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宸既惊又怒,冷笑地说道:“一场游戏?那么,好吧,今儿个就要看看是你能阻挠我,破坏这个游戏的规程;还是我能让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吧。”
说完,衣袖一拂,狂风四起,无数细少的银光不知从何处飘出,瞬间聚拢到双手上。只听得灵宸一声“去”所有的银光迅速飞起,一路随风增长,渐变成千千万万的利剑向磐若飞过去。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利剑,磐若不敢轻敌,急忙双手合十,口中念道:“佛法无边,金光护体。”只见一道金光从他手中升出冲天而起,刹那间即把磐若包围在光团中央。
灵宸的利剑全撞到那团金光上,看似一时间无法穿破金光,但又不肯离去,皆直直地粘在金光上,不停地撞击着金光,发出“嗡嗡”之声。
灵宸讥笑地说道:“金光护体?我看你如何护?”说话间,双手往前一推,大叫一声:“破”所有的利剑马上变回丝丝的银光,纷纷如同爆竹一般炸开,把磐若的那团金光炸得粉碎。
爆破的碎片又如同利剑一般飞向磐若,把他混身上下划出无数细少的血痕。见避不开这些锋利的碎片,磐若唯有快速地旋舞身体,把那沾有他血迹的碎片收集聚拢成一团光,手一挥,粘着血的碎片转向银冰湖飞扑过去。
磐若念道:“众生无常,万鬼缠身。”只见粘了血的碎片瞬间扩大,变成一汪血海,团团把灵宸包围住,血海中又幻化出无数的魑魅魍魉,或拉或扯,或咬或撕,一时间令得灵宸应接不暇。
磐若急忙乘虚而攻,手中幻变出一根金光闪闪的法杖,飞身向灵宸扑过去,法杖的光芒仿若千度高温的火焰,就连周边的黑云也被灼成粉末。还未及来到跟前,灵宸已感受到法杖极度的灼热,却又奈于手脚皆被幻化鬼缠住,无法分身。
心中暗呼不妙之下,连忙张开口,呵气成冰,冰块遇熟即化成水,瞬间又变成滔天巨浪,横在两人之间,希望能抵挡住磐若的进攻。然而,法杖所到之处,洪水即被过度的高温蒸发成气体。
眼看法杖即将迫近眉梢,灵宸深知被此法杖灼到,即使不至于灰飞烟灭,也定然难逃一次重伤。一时间,灵宸想不出对策来,暗暗悔恨自己没有听从刑天的劝说,轻敌行事,思量着该如何才能脱身。
就在这神与妖,在距离地面几千万公里远的飘渺间斗得难分难解之际,另有一妖却悠闲地横睡在琞国皇宫的一棵榕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与榕树精在闲聊。
此妖就正是没了事做的刑天,今个夜里,灵宸亲自去收拾凤祥宫那娘们,刑天本该返回黑雾军营,但他却迟迟未走。为何要还赖在这里,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反正想赖就赖在这里吧,悠闲一个晚上也不错。
此时的后宫,已是夜深人静之际,此外又极为偏僻,白日里都极少有人走动。昨晚又吓跑了那个丫头,本想着今晚也不会再有人来这里闲逛了。偏偏在这寂静的黑暗中,却出乎意料地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刑天略感惊讶之外,觉又有丝丝莫名的期盼。低头往树下看去,果见又是昨夜的那个丫头。却见她神色哀伤,眼睛红红的,似刚刚大哭一场的样子。
刑天纳闷地藏身树上,昨夜还欢天喜地的,怎的今儿个就象丢了魂一般。很想听听她的诉说,竖着耳朵等了半天却未见琲琭有半点动静,只见她呆呆地看着榕树,默默地落泪。刑天思忖片刻,惊讶地对榕树精说道:“怪了,这丫头这般的盯着你看,又哭得这么的伤心,莫不是对你这精日久生情了。”
刑天不知所谓的猜测,惹得榕树精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本以又会吓得琲琭落荒而逃,那知,听到了声音的琲琭却一手抹去眼泪,弯身从地上拾起一把碎石,用力向榕树丢去,
怒叫道:“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速速给我离开这里,别在这里取笑别人的痛苦。不然,我让法师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别在这里烦我,快给我滚。”
刑天却不知死活地继续对榕树精说道:“呀,这丫头还真够凶的,看来她是对你因爱成恨了。”榕树精本已不敢再作声,又听得这歪理怪论,不由得又笑出声来。两个妖精的说说笑笑,惹得树下的琲琭更怒,大叫道:“出来,什么鬼东西?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