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烟病倒后被吉思勒神奇般的治好,半夜里又吃了朵鲁不一箭射回来的两兔肉,躺在那里和尼吉德拉交流了两句,不知道在什么时间睡去了。
等她一觉醒来,天以放亮,身上无力原本打算躺在床上,先休息一会之后,在起来,到帐篷外边察看一下。
却听到营外喧闹吵杂的声音传来,让她有所不解这大清早的,将士们不埋锅造饭,都热热闹闹的在干什么呢,又不是过节,搞什么鬼。
再说了,即便是过节,没有她这个先锋官的命令,谁敢私自在行军的时候,放假过节呢,她所领的这支队伍,踏上草原干啥来了?
那是准备打仗,那是准备把草原上的金兵,赶出草原,那是准备匡扶大辽,浴血奋战之即,所有的将士们很多因为气候的不适,染上了很多疾病。
在这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这些将士们还敢在军营中,一大清早的喧哗,是不是有些太不合适宜了呢,这要是不严管一下,那还得了。
这么想着,她从床上强撑着爬起来,披上衣服,身子虽说很虚弱,还是迈出帐篷外,用心的朝最喧闹的地方,瞪着眼睛看去。
见朵鲁不的帐篷外,围了很多的人,她皱着眉头不解起来,默默的想着:
昨天晚上,朵鲁不从他帐篷里出去后,可能是吉思勒两个人,没有睡觉,一定坐在那里端着酒高兴的痛喝起来,看样子喝多了,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这些兵士也够粗心的了,既然睡着了,那就把他们两个扶回去,好好的睡一觉不就得了,干吗站在那里,又吵又嚷的呢?
她这么想着,赶到近前一看,这才搞明白,这时朵鲁不正追着吉思勒从帐篷的,另外一侧正一前一后的跑过来,嘴里一个劲的嚷着,不依不饶的。
塔不烟一看朵鲁不那个样子,身上的衣服,拖拖拉拉的,步子迈的也是东倒西歪的,咧咧巴巴的,撵的吉思勒是连滚带爬的讨饶着。
几个百户长在那里劝着,朵鲁不那肯听他们的观告,又是撸胳膊又是挽袖子的,非要跟吉思勒一付拼命的样子。
好在尼吉德拉赶来,三言两语将他们劝回帐篷里,一场闹剧这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塔不烟并没有直接回到帐篷休息,而是站在帐篷外边,看冷静的观看着营房四周的景色,她这一刻里,那有什么心情在观景呢。
她是在琢磨着,该如何处理朵鲁不这没有纪律,大清早引起将士们的骚动的情况,在尼吉德拉返回来之后,尼吉德拉问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时。
她板着脸,毫不客气的讲了自己的想法,尼吉德拉不同意,替朵鲁求情,塔不烟最后按照尼吉德拉的意思,在大部队出发前,要警告一下朵鲁不,以防再犯。
看到这件事情,有了出理的方案,塔不烟这才放下紧张的心情,让自己感受一下,草原的晨景,站在那里忍不住叹息着,草原春天的美丽。
站在旁边的尼吉德拉,看先锋官饶过了对朵鲁不的惩罚,特别高兴,站在旁边顺着她的目光,朝着那匹宝马看去,见它正用自己的头蹭着旁边的母马。
尼吉德拉朝先锋官的脸上看着,故意拿出一种感叹的语调,轻声自语般的说道:
“宝马怀春千里来,只为在此续情缘,春来心潮在涌动,人生由此也开怀。”
塔不烟站在那里点了点头,脸一下子红起来,目光一直看着这匹宝马,也很感概的,站在那里轻声的说道:
“是呀,妹子,你说的有道理呢,马儿都知道寻找自己的情缘,人又怎么可能如天神般的神圣,跳出情感的世界呢?每次看到了宝马,我就会在第一时间里,想到朵鲁不,想到他的护卫,那可怜而又好笑的样子。”
尼吉德拉站在那里用心的听着,不失时机的,随着先锋官的话头,赶紧补上一句:
“要说朵鲁不千户长真是有心的人,在他看到你发现了这匹宝马,而又特别喜欢的时候,豁出了性命都不肯放弃,真是一个痴情的汉子。”
塔不烟站在那里听到这话,脸不由的红了一下,看着宝马将自己的头,搭在了旁边母马脖子处的那可爱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道:
“其实,我多希望此刻将时间定在这里,让我们平静的,无忧的生活在这里,男欢女爱平静的牧民家的生活,那袅袅炊烟在空中飘动着。”
“在这安静的草原上,又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面对我们目标,只能放弃这种安静的生活,挥刀拼杀于战场之上,等到我们什么时候,赶跑了金兵,我就去过着那种安静的牧民生活。”
尼吉德拉听着塔不烟那诗意般的想法,她也朝着远处的草原望去,含着笑应道:
“嗯,我的想法跟你一样,等打跑了金兵,咱们就统一到风景美丽的地方,生活在那里,过着于世无争的安静生活。”
她们两个正聊着,这时那宝马又仰起头来,如龙吟般的长鸣起来,那仰起的头,一股神威无比的样子,真是威风霸气。
尼吉德拉一看宝马那威风的样子,那蹄子在仰头高叫的时候,还用力的蹋着地面,震的她们站着的脚下,都在发出轻微的震动。
让她高兴的笑着朝着塔不烟侧着头看去,开心的笑着伸手指着宝马说道:
“这家伙看样子,还没有被训服呢,看它那霸道的野性,就能断定出来,先锋官走匹宝马没有被训好之前,你可千万不要骑乘,那太危险了。”
塔不烟站在那里笑了笑,知道尼吉德拉在关心自己,而此时她正是虚弱的时候,自然也不可能去乘这匹桀骜不训的宝马。
她在草原上长大,也曾训过很多战马,而这些战马亠个共同点,那就是野性特别小,没有这匹宝马的野性大。
真要是将这匹宝马训好,那还真就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呢,她这么想着,回头看着尼吉德拉点头微笑着点着头说道:
“嗯,就听你的,就算是骑它,那也得等到我身体彻底好了之后,再骑上它,在草原上好好的跑一圈,看看它的脚力到底有多强大。”
尼吉德拉一听,一下子着急了起来,瞪着眼睛一个劲的晃着,连声的说道:
“那可不行,即便要骑,那也得在你想骑的时候,先由我来替你骑上几圈,看看确实安全了,你才能骑,不然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看着尼吉德拉那着急的样子,塔不烟笑着点了点头,又将头转向宝马的身上,这时草原上突然起风了,吹过来时风略微有点凉意,尼吉德拉赶紧劝道:
“先锋官,你病还没有好,身子还特别的虚弱,一大早就跑出来,站在这里容易受风的,来,我扶你先到帐篷里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很快就要开早饭了。”
塔不烟眼睛看着那匹宝马,这时,又安静下来,多情的将自己的头部,靠在了身边那母马腰的位置上,一付很幸福的样子。
塔不烟这时脑子里,又浮现子了朵鲁不模样来,一想到自己在绿洲草原的河边,自己轻轻靠在朵鲁不肩头,迎着暖暖的风儿,享受着宁静。
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呢,面前这宝马的模样,不就是和当初她们两个模样,很相似吗?何时还能在感受一下,那幸福而又难以忘记的那美丽的一瞬间呢。
尼吉德拉看着先锋官恋恋不舍的,回头朝着那匹宝马看去,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伸手扶着她,一边走一边轻声的劝道:
“先锋官,反正宝马就栓在军营里,又不会跑掉,还是回到帐篷里,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宝马训练好了,一定让你痛快的骑一圈呢。”
塔不烟朝她看了一眼,又仰起头来,朝着朵鲁不所在的帐篷方向,装着不经意的样子,再扫了一眼,见那里所有的人都散去,正忙着做饭呢。
此刻朵鲁不的帐篷外边,特别的安静,看样子他以回到帐篷里睡大觉了吧,塔不烟一想到他丢盔卸甲的样子,拼命追赶吉思勒的表情。
再想想,吉思勒连滚带爬的模样,塔不烟边走边忍不住,轻轻的笑了笑,觉得这两个活宝真是太有意思了,喝酒都能喝的打起来,真是没有谁了。
尼吉德拉看先锋官突然发笑,以为是想着宝马那可爱的样子,突然高兴呢,便扶着塔不烟一边慢行一边轻声的对她劝道:
“还是回帐篷里好好休息,等你身体确实好了,再骑宝马跑他几圈都行,现在还是别想那么多,让心情静下来,好好休息。”
塔不烟含着笑点了点头,缓缓的朝着帐篷里走去,尼吉德拉把塔不烟扶到帐篷里的床前停下来,看她坐下之后。
她帮着把塔不烟,将围在头上的头巾摘下来,一边朝旁边挂去,一边说道:
“先锋官,你先坐下休息,我这就去吩咐下人,给你炖些羊肉端过来,火候要大一些,你身体火没有全消,应该吃点柔软一点的食物。”
塔不烟坐在那里仰起头来,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刚才因为听到吵闹,心中一急,奔了出去,当她再次返回来的时候,感觉身子又没有了力气。
塔不烟不在理会尼吉德拉,自己侧着身子靠在那里,眨着眼睛脸上带着微笑,又回味起,朵鲁不站在帐篷里,给自己端兔子肉的模样来。
她靠在那里脸上浮现在春天般的笑意,将自己的身子移动了一下,让自己所靠的感觉,更加舒服一些之后,又默默的想着。
就在这时,尼吉德拉欢天喜地的,手中采了几支草原上的野花,握在手中大步的迈进来,看先锋官坐在那里侧着头,朝着门前望着。
便开心的挥了挥,她手中的那些美丽的鲜花,朝她晃了晃,愉快的来到塔不烟面前,悄悄的对她小声的说道:
“你是鼻刺速思真够有意思的,我去告诉作饭的下人,给你炖些羊肉时,一转身看到他不知道从那里采的,这么多的好儿,抓在手中说,他看着太美了,就如同我一般的漂亮,便采了一些回来,听听,多肉麻,看不出来,他还懂得浪漫呢?”
塔不烟看着她抱着,那么多的野花来到身边,收回自己的思想,坐直了身子,微闭着双眼,用心的闻了闻,那散发出来的,清新的花香。
看着尼吉德拉那幸福而又满足的样子,坐在那里点了点头,也特别满意的含着笑轻声的说道:
“真美呀,真香呀,连我都没有料到,他会对你这么好,这我就放心了,闲下来的时候,我常想,他要是对你不好,我一定好好的治治他,帮你出气呢,看来这么想是多余了,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幸福了。”
听到先锋的夸奖,尼吉德拉把那些美丽的野花,轻轻的放到塔不烟的床前,脸上荡着幸福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神密的说道:
“先锋官,你就别羡慕我了,其实,我感觉你才是最幸福的人呢,朵鲁不千户长,在那方面不是最优秀的呢?现在我用力的想了想,故意去寻找他的缺点,都很难呢。”
塔不烟听到尼吉德拉又在夸奖着朵鲁不,坐在那里也跟着笑着,晃了晃头道:
“没有缺点,妹子,你看看,在咱们这些将领里面,那有一个,能和自己的护卫坐在一起喝酒,还能打起来的。”
尼吉德拉看先锋官,不客气的直指朵鲁不的缺点,站在那里,一边精心的摆弄着手中的鲜花,一边笑呵呵的回头看着先锋官道:
“得了,先锋官,其实他这么做,我到觉得没有啥不好的,一个将领和自己的手下,如同兄弟般的相处着,等打起仗来,还有那一个不会去拼命的冲杀呢?”
塔不烟侧着头看着,尼吉德拉那幸福的模样,笑着晃了晃头,不认可的说道:
“和将士们亲如兄弟,这点是没有错,可也不能连点纪律都没有,相互追逐着在一起打闹呀,这还象话吗。”
尼吉德拉将鲜花,用心的摆在塔不烟的床头,随后又坐到她身边笑着说道:
“这事做的确实不好,可朵鲁不千户长,能千里之外赶到沙漠上,帮助你清理草原上的牧民,很快就完成了三千里无人区,吃了那么多苦,没听他有半点抱怨……”
“嗯,要是说起来,还有,他舍命抓宝马,那是何等的英雄呢?”
塔不烟坐在那里一听,扑哧一下子乐起来,因为笑的太突然,她随后又用力的咳嗽了两声,尼吉德拉一看,急忙站起来伸手,给她轻轻的拍了两下后背。
当咳嗽一停下来,塔不烟脸上笑着,脑子里又闪出朵鲁不和吉思勒两个人,那被宝马带的狼狈不堪的惨样,坐在那里点了点头,又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烟姐,我说了,你还没有好利索,再不能到帐篷外边去,得安静的好好养两天,一会我就出去,告诉护卫,在我们行军的时候,给你准备车,这样不能骑马了。”
塔不烟看尼吉德拉考虑的那么周道,坐在那里微笑着想了想,晃着头轻声的说道:
“不行,我是咱们军中的主心骨,要是让所有的兵士们知道我病了,那也没有什么,要是看到我坐在马车里,不知道病的何种程度,将士们会失去斗志的,我们离金兵越来越紧了,任何一种有碍将士们斗志的行为,都不能表露出来。”
尼吉德拉一听,坐在旁边有些着急的看着塔不烟,一个劲的晃着头说道:
“你身子都这样了,在坐在马上不停的颠簸着,身子怎么能吃的消呢,听我的,还是坐马车舒服一些,就这么定了。”
塔不烟看尼吉德拉非坚持着,让她坐马车,她坐在那里,晃了晃头,缓声的对尼吉德拉笑着,耐心的对她解释道:
“咱们现在处在非常时期,将士们的斗志,取决于我们胜负的关键,无论我病的有多重,都不能坐马车前行,我要让所有的将士们看到,我虽然有点病,可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时所有将士们,便会高兴的放下心来,才有坚定信心,打败金兵。”
尼吉德勒看塔不烟坚持着,自己非要骑马率部队前行,只得不太情愿的点了点头,并笑着,看着塔不烟微笑着感动的说道:
“你真坚强,先锋官,就凭着你这股坚强的毅志,在我们面前,还有什么打不败的敌人呢,除非天神不帮助我们。”
她们两个坐在那里闲聊着,很快就有仆人将先锋官的食物端了进来,她们哈着腰,很小心的摆在前边的案子上,无声的悄悄退出去。
尼吉德勒站起来,将放在案上的食物端起来,又放到塔不烟坐着的位置,让她慢慢的吃一些,接下来谁都不知道,得需要赶多远的路程。
谁也不知道,队伍何时能停下来休息,因为在这大草原上,可变性是极大的,金兵要是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战争随时都将打起来。
只有在每次端起碗来,用心吃饭的时候,每一个战士都用力的使劲吃着,达到他们肚子里所能装的最大量,只有这样,在突然出现的交战之中。
有一个强大的体魄,才能和敌人拼命的战斗下去,而战斗一打起来,谁都无法料到,将持续多长时间,来能完成与敌人的交战。
而要是吃的饱,身子不仅有力气,同样在战斗之中,会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