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的进攻竟轻易即被破除,又惊又怒之下,急忙凝气在手,又欲再次发掌。此时,却听得磐若说道:“慢,若你此行只是为了与本座打架,本座可以奉陪到底。但,只怕你此行是另有要事的吧。”想想也对,刑天只得收回手,说道:“说,你把灵宸与青鸟怎样了?”
磐若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怎么样,但银狐已不在这宫中,至于在哪里,本座就不能告诉你了,你自己去找吧。而青鸟,你是不能再靠近她半步了。一切就只能说到这里,其他的就只能靠你自己。”
刑天怒道:“这与没说有什么区别?你分明是想糊弄过关,我看你是不死到临头不知利害。”
磐若笑道:“总比没说的好呀,省得你在这宫中乱窜,浪费你的时间,也让我很是烦恼。驱赶你嘛,不免有一番恶斗,这样佛祖会不高兴的;不驱赶你嘛,又于理不合。所以,你还是快快离去吧。”
刑天大笑,说道:“我刑天可不管他佛祖高不高兴,要打就打,这么多废话作什么?”
磐若不理会刑天的挑衅,说道:“还是快去做你的事吧,来日有机会,本座倒是想与你这个口口声称‘天刑何有於我哉’,敢与天帝争神的鬼魅之王好好较量一番。”
话未说完,身影已渐渐没入云霞,临走之际,又说道:“对了,本座虽不能告诉你银狐此刻身在何处,但,却可以赠你一道玄机。今日是七公主的大婚,你跟着她的花桥走,幸许就能找到你想找的。”
说完,身影已消失无踪,刑天讥笑道:“这个藏头露尾的胆小鬼,算了,我也没时间跟你纠缠不清。要我跟着那丫头的花桥?好,就且看看你又在耍什么鬼把戏。”说完,飞身回宫中,尾随琲琭的花桥而去。
呆坐在花桥里的琲琭,满腹愁怅,看得出,今日这宫里没有多少人真心为她高兴,为她祝福。母后笑得古怪难明;皇帝哥哥就更不用说了,因青依的事,终日在借酒卖醉,听说还做出些混帐得令人难堪的事情来。
难得出来为她主持婚礼,也只是懒洋洋的少言少语。至于皇后与其它的妃嫔皆是各怀心事,笑得虚伪,说得无趣。青依呢?临走之际,终不能再见一面,以后也不知她会怎样了?
这宫中的一切人与事皆变得陌生与古怪。然而,最令琲琭烦心的,却是自己的这婚姻,以后又将会是一个怎样的局面呢?难以预测的未来。
而尾随在后的刑天,看着这一队鼓乐震天,好不热闹的迎亲队伍走出了皇宫,穿过了繁华的闹市,终于在这一座诺大的宅子前停了下来。宅子的大门前早已站着许多人在等候花桥的到来。
人群中,只见一男子同样穿着俗艳的大红衣衫垂手站立。细看清,那人竟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唐大将军。却见他竟也没有一丝喜悦的神色,一脸无奈没趣地随意踢了踢桥门,即自顾自地走回宅院里去。
刑天纳闷不已,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呢?成亲怎的成得这般晦气,不喜欢对方硬拧在一起作什么呢?凡人真是活得痛苦。但此刻却无暇去理会他俩的闲事。
既然,花桥已停在了这里,但却依然没有发现灵宸的踪影。刑天心中暗骂,死和尚定是在耍我,自己竟还相信他的鬼话,跟过来这里作什么?存心是让我看热闹吗?回去再找你算帐。
心里虽是这般骂着,但,刑天还是决定找找看,收起翅膀,潜入人群中,围着宅子四处寻找灵宸的气息。说得也怪,在空中飞行,丝毫也感觉不到这里有灵宸的气息。但,在地面行走,却竟真的感觉到有他极微弱的气息。只是那气息又似被什么重重笼罩着,一时间,难辨得出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