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青依被那宫女抱走,弘熙气不打一处去,铁青着脸走进寝室内,亲自到屏风后面寻找。屏风后也只是一幅普通的画和一个香炉,再无其他可疑的物件。苦无头绪的弘熙气恼地在屏风后走来走去,不时用脚踢墙壁,踢屏风。旁边的太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恐一个不小心又成出气的对象。
气恼的弘熙使劲地踩着地面,正欲又对太监们发火,却突然发觉自己踩着那块地砖,传出来的声音很特别,有点空洞的感觉。连忙蹲下身来,用手敲敲那地面,
果听到有空洞的回音,细细摸索四周,却又没有发现有任何可开启的机关,暴怒地叫道:“快拿铲子来,把这里掘开,岂有此理什么鬼东西,朕就不信解不开这暗道的秘密。”
身边的太监们忙喏喏地领旨,正欲跑出去找铲子,一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这......这块地砖不知是不是用推开的?”弘熙一听之下,忙试着左右推动,
就正如那太监所料想的,这块地砖是活动的,可以往一边推开,露出只容得下一只手的空隙,伸手进那空隙,摸到一个小小机关,用手一按,只见前方整块地面向两边分开,赫然可见一条长长的石阶往着地底深处延伸。
如此巧妙的设置,难怪重新装修月华宫时,竟没有人发现这条暗道。究竟是何人在何时建了这么一处隐蔽的通道?弘熙来不及细想,即命太监们掌起宫灯,走进那暗道,查看究竟是通往何方的。
一行人顺着暗道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方来到尽头,所到之处却又是一面封死的墙壁。这次弘熙不再叫人用铲子来揪开那面墙了,他明白这暗道的设计很考心思,定是有机关开合的。
让众人细细地摸索墙壁与地面。不出所料,果然又如同刚才的机关一般,在极为隐蔽的墙壁隙里找到开启机关的按钮,轻按下去,只见面前的墙壁往一边移开,外面是一个房间。
众人从暗道走出来,才发现竟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屋子,再从屋子往外走,赫然竟是淑淽宫的后院。弘熙阴沉着脸往正殿走去,淑淽宫守夜的太监骤然见到从后院走出来的一行人,惊讶不已,忙上前接驾,却听到弘熙冷冷地说道:“关宫门,一个也不许出去,给朕好好地搜。”
淑淽宫众人大惊,忙去通报淑妃。不一会儿,衣衫凌乱的淑妃匆忙跑来,纳闷地问道:“皇上,大深夜的,出了什么事呀?为什么要搜宫?要找什么呢?是不是皇上丢了什么东西,哪个手脚不干净,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还不快拿了出来。”
弘熙阴沉着脸看着惶恐的淑妃,不冷不热地说道:“爱妃,稍安勿躁,朕没有丢什么东西,只是贵妃那边出了点事。爱妃不知道吗?睡得可真香啊。”淑妃更惊,又有些气恼地说道:“皇上,贵妃那边出了什么事?怎的就要来搜臣妾的宫呢?”
正欲再理论下去,这时,弘熙随行的一太监捧着一包东西,并揪着一宫女走了过来。弘熙接过包袱,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套华丽的衣裳,并一些奇怪的物件。弘熙把东西递到淑妃面前,说道:“淑妃可否告知朕,这些是什么?”
淑妃又气又恼地说道:“回皇上,臣妾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定是这该死的奴才眼馋贵妃娘娘的衣服华丽,偷了来私藏着。但臣妾并不知情,要杀要砍,皇上自可把这贱婢拖了去千刀万剐就是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贵妃娘娘不就是丢了一些衣物吗?只与臣妾说一声,臣妾定当绑了这狗奴才亲自去给贵妃请罪,犯得着要劳动皇上深夜来搜臣妾的宫吗?这......这么一闹,叫臣妾如何再有脸立于宫中。皇上......皇上,欺人太甚了。”
弘熙不理会淑妃的怒斥,转问向那宫女,说道:“你说,这是什么?今晚你去做了什么好事?”那宫女早吓得七魂不见六魄,被这么一问,更吓得双腿发软,
脸色惨白地跌跪到地上,惶悚地以首叩地,混身哆嗦地说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怎么突然在奴才的房里,奴才冤枉啊,求皇上饶命啊。淑妃娘娘救救奴才啊。”
弘熙把衣物掷向那宫女,冷笑道:“你不知道?行,都拿下,回头让内务府好好审审,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淑妃大惊,说道:“皇上,你在说什么?不就是这奴才偷了贵妃一些衣物,为什么连臣妾也要问罪呢?未免太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弘熙直视着淑妃,一字一词地说道:“朕一直都看漏眼了,竟不知淑妃这么会演戏呀?你还真当着没事人一般与朕理论,是吧?难道朕就因为偷了一些衣物,就劳师动众地来找你们问罪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淑妃是抵死不认,还是继续装着不知道呢?”
淑妃困惑地看了看地上的衣物,又看了看哆嗦不已的宫女,揪起那宫女怒骂道:“说呀,你说呀,做了什么事?快说出来,别害得我也平白与你受罪。你说呀。”宫女大哭,只知道一味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