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鲁不听了吉思勒护卫的主意,在回到自己休息的帐篷里后,哈着腰笑呵呵的收拾着自己的行礼,暗叹着这主意的妙。
他一高兴,嘴里哼起了草原的歌来:妹妹如云天上飘,望眼欲穿抅不着,鞭打俊马紧追赶,感觉差的还很远,心急如火夜不眠,就盼妹子来身旁,甜甜微笑难忘怀,伴我入梦枕边眠,眼角流下相思泪,愿为爱情紧相随,鼓起勇气猛向前,紧拉妹手不松开,白天到老一起走,一生为你遮风寒……
妹妹如云天上飘,我是风儿紧相随……
如果吉思勒不提醒自己,凭着自己现在这付样子,在他自己看来,确实应该好好的躺下来休息一下,当这主意一听之后。
他又自责着,自己也真是太粗心了,这么深爱着的草原上,最漂亮的女孩,比男人还坚强的女中豪杰,突然病倒了。
自己怎么能粗心到回到帐篷里,躺下去呼呼睡大觉呢,这还是一个男人吗,这还是一个对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所做的事吗?
她的病那么重,尽管自己不能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正如护卫所提醒的那样,这个时候的塔不烟,无论怎么说,她再坚强毕竟是一个女人。
有了病之后,她的身心更加脆弱,得需要遇一个坚定的男人,强大的支持,强大的鼓励,让她内心感到温暖,感到自己强大爱情的力量。
这么想着,他本想让自己的护卫,把自己的行军中的被子,抱着,带到先锋官帐篷外边去,转而一想,自己坚定的抱起来,大步朝着外边赶去。
到了塔不烟的帐篷外边,几个护卫都退了回去,休息了,朵鲁不默默的打开自己的被子,在一个比较背风的地方,而且又特别显然的位置,默默的躺下来。
因为白天行军,忙忙碌碌,安营之后,朵鲁不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利落,要不是多年来,和师兄弟们在一起滚打摸爬,练就了强健身子。
被马拖行那么远,受了那么重的伤,可能此刻朵鲁不早就倒在床上,打死都不会爬起来,整天跟着大军操心费力了。
这强大的力量,同样也来自于心中,那无穷的爱情力量,让他身上充满了无穷的,使也使不完的力量,把全身的伤痛都化作青春的活了。
强忍着伤痛陪着训马师,借着晚饭之后,赶到营外寻找一个宽敞而又平坦的地方,认真小心的训练着那怕得来不易的宝马。
如此的疲劳,朵鲁不挺过来了,在浑身被划伤的伤口,渐渐平和之时,又遇到了塔不烟有病了,急的他只好前后忙碌着,盼望着她能尽我的好起来。
在忙了小半夜,拖着疲劳的身子,返回帐篷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安静的睡上一觉,彻底的清除掉,这一天来的忙碌所带来的疲劳。
这时他的大脑完全处在一个,毫无思想的状态之中,浑身乏力,头脑发胀,筋皮力尽,都这个熊样子了,他还是担心着塔不烟的病情。
在拖着沉重的身子,静候在夜色的风中,等着吉思勒护卫从先锋官那里返回来的时候,搞清楚,先锋官的病到底能不能被治好。
这小子突然给自己出了一个更好的主意,让自己面对种种困能的情况下,跑到塔不烟的帐篷外边守候着,用行动感化先锋官。
因为太疲劳,他抱着被子,寻好地方,身子一躺下来,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就呼呼的大睡过去,连尼吉德拉跑出来发现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
他的这个感人的行动,让塔不烟在虚弱之中,感动的泪流而出,她坚强的手扶在帐篷的边缘,默默无声的注视着朵鲁不。
他的行动同样感到了尼吉德拉,在看到朵鲁不抱着被子,晃着身子在离开的时候,还再三叮嘱着塔不烟,抓紧回去休息,千千万万别受了风寒。
感动的尼吉德拉回手扶着塔不烟,鼻子酸酸的,小声的对她激动的说道:
“不烟姐,朵鲁不真傻呀,他为了心中的爱,连命都不顾了,他是不是疯了,这样的男人,打着咱们军营的灯篓,怕也找不到呀,把我感动死了……”
塔不烟站在帐篷前,头一次这么无声的,缓缓的被尼吉德拉扶着,朝着自己的帐篷里走去,边走边梗噎着向尼吉德拉说道:
“妹子,你说的没错,朵鲁不真是太傻了,傻的让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到这话,尼吉德拉感动的流着泪,一手扶着塔不烟,一手擦着眼中的泪笑道:
“如此重义好男儿,草原汉子只一人,盼望姐姐真心待,白头到老别分开,如要中了巫师咒,我怕后果不堪言……”
塔不烟不知道什么咒不咒的,她感动的缓缓的迈着步子,也喜极而泣的流着泪道:
“感谢妹子来相劝,我会真心来相待,只盼东征传喜讯,临潢城中喜事办……”
她们两个倾心的交谈着,各自对朵鲁不的看法,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刻里,满心欢喜的朵鲁不,因为一时激动,出口没有遮拦,听说塔不烟饿了。
他突发奇想,说自己以抓到了两只兔子,正好这季节兔子正长肥的时候,肉炖出来是又香又嫩,是大补的好东西,他回去把兔子肉炖了送过来。
等他抱着被子,嘴里哼着愉快的小曲,乐颠颠的想着,吉思勒这犊子的主意真不错呀,这家伙给塔不烟和尼吉德拉感动的,真是以泪盈眶。
说的也是,浑身痛着,又这么疲劳,自己在盼望着塔不烟身体,能尽快的好起来,这颗心确实是真实的。
而自己躺在她的帐篷外边,其实啥都做不了,唯一有效的就是,让塔不烟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他内心的爱,完全是实心实意的,决没有二心的。
从他迈步离开的那一刻里,他从紧裹着头部的塔不烟那双,闪动着美丽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自己从前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的那份激动。
也懂了得,塔不烟在身子那么虚弱的情况下,迈出帐篷看着自己时的,那份激动,那种从来都没有的欢快心情,令他忍不住又哼起了小曲来:
“妹妹如云天上飘……”
当他把抱着的行礼一放到床上之后,一下子发起愁来,这大半夜的,自己到那去炖兔子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他在激动之中,冷静下来之后,感觉到自己信口开河说错了话,而自己要是不尽快的把兔子肉端过去的话,这事可真就不好办。
塔不烟虚弱的身子,饥饿的肚子,正由尼吉德拉陪伴着,坐在那里耐心等着他的兔子肉呢,而自己要是一头钻到被窝里去,蒙头大睡。
那也太王八犊子了,要这样的话,那将给自己心上人,留下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呀。
好算是凭着自己的真诚,打动了她的芳心,让她对自己产生了,安全信赖的牢固心里,突然又被自己给搞砸了,这不是找死吗?
冷静下来的朵鲁不刚才还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呢,一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兔子肉时,转眼之间,让他一下子傻了眼。
呆呆的把被子往自己的床上一扔,傻站在那里狠狠的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子,有些后悔的连声的自语起来:
“嘴欠真是要挨揍,不过大脑顺口说,半夜那里寻野兔,激动忘情瞎糊粥,纯是自找很没趣,此番感情搞尽头,定伤不烟一片情,也将自己推崖中。”
朵鲁不站在那里,一想到兔子的问题,急的他在帐篷里面,转着圈的打起磨磨来,一边给帐篷灯照亮,一边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脑瓜子。
当灯光一亮起来,把头一扬的时候,看到了挂在帐篷里的弓箭,乐的他三两步就窜过去,伸出手去乐呵呵的得意道:
既然吹牛把话说,夜里不睡得解决,抓起弓箭寻野兔,豁出不睡得办托。“
这么想着,朵鲁不垂头丧气的返身赶到挂弓箭的地方,咬着牙狠着心,猛的将挂在那里的弓箭抓在手中,准备到营房外边寻野兔去。
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想尽快的射回野兔回来,那真是太难了,夜里光线不好,兔子隐藏的又好,凭着自己的视力,能否打着野兔真是太难了。
这么想着,感觉时间不能拖的太久了,无论能否打着野兔回来,那也得抓紧赶出营房,到草原上去寻找一只回来。
这么想着,他用力的抓过弓箭朝自己的身上一背,回手哈下眼去,将旁边的箭壶也提了起来,正准备直腰离开自己的帐篷。
他满脑子里,只想着,如何尽快的把野兔的事情给解决了,心里越急,脑子里变有些乱起来,探出手去抓东西的时候,抓了一次没抓起来。
气的朵鲁不瞪着眼睛看着,又哈下腰去拿自己的箭,嘴里不服气说道:
混蛋犊子王八羔,我正心急要出门,竟然抓你不透溜,小心把你当柴烧。
“这大半夜的,千户长,你搞啥鬼呢,你不在先锋官的帐篷外睡觉,又背弓又抓箭的,这是要打仗呀?”
他正自语着呢,身后突然有人跟自己说话,在这么静静的夜色里,他又集中所有的精力,琢磨着,该如何才能搞到兔子回来呢。
突然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把朵鲁不吓了一跳,他吓的快速的回过头去,皱着眉头一看,原来是吉思勒护卫,正探着头朝他看着呢。
心中焦虑又特别上火的朵鲁不,扭头一看是他,气的把抓过的箭壶往身上一搭,没好气的瞪着眼睛对他说道:
“半夜不睡学鬼叫,刚才把我吓一跳,快点滚蛋我有事,别来防碍干大事。”
吉思勒护卫伸着脖子探着头,看朵鲁不虎着脸不去理自己,风风火火的全副武装的,把自己打扮一番,就准备往外急走。
吉思勒一看,他那忙三火四的样子,真的以为有战事呢,他赶紧瞪着眼睛道:
“千户说话不太对,有了敌情我得去,我是贴身的护卫,要有危险我得冲。”
朵鲁不看他瞪着眼睛拦在帐篷门口,瞪着眼睛朝他看着,说要跟自己去,就没好气的伸出手去,将他朝旁边轻轻一推,没好气的说道:
“半夜不睡说胡话,那有危险军情来,我是急着打野兔,速给先锋把身补,你要拦我误了事,别怪瞪眼腚打肿。”
吉思勒护卫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站在那里看着慌张张的朵鲁不,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边笑着,边将身子朝旁边一闪笑道:
“刚才起夜来撒尿,抬头发现灯还亮,探头想知啥情况,竟然急着抓野兔,你应守在先锋侧,干吗干起这勾当,先锋病情怎么样,快点说说她情况。”
都这个时候了,朵鲁不那有心情和他站在这里耽误时间,他一边朝外边迈着步子,一边对站在那里的吉思勒表扬道:
“小子神通很广大,先锋病好身体壮,只因高兴说胡话,大补最好野兔肉,咱们帐里有两只,这就炖了送过去,等到返回一清醒,方知胡说又八道。”
吉思勒听说先锋的病现在好了,高兴的伸手紧紧的抓住了朵鲁不的胳膊,开心道:
“你说可是大实话,先锋病好要吃饭,真是有福治的巧,手到病除真挺好,千户说的没有错,吃兔补身那最好,肉鲜味美营养丰,吃到嘴里还轻松,即是这样你快去,我在家里把火升。”
朵鲁不一听这话,急迈的步子一下子停下来,歪着头看着吉思勒坏坏的笑着:
“此话一说我清醒,我是千户你是兵,这活得由你来干,半个时辰兔送来,我去抱柴急生火,专等兔子来下锅,要是晚了罪不轻,厚板打腚你听清。”
吉思勒一听这话,站在那里一下子跳起来,又是晃头又是摆手的,着急说道:
“千户这活你揽下,咋又推到我身上,时间太短活难干,半夜那里寻兔去,难为护卫不太好,银子不要还不行。”
朵鲁不一听,站在那里看着他呵呵的笑起来,边笑着边晃着头看着他,开心道:
“半夜不睡把我吓,身背弓箭身发颤,如此那能射兔子,你得代劳把事办,抓紧别忘此大事,我得抱柴起炉灶。”
吉思勒站在那里看千户笑眯眯的,扔下刚刚背起的弓箭,忙着抱柴急的跳着脚道:
“千户咋还不讲理,这个任务难度大,此活是你揽下来,深更半夜去寻兔,要是交我把事边,打死此事也难办。”
千户长乐颠颠的把任务一推出去,不去理会吉思两站在那里说啥,一边朝着前边柴堆旁哈着腰拾着柴,一边对紧跟而来的吉思勒,欢天喜地的道:
“犊子这话不好听,千话命令你的听,打兔那有这么难,弓箭备好很轻松,等我把火要升好,你就拉弓兔射中,扔入锅中肉炖熟,先锋那里我请功。”
朵鲁不话一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付大包大揽的样子,告诉吉思勒,他功劳的事情,就放在他身上了,这需他操心。
吉思勒紧跟着他身后,愁眉苦脸的围着千户长转悠着,一声紧一声的向他求道:
“千户好意我感谢,奈何时间太紧迫,这个时间那里寻,有点为难功难立,不如坐下细商量,我升火来你打兔。”
朵鲁不一听这话,把眼睛一瞪,朝他吐了一口,晃头晃脑的小声说道:
“此事要是很好办,何须在这闲扯蛋,时间过的以很快,别在推塞快去干,时间要到兔不见,屁股打肿也得办。”
吉思勒一听,一脸委屈的又随朵鲁不走了两步,赶紧由苦脸变成笑脸道:
“都怪我这人发贱,闲着没事探头看,任务我可接下来,银子这块得兑线,最次先付十两银,我好买酒好下菜,千户要是不答应,屁股打肿也不干。”
朵鲁不看吉思勒答应下来,这关键的时候了,还心痛什么银子,他极不情愿的伸出手去,朝怀里边摸着,一边笑呵得对吉思勒道:
“犊子到是很机灵,欠着现在都不行,银子付出兔抓来,晚了照样拍板子。”
吉思勒探着头眨着眼睛,紧紧的往朵鲁不的怀里看着,气的朵鲁不将身子背过去,费了半天的劲,好算是摸出银子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道:
“千户说话讲信用,说给十两文不差,犊子抓紧把弓拿,速度要快我烧柴,火要烧好不见兔,打肿屁股也得办。”
吉思勒乐颠颠的把银子,在手中掂了掂,突然一下子乐起来,边乐着边说道:
“千户口袋钱就冲,说赏十两眉不皱,思勒说话定算数,坐在帐中抓野兔,此刻烧火要抓紧,兔子回来好下锅。”
朵鲁不一听这话,站在那里扭头看着,准备抱柴草呢,突然停下来,眨着眼睛笑眯眯的没有的动地方,小声的向吉思勒问道:
“我知犊子头脑灵,那得把话来说明,你是如何来抓兔,这事把话得说清。”
吉思勒站在那里,乐颠颠的把银子往自己的怀里装着,愉快的晃着头说道:
“千户尽管来起灶,我得抓紧去睡觉,火开之后把我喊,结果让你看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