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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选择

阎晗

娇独自坐在树下哭泣,不用问,一定是为了父母离婚的事。昨天,爸爸妈妈终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这表示和睦的家庭彻底瓦解了,从此,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无助的可怜女孩。从那一刻起,娇的心彻底凉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一直在努力把父母拴住,现在她的努力全白费了。她面对的,只有选择。

“选择爸爸还是选择妈妈呢?妈妈好爱我,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失去我,她会痛不欲生的。可爸爸也很爱我,他已经够内疚了,我不选择他,他会不会认为我恨他呢?我不能给他增加压力了。我该怎么办?选择谁都是对我的伤害,天啊!我受不了啦!“娇大声吼叫着。

“你很可怜,你应该选择住校,远离烦恼。真的。“一个男孩对娇说。

男孩很帅气,就像《篮球飞人》里的流川枫。他给娇说了一个故事:“我们的命运是相同的,我的父母也分开了。我放弃了我的父亲,我跟妈妈过。我现在也要在这里上学,或许我们还是同班同学呢!“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并不认识你。“娇冷冷地问。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男孩一甩头发走了,走得很潇洒。娇呆呆地望着那高大的身影想了许久。

娇被分在一班,她发现她不认识班里的任何同学。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把自己封闭起来,以免勾起以前辛酸的往事。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他,不会错的。“嗨!你好!我们又见面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龙。你的名字?”“我叫李妍,不介意的话你还可以叫我娇。“娇甜甜地一笑。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娇真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一心学习。两个月后,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娇全年级第一,龙第三。老师安排龙为校生会学习部部长,娇为班级内的学委。由于工作的缘故,他们经常接触。娇渐渐把自己的心事讲给龙听。龙从不发表议论,只当一个忠实的聆听者。两颗心越来越近了。他们常在一起谈理想、谈人生,互相给对方鼓励。娇和龙都忘却了痛苦,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

那天龙来找娇,紧锁双眉,说了一些话后就哭了,哭得很伤心。这是龙第一次在人前落泪。

“娇,我妈妈走了,去北京了。她说我的成绩好,要为我赚钱,将来出国深造。你知道,母亲是我生活的惟一支柱。虽然才走了四天,可这四天来我的心好烦,好像走人了迷宫,找不到出来的路。在别人面前,我装做好开心的样子,可我真的很无助,我该怎么办?“

“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和妈妈的离别只是短暂的。不久的将来,你们又会相聚,现在正是煅炼你自立的时候,你要坚持住。如果很压抑,你就哭吧!只要你认为这样快乐就行了。“娇不住地劝慰龙。

“娇,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都是在父母的争吵声中长大的。虽然妈妈爸爸都很爱我。但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我总是觉得缺少什么。立刻,我与爸爸的隔膜越来越深,只有妈妈最亲,可现在她走了,我真的受不了这么多的磨难。“

“龙,只有幸福的生活不算是生活,要酸甜苦辣都尝过才表明你真的活过。既然生来就这么多烦恼,我们又何必去在乎呢?你仔细想一想,以前你是怎么劝我的,你的妈妈只是为了你才决定离开的,如果她看到现在的你,又会怎样呢?你好好想想吧。你现在可以选择自暴自弃,也可以选择更加坚强。你认为哪条路更适合你呢?“

一年以后,龙的父亲要龙转学,龙与父亲的关系再一次恶化。这时的龙和娇已由同学变成非常亲密的朋友了。

娇对龙说:“龙,我知道你一定很矛盾,一面是我,一面是你的父亲,你无法选择,对吗?”“不,我已经有答案了,那就是选择你。”“龙,你太傻了,你的回答既让我高兴,又让我内疚,如果没有我,你一定会转学的,由于我的介入使你和你爸爸的关系更加僵化了。虽然我舍不得你,但我不能让你选择我。“娇落泪了,这时她心里也十分难过,她是花了很大决心才做出这个选择的。

“娇,四年前我就放弃了我的父亲,现在我不能再放弃你了。否则,我会后悔的。“

“龙,你又错了,选择我,你注定会后悔。选择你的父亲却未必会后悔。在你老的时候,回忆起现在发生的事,又会做何感想呢?“

娇的话说完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这个故事中的女孩就是我。

人生路漫漫,许多时候,要去选择。所以,不要怕选择,选择错了,就忘记事物的本身,记住它的结论,选择对了,就记住它的过程,忘记结论。这样,你会活得更加精彩,你也会更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