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不烟在半夜里,睡醒之后,尼吉德拉高兴的陪着她坐在那里,谈起有关朵鲁不的事情,讲的她越听越精神,心中暖流在不停的涌动着。
她自内心的说,在她坚强的内心,也时常牵着朵鲁不,也愿意听有关朵鲁不的事情,虽说内心里每次听到,有关大家对朵鲁不的夸奖。
她都感到特别的愉快,常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头脑里涌出有关朵鲁不的身影来,很多时候,塔不烟只要休息下来,抛开军中的繁锁事情。
她便回味着,朵鲁不陪伴自己,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就挂上了,那甜甜的,愉快的,幸福的……
尤如春风里,迎着春天草原上的风,开着美丽的小花般,灿烂的笑着。
这时她就总会忍不住,自言自语的好似欣赏着,一个强壮的不驯的野马,看着他在万名勇猛的将士之中,独立特有的男人风采来。
有时她迈步走出帐篷,含着笑,威武的迈着步子,准备巡查兵营的时候,紧随在身后的护卫们,就笑呵呵的对塔不烟道:
“先锋官,我们还是等等吧,这个时间,可能朵鲁不千户长,正在他帐篷里吃饭呢,要不然,这个时间,他怎么可能没有过来呢?”
“是呀,先锋官,朵鲁不千户长,是从那里学到的本事,真是太了不起了,他的身手,他的本事,完全超越了,很多将领,他是咱们可敦城中,最威猛的汉子,他是我们草原汉子心目中,最难得的英雄。”
“去,去,我说老弟,这话还用你来说吗?在咱们这些将士们中,有谁不知道朵鲁不千户长的,他勇猛和强健的身体,我觉得一拳能打死一头草原上的雄狮呢,他敏捷的身形,能把林中的豹子抓住,在我心目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他……”
塔不烟的这些护卫们,和朵鲁不相处的特别好,每次朵鲁不来到先锋官的帐篷前,总是停下来,站在那里,和他们开几句玩笑,逗几句闷着。
要是有什么上等的好酒,朵鲁不就笑呵呵的拿过来,往他们面前一放,毫无架子的坐在那里,边闲聊着边坐在那里陪着护卫们,高兴的喝起来。
他和这几个护卫相处的特别好,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聊到高兴的时候,坐在那里比比划划的演练起来,向他们证明自己的本事,绝对不是虚谈。
而一到这个时候,塔不烟坐在屋子里,和尼吉德拉一边研究着桌着的草图,一边含着笑晃着头,笑朵鲁不把自己表现成了一个了不起的神了。
每件小事情,到了他的嘴里,能扩大到无边无沿的地步,讲自己曾经空手打临潢城的流氓,耶律安德,讲自己独自一人空手击退上百金兵。
说到激的时候,还跳起来,伸出手去比划着,他是如何将那些追赶的金兵打跑的,坐在那里还谈论着,塔不烟他们先锋的事迹。
是如何用马鞭抽的金兵狂喊乱叫的,是如何凭借着手中长枪单挑草原狼王的,草原中的野狼见到塔不烟,就如同一条被打怕了的家狗,夹着尾巴逃走的。
更谈到了,一个令所的护卫们,从没有听说过的神奇故事,他是怎么凭借着塔不烟的衣服,降服野狼,如同一条家狗般给自己把门守护的。
在这种情况下,部落里的那些族人们,又是如何把他当作神来看待的,讲的护卫们坐在那里巴叽着眼睛,听的入神,不敢相信这就是现实。
塔不烟一想到护卫的夸奖,她就含着笑看着身边的尼吉德拉,偷偷的笑着,那种少有的快乐,瞬间里表现了出来。
这时听到尼吉德拉在夸奖着朵鲁不,塔不烟靠在她身上,把水喝完之后,硬挺着坐了起来,看着她小声的说道:
“刚才真是渴死了,喝了这么多水之后,总算是好受很多,来,你扶我下地走走,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到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
“盗了那么多的汗,别说病人,就是好人也受不了呢,你还少坐在床上休息一下,我吩咐人给你端来点吃的,有两顿出有吃饭了吧,这怎么能受得了。”
尼吉德拉边说着,边站起来,将拿在手中端水的碗,轻轻的放到旁边的案子上,迈步准备走出去,叫下人端来吃的。
塔不烟能可能是水喝的有此太多了,她坐在那里感觉了一下,一点都没有饿的意思,就笑着,朝尼吉德拉摆了摆手,声音特别多的说道:
“算了,算了,尼吉德拉,我还没有感觉到饿呢,你这么长时间陪在身边,都没有休息好,还是先靠在我的床边,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要是饿了,我喊下人好了。”
“我不困,也不累,我这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好着呢,”
尼吉德拉一边说着,一边向帐篷前迈着步子,走两步停下来,回头又说道:
“先锋官,你可万万别下地,你身子正虚着呢,必须吃点东西,要是人多心烦的话,我过去,给你端过来好了。”
塔不烟看尼吉德拉坚持着,要给自己准备东西,她坐在那里笑了笑也不在勉强她。
她慢慢的将无力的身子,缓缓的慢慢的靠在那里,仰着头,想着刚才尼吉德拉,给自己讲的有关朵鲁不的故事。
脸上浮现出愉快的笑意来,脑子里出现了,朵鲁不帮助自己的那些事情,边笑着边缓缓的晃着头,觉得他和朵鲁不真是天神的帮助,天生的姻缘呢。
她同样庆幸自己身边有尼吉德拉的帮助,有了这不伴在身边,有很多她感觉到迷芒的时候,都是她在身边给破解一下,帮助分析一下。
这次她有生以来,头一次病的这么重,竟然让自己昏了过去,当时她觉得自己可能要被这可怕的病魔,夺去了生命,虽然她不害怕这些。
可她在昏迷之中,感觉到有些惋惜,自己无法在帮助哥哥,完成他心目之的大业,这是她最不甘心的事情,也是她最不原看到的事情。
她有生以来初长感觉到,一个病倒下的人,是多么的虚弱,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无奈,好在自己又渐渐的恢复了过来。
靠在那里她用力的,使劲的抻了抻自己的胳膊,那种虚弱无力的现象,以消失,身子又逐渐的,有了很大的力气。
虽说身子还是很虚弱,可她觉得自己同样会站起来,在地上走一圈,挥着拳头,打一趟漂亮的拳,好让自己恢复的更快一些。
她移动着身子,刚刚准备挪动着要下床的时候,突然看到以迈步出去的尼吉德拉,突然又从外边折了回来,令准备下地的塔不烟吃惊了一下。
从尼吉德拉那举动来看,好象是有什么事情,把她惊到了,在军营里,还能有什么事情,让尼吉德拉惊到的呢?
塔不烟将正要下床的身子,朝后移动了一下,抬起头来,朝着她愣愣的看着,见她急步的朝着自己身边走来,便皱着眉头吃惊的道:
“尼吉德拉,你这是怎么了,一付慌慌张张的样子,外边有什么情况吗?还是遇到金兵向我们这里突然赶过来,快,扶下地。”
尼吉德拉一返回来帐篷内,把塔不烟吓了一跳,她听到塔不烟的追问,脸上一下子笑起来,朝着塔不烟急忙摆了摆手,让她不要说话。
这更让塔不烟有些不解和好奇了起来,是自己病重,有些看花了眼吗?还是尼吉德拉的样子,让自己在晃动的灯光下,一时没有看清楚。
塔不烟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瞪着不解的眼睛,紧张的朝尼吉德拉看着,要是单独她一个人,那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别看自己现在还在处在病态之中,就是这样,在她看来,上马提枪冲锋陷阵,同样也不输给任何一个将领,同样也不怕任何金兵。
而问题是,她带来的二万多兵马,可是不闹着玩的,因为他们从缺水少食,干旱无雨的沙漠里,费尽了周折才踏上了草原,他们肩负着重大使命。
在还没有与敌交战的时候,突然被赶来偷袭的金兵冲散,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那是多么可耻的事情,有她在,是绝对不会让金兵得逞的。
看着快速返回来的尼吉德拉的表情,并不是金兵偷袭的样子,她这才把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望着神密兮兮的尼吉德拉问道:
“既然不是金兵偷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的这么紧张呢?”
说着塔不烟强忍着身上的虚弱,晃动着身子,准备下地好好看看,同时手也伸到了,靠在她床边的兵器上,想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尼吉德拉看塔不烟真的着急了,三两步迈到她的床前,轻轻的将她伸出准备去抓兵器的手,轻轻的按住,含着笑轻声的对她说道:
“不烟姐,你真是太幸福了,我,我都被这件事情感动了,你看我的眼睛,都快要流出泪水来了,呜呜!”
塔不烟看尼吉德拉将自己伸出的手按住,可能是刚才太过紧张,一放松下来,她又感觉到身子无力,并不停的喘起粗气来,她喘匀了气歪着头笑着问道:
“妹子,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把我吓一跳,好了,好了,哭什么呀,啥事让你这么感动,该不会是下人把饭以做好,等你去冲来吧?”
“不是,真的不是,既然下人没有准备好,又有什么呢?我同样会给你做的,用不了多长时间,真的,这件事情,放到谁的身上,都会感动的。”
尼吉德拉这么说着,哈下腰去,将准备下地的塔不烟轻轻的,伸出胳膊准备把她再次抱到床上去,刚刚哭出两声的模样,突然又呵呵的笑起来。
在她突然一笑的时候,她的眼里瞬间里流出了大颗的泪水来,看塔不烟以坐直了身子,她那破涕为笑样子,完全把塔不烟搞的糊涂了。
塔不烟将身子缓缓的移动着,又恢复到原来的坐姿后,身子靠在那里,皱着眉头,歪着脑瓜子,含着笑一边晃着头,一边轻声的问道:
“你到是说说呀,到底咋回事,让你一会哭,一会笑的,把我真整的有些发懵了。”
尼吉德拉看样子,因为太过于激动,看到塔不烟瞪着眼睛看着她,想知道这里的情况,便用力的点了点头,一边笑着伸手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不烟姐,我要是不说,可能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世间有一个男人,是如何的爱你呀,简直是让人无法理解,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也绝对不会相信,这世间竟然有这么痴情的男人。”
“疯丫头,你在说什么呢?一会笑,一会哭的,话说的也乱七八糟的。”
塔不烟被她把的这一出,确实整的莫名其妙,坐在那里眨着眼睛看着她急问道,“难道,你和我一样,身子发烧说起糊话来了。“
看着塔不烟那着急想知道,她为何这么惊慌的样子,尼吉德拉把眼泪擦完,动情的向她身边轻轻得靠了靠,然后小声的说道:
“不烟姐,你身子好些了吗?要是好些了,我现在啥话都不说,我扶着你,咱们两个人一同到帐篷外边去,你看一眼什么都清楚了。”
塔不烟看尼吉德拉,让自己到外边好好的看一眼,正好自己躺在床上时间太久,感到浑身都有些痛了。
那就自己出去看看好了,到底什么事情,让她感情变化这么快,或哭或笑的,没把自己给吓着,真是太奇怪了。
这么想着塔不烟一边不解的看着尼吉德拉,一边探出脚去,想把自己的鞋拔拉过来,准备穿上下地,自己到外边透透气,再看一眼。
尼吉德拉看她动作那么慢的,伸出脚去划拉自己的鞋,她赶紧低下头,将塔不烟的马靴抓在手中,并麻利的蹲下来,主动给她穿起来。
塔不烟看尼吉德拉这么做,有些不太好意思,她陪在自己身边是朋友,是知音,怎么能让她干下人的活呢。
再说了,别看塔不烟身边有下人,用心的伺候着自己,可她从来就不需要下人给自己穿鞋,在她看来,一个将军,如果连鞋都得需朴人给穿。
这样的将军还能带兵打仗吗?到了战场上,会有敌人那么温顺的头话吗?要是没有一股子泼辣的,豪横的霸气,是无法征服敌人的。
她不好意思的哈下腰去,一边阻拉着尼吉德拉,一边不好意说的笑着对她说道:
“妹子,把鞋给我放下,鞋还是由我来穿好了,我的病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要是连鞋都不能穿,那我怕是就不了地了。”
尼吉德拉看塔不烟坚持着,非要自己亲自来穿鞋,她只好将塔不烟的鞋,整齐的摆在她的面前,将自己的身子抬起来,一看塔不烟穿的特别少。
这又让尼吉德拉有些不放心起来,她不在管塔不烟穿鞋的问题了,探着身子,飞快的将一件厚些的衣服,小心的披在了她的身上,边埋怨道:
“看你,不烟姐,你的病还没有好呢,只是刚刚出了点汗,身子略轻松一些,怎么能这么粗心,你得多披些衣服,你听听,你听听,帐篷外边的风可大呢,你穿这么点只要一钻出帐篷,肯定又会受寒的。”
这时塔不烟以将马靴穿好,看尼吉德拉把自己的衣服披在身上,塔不烟抬起头来朝她看着,又温和的笑了笑,点着头说道:
“你说的没错,外边的风确实很大,我坐在这里,都听到帐篷外不,呼呼的响着呢,嗯,再披上这件衣服,应该就不会被风吹到了。”
塔不烟身子此刻还是虚弱,她手扶着旁边的帐篷绳子,想借助这个力道缓缓的站起来,尼吉德拉一看,回手,又将一个头巾抓过来,往她的头上扣着并说道:
“你慢点,你慢点,你身子还虚着呢,由我扶你好了,那,这头巾也得捂着,你头上的汗也不少,被风一吹也是很容易着凉。”
塔不烟看她对自己一百个不放心,又这么心细的,将自己从头到脚,捂的严严实实的,便笑着,朝尼吉德拉点了点头,将站直的身子挺着。
由尼吉德拉,细心的把头巾认认真真的裹了又裹,就差把眼睛给遮住了,塔不烟看她捂的这么细心,就苦笑着眨着眼睛对她说道:
“妹子,外边的风再大,也是春风,还是带着暖意的,根本就不需要捂那么严实吧,行啦,行啦,再裹两层我眼睛都看不到东西了。”
尼吉德拉一听,赶紧朝后迈了一步,扭着身子朝塔不烟上下细心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边笑着边点着头道:
“你说的没错,我都把你眼睛给捂上了,唉,说实在的,不烟姐,我就怕你倒下,捂上就捂上,现在小心点,总比病倒了好,你那个样子,真是太吓人了。”
“不瞒你说,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样子,没有把我们吓死,还是小心点好,还是多留意点好,这些日子,你出门穿戴,得由我把把关。”
塔不烟听到尼吉德拉那表情,那动作,那搞笑的样子,站在那里忍不住扑哧一下子笑出声来,连连的点着头,表示愿意听她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