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想听!”冲不开穴道,霍水更是气恼!她怎么这么没用?若是被师父知道她这么窝囊的被人困住,他一定会气死吧?
蓦地,舱外传来打斗声……
“什么人!站住!”是舞倾和朴素无华的声音,只是没过两招,已经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
舱门被人一脚踢开,一抹白色的身影倏然飞跃而来……
看清了那抹无比熟悉的身影,霍水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喃喃唤道,“师父……”是她的错觉么?师父?那老头,他怎么可能会来?
“你是谁?”兰陵一震,在看到来人那张白发白眉的模样不确定的开口,“是……天山老人?”方才他似乎听到水儿唤了一声师父,如是,那一定是天山老人了!
来人只是直直的凝视着兰陵怀中的那抹娇小身影,在看到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平静如冰的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双拳如风,急攻而来,十招之内便将兰陵制服,长指迅速的点住了兰陵的穴道!
“你?”身子几乎在瞬间就不能动弹,兰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白发老人!好诡异的身手!
“师父……”霍水委屈的轻唤一声,白发老人一震,立即伸手将那娇小的人儿抱进了怀中,足下一点,白色的身影如一缕青烟般,倏然消失在船舱内……
一方楼的人正纷纷议论着,在看到那抹白影飞跃而出,在湖面上几个起落便飘然远去,找不到一丝痕迹!
顿时人群像是炸开了锅,看着对面的画舫上被打晕的侍卫,不可思议的惊叹,“天!那白衣人是谁?好诡异的身手……”
“就是啊!而且居然将一方楼楼主劫走了?他抱着的那个应该就是一方楼楼主吧?”
“好像是,就是没看见脸?白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风烟楼楼主的手下制服了!”
“可是……他干嘛要劫走一方楼楼主呢?”
“呃……这个……”
所有人面面相觑,却怎么也猜测不到答案了……
站在楼阁之上的一抹雾色身影凝视着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湖面,温润如水的眸子起了波澜,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竟然是他……”这么说……一方楼的楼主就是……竟然是她?简直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霍水安心的窝在温暖的怀抱里,满意的眯起了月眸,耳边是呼呼的风声,鼻息间是淡淡的桃花香……桃花坞的桃花香……她还真是怀念呢!桃花香?这老头身上中怎么也有这种香味?她一直以为是桃花林的味道,原来,他身上也有味道!呃?脸上痒痒的,抬眸一看,是老头的胡子随风挠在她脸上,想伸手拨开,这才发觉自己还被点着穴呢!“师父,先替我解开穴道!”
白衣人没有说话,微微抬眸竟是一双纯净的银色眼眸,眸色如冰,隐忍着强大的怒意,翻涌着,双手越发的收紧,似乎要将怀中的人儿折断一般!
“唔……”霍水蹙眉,狠狠地瞪着那张被白色胡须盖满的脸,“师父,你来就是为了勒死我么?”她的腰啊……这老头干嘛那么大劲儿?她又没惹他,他在生什么气啊,莫名其妙!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知道她在那儿的?又怎么会去救她呢?那儿可是一方楼啊……思及此,蓦地诡异的笑了,“师父,你去一方楼做什么?难道,是为了找……”
“闭嘴!”话,未说完,就被一声冷斥打断!这该死的小丫头,他就知道她的嘴里没好话!让她说出来,他肯定被气到吐血……
“呃……”霍水愕然,“那么凶干嘛?我又没说什么?师父,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好不好?这样,好难受的!”话没说完,又被瞪了一眼,这次她明白了他为什么生气了,“师父,你肯定觉得我丢你的脸了对不对?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嘛,那家伙点穴的手法很难冲破……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好师父,先给我解开好不好?”
依然没有理她,足尖一踏,终于在一片翠绿的竹林里稳稳落地,依然抱着她没有松手,找了竹林中的一处小溪旁,将霍水轻柔的放下,便掏出怀中的绢巾沾湿,转身,便用沾湿的绢巾敷上了霍水的小脸……
“呃?”霍水呆住了,眸子瞪的大大的,觉得自己舌头都要打结了,“师……师父……你你你在做什么?”他这根本不像是在给她擦脸,反而是像……像要将她的脸润湿取下人皮面具一样?人皮面具?这么说……这老头知道她是易容的了!不是吧,她可是一点点的改变的,连浅桃都没看出来,他怎么就能看出来呢?她有那么失败吗?
白衣人不言不语,敛着冰眸,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仔细的动作着,白色的绢巾在擦拭到那红肿的唇瓣时,顿时一震!双手握得死紧,隐隐的青筋浮现,如冰的眸子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看着那忽然间僵住的动作,霍水不解的蹙眉,怎么不继续了?难道是不想看了?“师父,呵呵……其实,其实,我不好看的,真的!”
动作僵了僵,又重新沾湿了绢巾,继续着之前的动作,直至将整张小脸都染湿,才将那绢巾放在一旁被溪水冲刷的洁净的石头上,伸手便拉开了霍水早已经解开的外衫……
“师父?”霍水禁不住惊呼出声,目瞪口呆!他……他他疯了么?脱她的衣服……他明知道她的易容术覆盖到了胸前,他还……天哪!这老头今天怎么了?被鬼附身了啊!“老头!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我……”她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他已经是老头子了,可即便是老头了,也不能随便看她了她的身子吧?在霍水慌乱的想着理由的时候,胸前一凉!理智顿时回笼,垂眸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他他他竟然真的脱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