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走过去,眉头却又皱了起来,好像跟着贺轻衣练习快剑时的那种头痛又缠了过来。
脑子里嗡嗡的,响的难受。
她拿手敲了下脑门,伸手推开了主屋的门,里面完全看不出来是没有人住过,反而打扫的很是干净。
应该有人每天来这里打扫的。
正中间的大堂中挂了一副画,一个白衣美人立于石桥上,似是在看桥下水中的倒影,顾影自怜一般。
风浅夏越走近,就越觉得熟悉,然后猛然想起,这画,跟在宫里遇到的舞妃是那么想像。
可是明显又不同,画中人的五官更为精致,也跟她更像。
那双眼,好像透过一副画,都能顾盼出一汪秋水忧虑。
画的右下角题着两行字,风浅夏对古文也算有见解,因此能够轻易看出来。
那画写着:朝朝暮暮,愿与君仗剑天涯。
题笔:曲朝朝
风浅夏都不用去怀疑,这画上人的一定就是曲朝朝,一定就是那个风浅夏的亲娘了。
她为这副画而莫名的感动,又为了那两句话而有些想哭。
那个君,应该不会是晟王爷,那么她的亲爹是谁?
因为那仗剑天涯,而让她又发现了,美人背后实则还背了两把剑,一柄通身乌黑,一柄散着幽白的剑。
看起来和偕,却又显得诡异。
风浅夏想,她是研究不透,直接上前将画取了下来,又仔细看了一眼,收起来抱在了怀里。
顺着屋子往里面走去,有些朴素的地方却奇异的安抚了她脑子里的痛楚。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可是除了平常的摆设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
她谈不上失望或不失望,只知道自己莫名的伤感了。
又转身出了屋子,去了隔壁的房间,里面摆着些小孩的东西。
她想,应该是风浅夏小时候,在这里住过。
没有灵位之类的,只除了这副画,什么也没有。
晟王爷想留住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