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了,你不要再摆出那种脸,让我觉得很愧疚好吗?再说,或许相处十年後,我就完全相信你了也不一定。」
十年後……孔日鑫一点也没有感觉比较好。
难道真要他等上十年?
虽然到时候有机会来个父女同日结婚,他娶家佳、女儿嫁给元旦,两家结合成一家,似乎也不错,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被安慰,反而感觉更悲哀……
「你这样不行!」为了不想十年独守空床,他要努力说服她。「你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都快三十了,等十年後才开始相信男人,那你打算几岁结婚?不是每个男人都那麽恶劣,至少我绝对不是那种人,你应该从现在就学着信任——」
「暂停一下。」她好笑地打断他的滔滔不绝。「我什麽时候说过我要结婚?我早就抱定独身主义,一辈子不婚——喂,你脸色怎麽那麽难看?我又说错了什麽?」
独身主义……一辈子不婚……
有生以来第一个让他有结婚冲动的女人,竟然抱持独身主义?!这是老天爷为了惩罚他年轻时不懂事,对感情太随兴的报应吗?
「唉,何止脸色难看,我现在还很想哭。」她不婚,他真要昏了!
「为什麽?是不是我的故事让你想起什麽不好的回忆?」
听说他难过,杨家佳反而更加心闷难受,很想哄他开心。
「其实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些不愉快的经历,过去就让它过去,别放在心上,如果你觉得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包括我们家元旦。」
「不是——」
孔日鑫蓦地顿住。
他想解释自己为她的遭遇不舍,不是有什麽不好的回忆,可是转念一想,继续以朋友的名义陪在她身边,一天拖过一天等着她改变心意,不如早些让她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意,开始展开追求。反正不管她婚不婚,他已经认定这女人,而且——
「从小到大,别说过夜,能够自由在我们家乱晃的男人只有师父你一个,过夜更是不可能,所以在我妈心里,师父你一定是非常特别的。」
「师父,我觉得我妈不只相信你,还很喜欢你,只是她自己不知道,以为和你真的只是好朋友,因为她太久没谈恋爱了。」
没错,元旦说的不无可能。
他也觉得家佳对他十分关心,说是只信他七、八分,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儿子托他照顾,她从不担心。他留宿时从睡沙发,到现在可以跟元旦挤同一张床,衣橱里由他放着两套换洗衣物以备不时之需,浴室里他们父女俩的盥洗用具和他们母子俩的并排,家里任他乱闯,他做的菜挟了就吃——
她对自己的信任明明就如同家人了,不是吗?
或许因为太亲近,她和自己一样,迟钝得完全没发现对对方的心意?
短暂思考後,孔日鑫决定利用她的误解,乘机把话说清楚。
「真的可以说出来?」他不忘先为自己留後路。「不管我说什麽,你都会耐心听完,而且保证不生气、不影响交情?」
「我保证。」
这时,杨家佳才感到古怪。
他要说的是他年轻时的荒唐事,与她无关,她有什麽好气的?
「我想哭,是因为我刚刚发现自己爱上好朋友,正在想要怎样向她告白,她却告诉我她不婚,简直是晴天霹雳!」
杨家佳傻傻听着,一时还会意不过来。
「不过,我不打算放弃,就像当初我直觉认为,不交她这个朋友会後悔一辈子,现在不只是直觉,连心底都有个声音告诉我,错过她,这辈子我可能再也遇不上比她更好的女人。
「所以我刚刚作了决定,为了不让自己遗憾终生,就算要被她摔、被她打,我也追她追定了!目标不只是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而是做我老婆,相伴一生一世。」
他说完的下一秒,杨家佳终於意识到自己就是他话中的「好朋友」,芳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双颊更在瞬间爆红。
「这是什麽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她反应极快地含糊带过,立刻跳下沙发、端起碗盘逃进厨房。
「当然不好笑,因为本来就不是笑话,是我的真心话。」
孔日鑫跟进厨房,到她身旁清楚表明心意,不接受敷衍、逃避。
杨家佳只当作没听见,低头专心洗碗盘。
可是她一点也无法专心。
孔日鑫的存在突然变得异常强烈,明明不是四目对望,她依旧能感觉到他转为炽烈的眼光正紧盯着自己不放。
他靠得太近,以至於他的鼻息、身体散发出的热度,都逼迫她正视他的存在,无法忽视,心绪迟迟无法平静,反而更加心乱如麻。
在他告白的刹那,有些她一直不愿深入探究的感觉,顿时清明。
爱屋及乌?错了,那不过是她自我欺骗的藉口。
以为自己曾被伤透的心再也无法接受任何男人,坚信自己再也不会傻得相信什麽爱呀、情的,和任何男人顶多是朋友,不可能更进一步,所以对孔日鑫另眼相待,纯粹只因为他是孔蓉的爸爸。
两人偶尔不经意的肢体碰触,让她心跳失控,她以为是自己多年不曾和男人亲近相处,因尴尬而起的正常反应。
原本让他睡在家里还会无法入眠,现在不只习以为常,还能和他肩并肩看电视,安心地靠着他的肩入睡,让他抱自己回房,不可能是几个月的时间就对他全然信任,肯定只是因为有孔蓉在,他这个好爸爸不会乱来。
两家人一起出去,他遇上女性友人,她会识趣地带开孩子们,可是远远看着他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