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蓦地察觉到胸前火热的注视,猛然一惊,这才惊觉自己的穿着,立即伸手拉过锦被裹住了身子,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色狼!”果然是男人本色啊!
“水儿……”美好的春光一瞬间被锦被包裹,兰陵失望的抬眸,凤眸中依旧带着火热的欲念,让那双墨绿的眸子纯透如墨玉一般,“水儿,我想……”
“嗯?”想?想什么?霍水闻言一怔,不可置信的扬眉,“不会吧,我还没及笄哎!”可恶,都是这身子太小了,不然……
“我不是那个意思!”兰陵一瞬间俊脸红了,“我知道你还未及笄,我又不是禽兽!我只是,只是想亲你而已!”
“那你怎么不早说?”霍水愕然,到底是他说的太暧昧还是他的思想太不纯洁了?正纠结着,一只长臂飞快的揽了过来,将她连人带被子都抱进了怀里,带着银色面具的俊脸一瞬间压了下来,“唔……”轻轻的嘤咛一声……开始的轻柔在停顿了一下之后,猛然间激烈起来,霍水气虚喘喘,挣扎着,他却不放,逼迫着她,直至她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快晕过去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霍水立即大口的喘息着,气恼的瞪这罪魁祸首,这家伙,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兰陵微微喘息,伸手攫住那张偏离的小脸,俯首,轻轻的啃咬着那红肿不堪的唇瓣,低哑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怒气,“以后,不许再让别的男人吻你!知道了吗,我的水儿?”
“呃……”霍水呆住,他怎么知道?难道,跟花无悔一样是属狗的吗?都那么长时间了,他还能发现……天!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那么敏锐?
看着那张呆愣的小脸,兰陵微微眯起了眸子,墨玉般的眸子闪耀着幽深的暗光,低哑的警告,“若是再有下次,等你及笄之后,我一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床!”
噶?这算什么威胁?霍水汗颜了,唇角抽了抽,“那你慢慢等着吧……”
刚刚挣扎的好累,困倦的眨了眨眸子,小手推了推那锦被外的胸膛,“我困了,要睡了,你随便吧……”说着,便身子一缩,合着锦被躺下,打了个哈气,不消片刻,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出来。
坐在床边的兰陵错愕的望着那张已然熟睡的小脸,墨玉般的眸子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深邃光芒,只是一瞬,便很快褪去,溢满了淡淡的温柔,看着那张粉色的大床,面对面,和衣躺下,静静地凝视着那纯净的睡颜……
霍水还未睡熟,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他只是望着她,很快,她便真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的鸟鸣声很是悦耳,霍水幽幽的醒了过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蓦地惊觉,昨夜兰陵似乎睡在这儿的?慌忙睁开眼睛,大床上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人,伸手抚去,床铺已经凉了,看来他已走了多时了。
“唔……”又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的坐起身,拿起一旁昨晚浅桃就已备好的衣衫穿了起来,刚穿好衣服,门便被敲响了,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小姐?你起了吗?”
“进来吧。”霍水懒懒的应了一声,便下了床,浅桃已经带着侍女们走了进来,洗漱完便坐在铜镜前,浅桃替她梳发。
她昨天明明是去一方楼看柳扶风的,没想到的一连见着四个人,就是没见着柳扶风,唔……小受美人啊!她还是得找个时候再回一趟一方楼去……
“小姐,昨夜是谁在你这儿?”浅桃屏退了侍女们,才轻声开口,铜镜上印出一张满是暧昧笑容的美人脸。
“你这死丫头居然听墙角?”霍水一怔,没好气伸手掐了一记浅桃柔软的腰肢。
浅桃极怕痒,乱扭着避开,呵呵的笑出声,“哈哈……小姐我冤枉啊!人家都担心你好不好?听到是男人的声音之后,我就放心了。”
霍水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什么叫听到是男人的声音之后就放心了,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欠修理了!
“小姐,可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是谁来?那个男人是谁啊?”浅桃眨着美眸,一脸的好奇。
“好奇杀死猫!”霍水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听了半天,这死丫头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这么想着,再望去,果然,那张小脸泛着可疑的嫣红,唉……她的形象在这丫头心里又描黑了一层……
浅桃的手是极巧的,很快便挽成了一个芙蓉髻,简单的插了一支粉色的桃花簪,剩余的长发披散在身前,粉色的罗裙,外面套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多了几分朦胧出尘的气息,霍水很满意,这才慢条斯理的出了寄水居,这次她很幸运的没有再遇上花无悔,到了前厅果然桌案上已经坐满了人,花山骨,花无悔,宫凌兰,宫寄柔,依次而坐,一见她走进去,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霍水心里抽了抽,立即扬起一抹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其实,不必等她的,她求之不得!
“水儿,你可算来了呢?”宫寄柔立即应了声,笑的像一朵花一样,“昨天没见着你,柔儿可想念你了呢,是不是啊,四哥?”
宫凌兰一派优雅,不予置否的笑笑。
霍水听了,身上鸡皮疙瘩掉了好几层,这宫寄柔果然是……想她?想她去死吧?缓步走了花无悔身旁落座,似笑非笑的开口,“是吗?能让公主殿下挂念,真是水儿的荣幸!”荣幸的她想去死!
“我还以为水儿不想去百花宴,所以离开了呢?看来,是我多心了,水儿其实很想去对吧?”宫寄柔依旧笑着,美眸直勾勾的盯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可恶!这贱丫头虽然长的没有她美,可是居然能将粉色的衣服穿的那么飘然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