一听这话,又使劲的晃了晃头,拼命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将这件事情想起来,又回头朝着亲弟弟朴古只沙里和两个小师弟看去。
他们几个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又是点头又是摆头的,搞的朵鲁不使劲的抿着嘴去用心的想,还是没有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旁边的师弟见他那个样子,急的悄悄的往前迈了一步,用力的推了一下小声道:
“哥哥喝酒真上头,屁大功夫忘脑后,先别急着去想事,抓紧承认事好过,要是惹恼先锋官,屁股最少二十板。”
朵鲁不站在那里,听到几个师兄弟们,都在劝他抓紧承认下来,到时再说,他用力的再次晃动了一下脑袋,赶紧低下头来说道:
“此事不知有没有,先锋暂时不要怒,容我使劲想一想,或许能缕一下头,最初担心先锋病,寻来护卫把咒念,随后返回便睡觉,啥事没有到天亮。”
“酒是何时进肚里,想了好久没记起,或许夜半去打兔,炖完之后酒喝透……”
他站在那里拔愣着脑瓜子,好象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忙又往前迈了一步急道:
“先锋暂时不要怒,猛的想起夜里事,酒喝兴头比武艺,追撵护卫有这事,还望先锋能宽容,功大于过得奖励。”
塔不烟坐在那里,冷眼朝他看着,见他又抓耳挠腮的,好算是想起来,马上向自己讨起功来,坐在那里不客气的怒声道:
“军营乃是杀敌场,严明军纪那能少,身为千户理应知,酒后闹事全营知,如此重罪还讨赏,不打板子酒能醒。”
塔不烟说到这里,朝尼吉德拉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瞪着眼睛怒声道:
“来人,千户违纪罪难逃,何人犯法都不饶,拉出先打二十板,回头再论奖与罚。”
这些将士们一看先锋官真的恼怒了,一同站出来替朵鲁不求情,都说这么惩罚有些重了,应该采用边的方法,通融一下,只要日后改了便好。
萧得理可儿一见师姐真的怒了,跳出来连声的替朵鲁大声的求情道:
“鲁不酒后没有德,无意竟把军纪犯,看他平日很努力,暂时饶过他的罪,日后如果不再犯,改过重新是好汉。”
塔不烟坐在那里,看众将都在为朵鲁不求情,还是冷着脸毫不客气的大声道:
“军纪定来不看人,胆敢酒后闹军营,军纪面前人平等,他日我犯罪一等,谁在求情同等罪,陪着挨打数不少。”
众将领看先锋官确实愤怒的时候,一个个吓的都站在那里,不再说话,可就是不肯退下去,一时之间,都僵在那里。
吉思勒站在那里用心的听着,看样子酒确实没少喝,猛的一下子想起来,夜里确实有这么一件事情,到现在自己腿还发痛呢。
一见先锋官要惩罚千户长,感觉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众将都求情,自己也不能在这傻站着不说话呀,也陪着众将大声的求道:
“先锋息怒我有话,我两喝醉是在闹,只因酒喝有些多,忘了军纪瞎胡闹,要是打板由我受,还是饶过千户长。”
塔不烟坐在那里,看谁都不在敢求情,再要下令把朵鲁不拉出去打板子,吉思勒又跳出来,替朵鲁不求情,坐在那里佯装生气的怒声道:
“千户打你还求情,就喜挨打皮子松,那来相陪挨板子,二十相加两四十。”
所有的将士们站在那里一听,这数还有这么算的,这求情的不仅不饶还再加二十大板,这要是求情的人多了,那一加起来,得打多少板子。
搞的站在那里的其它将领,瞪着眼睛谁都不敢乱说一句话,怕再加下去还不被打死在那里。
吓的一个个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朝着朵鲁不看着,谁都不敢再求情了,朵鲁不一看先锋官真是急眼了,跟自己玩真的了。
这四十大板子打下去,那还不皮开绽,吓的他赶紧上前一步,小声的求道:
“酒后失态理应罚,鲁不肯定没二话,只是罚的有些重,还请先锋把手抬,四十大板往下减,打两板子我无言。”
塔不烟看众将领都吓的,一个个谁都不敢乱说话,朵鲁不又替自己求情,坐在那里不客气的把眼睛瞪着,一点情面都给怒声道:
“酒后闹事不知悔,厚着脸皮来求情,即是这样加二十,六十大板加一起。”
朵鲁不一看,无论谁是话,都一个劲的往上加板子,吓的低着头再个不敢多言一句,塔不烟端坐在那里,看无人再言,大声的喊道:
“来人呀!把朵鲁不及吉思勒两个拉出去,各打六十大板,板子要响要狠。”
在外边听命的将士们,听到命令,赶紧从外边冲进来,二话不说,拖起两个人便准备往外走去,一个个凶凶巴巴的,没把吉思勒尿给吓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先锋官,我有两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塔不烟坐在那里看尼吉德拉,突然从身边站出来,低着头,大声的问自己,坐在那里点了点头,缓声对她说道:
“德拉千户长,刚才什么你都看到了,无论谁求情,都要加板子,你可要想好了。”
朵鲁不站在那里吓的两腿都颤起来,他们太知道每一板子的份量了,两个彪行大汉,瞪着眼睛朝着屁股往死里打,这六十大板打完了,不死也得扒层皮。
都这功夫了,你尼吉德拉跑出来凑什么趣呢,你是怕六十大板子打不死我,非要在加二十大板,吓的他赶紧在那里忙看着尼吉德拉道:
“乞求德拉往后退,板子数量现以够,你再求情加二十,八十大板咋承受,求你万万别添乱,让我挺过这一回。”
看着朵鲁不吓的那个样子,塔不烟坐在那里又好气又好笑,板着脸朝尼吉德拉看了一眼,朝她点了点头,再次温和的说道:
“鲁不心情又说完,不准别人来求情,德拉是否有话说,如要无言请靠边。”
尼吉德拉也差一点笑出声路,她站在那里使劲的低着头,让自己的笑容控制住,看先锋官把话说完,她忙再次高声的言道:
“我不是在替朵鲁不千户长来求情的,我觉得朵鲁不这几十板子,打的有些太轻了,而应该再加重一点,我的理由有两点,请先锋官明察。”
朵鲁不一听,站在那里一个劲的跺着脚,瞪着眼睛朝尼吉德拉站的位置看去,心里气的一个劲的骂着,这该死的丫头,平日里我没有得罪她呀。
咋在这关键时候,不替我求情,反到感觉罚我罚的有些轻了呢,真是太气人了,等着,等她夜里独自跑出营房,非扒鬼吓死她不可。
塔不烟坐在那里,看众人都在求情,唯独尼吉德拉说要再加板子,脸上显出一付愉快的样子,坐在那里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好尼吉德拉,有什么你尽管直言,不要怕什么,有先锋官我给你做主。”
尼吉德拉听到先锋官这么支持自己,一付特别开心的样子,朵鲁不一听,低着头在那里只有干跺脚的份了,站在旁边的丈夫鼻刺速思也吓坏了。
往前偷偷的靠了一步,小心的手推了她一般,很担心的小声提醒道:
“落井下石咱别干,鲁不现在很难看,你再捅出更多罪,拖出那还有命在,妹子求你醒醒脑,天神坐在天上看。”
尼吉德拉用力的回手拔拉了丈夫一下,瞪着眼睛朝塔不烟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
“先锋请你来原谅,此刻有话不敢讲,丈夫在后小捅股,搞的我心在发慌。”
塔不烟坐在那里一听,把眼睛一瞪,看着鼻刺速思不满意的轻声道:
“德拉尽快来直言,我看谁敢再靠前,再有拦阻陪着打,不信屁股如铁坚。”
鼻刺速思一听,吓的忙向后退了一步,跺着脚心里这个气呀,暗叹着小声道:
“德拉咋还犯了诨,偷偷相劝说出来,让我脸面全丢尽,私下非得好好劝,做事那能这么粗,不分理外大小王。”
尼吉德拉看没有谁在拦自己了,马上又拱手,大声的向塔不烟进言道:
“鲁不罪过很不轻,让我件件来说清,为建绿洲神奇兵,他跑万来凑资金,这种事情罪很重,理应拿出加一等。”
“三千沙漠无人区,单骑独马紧随行,吃了那些风和沙,今天还敢来邀功,越说心中越气愤,还敢拼死拖马行,宝马被拖脖没毛,这罪那能不说清。”
她话一说完,塔不烟坐在那里,忍不住喷哧一声笑了起来,旁边的所有将领,也都瞪着眼睛一齐朝着尼吉德拉看去,一个个长长出了一口气。
尼吉德拉的丈夫,站在那里头一个劲的冒着汗,平日里朵鲁不和他相处的也不错,在这关键时候,老婆不听自己劝,当众要求加罪朵鲁不。
他心里特别有气,又不敢再言,心里是又恼又火,当听到这些话之后,乐的差一点跳起来把德拉抱着亲两口,感觉老婆有点水平,不是粗人。
朵鲁不浑手发抖站在那里,瞪着眼睛听着,见尼吉德拉每说一件事情,都是自己为队伍立下的大功,乐的心里都开了花,低着头长出一口气来。
身子一边抖着一边暗叹着,看来尼吉德拉这人不错呢,晚上她要独自出来,我得好好的保护她,挨完板子伤好后,我得陪鼻刺速思好好的喝几碗酒。
当他听到塔不烟坐在那里笑了,他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看样子自己应该没事了,先锋官的怒火应该消了一半了,板子也应该减一些。
他站在那里正想着呢,尼吉德拉又抱着拳头,站在那里低着头又大声说道:
“此人最大又恶极,先锋有病他冒头,请来思勒下咒语,驱跑病魔好吓人,夜里不睡蹲账外,装神扒鬼把人吓,瞪眼吹牛箭双兔,炖出汤来把身补。”
“先锋现在病以好,何用他来献殷勤,夜里疲劳把酒喝,胆敢闹事犯军纪,件件罪过我数清,先锋加罪不可轻,众将瞪眼在旁听,罪轻效仿军纪乱,日后如何树军威。”
尼吉德拉把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朝塔不烟看着,这时的塔不烟坐在那里身子,一会前一会回的晃动起来。
从她那动作和表情上,就能断实她这时真的有些左右为难起来,坐在那里想了想,身子朝前边倾了一下,温和的看着尼吉德拉道:
“那以德拉千户长的意思,我现在该如何来处理此事呢,尽管直言我不加罪。”
尼吉德拉看先锋官脸色好了起来,站在那里又施一礼,大声的向她说道:
“先锋官,我等大军一路急行,将士多病,大战将即,万万不要使用军法处制朵鲁不千户长,依在下看来,暂时先将他的罪记下来,他日立功那就算了,他日战场之上,要无战绩,可二罪归一,加在一起重罚。”
塔不烟坐在那里含着笑点了点头,感觉这方法可行,满意的点了点头应道:
“好,那我就听从德拉千户长的意思,也是众将领的意思,暂将朵鲁不千户长违反的军纪先记下来,他日要犯二罪归一。”
朵鲁不一听,乐的眉看眼笑的,朝着尼吉德拉感激的看了一眼,这才大声的说道:
“多谢先锋官,请放心,日后再不敢违反军纪,定给将士们树立一个好的形象。”
塔不烟坐在那里把眼睛一瞪,看着朵鲁不板着脸,不客气的对他说道:
“违犯军纪虽然暂不加罪,那也不能轻意的饶过你们,不然让所有将士们如何来做,你们两个不是很擅长跑吗,本先锋就让你们两个跑一个够,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到我的帐篷外边去,围着那里跑三百圈再说。”
朵鲁不一听,虽说这围着先锋官的帐篷外,跑三百圈,那也比打板子强,乐的他站在那里,开心的大声向塔不烟道:
“多谢先锋官,朵鲁不为了长个记性,这就出去跑三百圈,来警告众将士。”
他说完,扭头就朝外边走去,当他走到吉思勒身边的时候,朝他瞪了一眼小声道:
“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谢先锋官,你是不是觉得不打板子难受,等着,先锋官不打你板子,抽空我打你板子。”
他的一句话,逗的所有的将领站在那里,都忍不住呵呵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