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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敌事

张苗

淡淡的雨季里,我叩开那扇尘封的记忆天窗,细细品味那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故事。

有人说,初三是繁忙的,因为它是收获的季节。每天往返于教室一家一寝室,脚步总是那样匆匆。

一天起床迟了,我低着头,抱着满满的书匆匆跑上楼梯,猛地被阶梯绊倒了,书掉落了一地。糟了,我弯下身,一本、两本捡起来。“给你,“一个男孩的声音响起。我的心猛地一动,抬起头,一个高高的面带笑容的男孩站在我眼前,手上拿着我掉落的课本。“谢谢!“我发窘地接过书说。“不用谢,以后小心点。“他那真诚的语调使我的心潮再次荡漾。

“铃……“打铃了,我抱起书,微笑着对他说:“我走啦!刚才真是感谢你。“说完,我跑过去,身后传来他朗朗的笑声。

第二天,第三天,在楼梯口,我都能见到他,他在练脚力,跳阶梯。听同学说,他是高三的,要考某大学体育系。每天,见他练得汗流满面,我总是于心不忍。一天,我终于抛开女孩的矜持,鼓起勇气,走过去,递上纸巾,一步步,小心冀冀地。“给你!“我红着脸说。他抬起头,接过纸巾说:“谢谢!”“不用谢,再见!“说完,我飞快地跑开了,笑声再次袭来,清脆依然。

从那以后,每天我总习惯带上一包纸巾,准备随时为他递上。

时光匆匆,那天我像往常一样走到楼梯口,习惯性地往那个地方看看。没人!他呢?那一整天我昏昏而过,无精打采,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纸巾,什么也学不进去。第二天,第三天,楼梯口不再有他的身影,不再有他的笑声,心中某一个角落在陷落。我愣住!为什么对他牵挂?难道我不,不可能!

那,为什么?

我,我迷惘了

一星期后,他的身影再次出现,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他练他的脚力,我匆匆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