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快到了,周府提前准备了可口的月饼。那一天,周拯还邀请了京城中数位才貌双全少年公子,这是他与徐锦雯商量过的,皇后就初婷的婚事已经问过两回了,不能再拖,这其间也包括长孙府的二公子。但是唯独瞒着初婷,一来怕她反对,二来父母想在这群优秀的少年中间挑选一个最适合初婷的。
中秋节晚上,明月当空,把酒高歌。徐锦雯令人取出古琴,又让小绣、茵茵和乐。
在初婷回京之前,徐锦雯设计了一套漂亮的铃铛舞衣与天女舞衣。铃铛舞衣,裤子上一扣接一扣,为了可以与初婷的腿正好大小一致,打了许多结,系了许多铃铛。芭蕾舞裙子是徐锦雯根据做绒花的经验,让柱妞特意缝制的。天女舞衣,衣袖极长,初婷不是喜欢水袖舞吗,这是徐锦雯根据京剧服饰来做的。
初婷很高兴可以爹娘与周家仆人、丫头们面前表演舞蹈。因为初婷喜欢大鼓,周拯还特意请工匠定做了直径约莫一米的大鼓。初婷穿上铃铛舞衣,舞衣是用上等纯白色丝绸做的,镶嵌着一些或蓝或紫的小花儿。
乐声响起,初婷高兴地登上大鼓,跳着漂亮的芭蕾舞。就像在毕业典礼上的那般投入、凝重,将一只受伤的小天鹅表演得淋漓尽致。
徐锦雯很满意,虽说有半年多没见,但是初婷的舞技并没有因此而荒废,相反进步了不少。
“夫人,婷婷这是什么舞?”
“天女舞!”徐锦雯应道。
周拯只觉得很美,很特别,是他从未见过的,脚踏在大鼓上和着弦律,可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京城的少年郎全都躲在暗处,并未被初婷所察觉。
初婷回房,又换成了天女舞衣,长长的水袖,如天空的云彩。时而形成圆圈,将初婷紧紧拥在中央,时而如飞奔的浪潮,连绵起伏……
少年郎们几时见过这样的舞蹈,加上初婷习武之故,与原有的舞蹈根基相融合,更是美胜收,不可言喻。
“妙……”大树上藏匿着一个黑影,已经观望许久,被初婷越凡的舞技深深吸引、震撼。五年前,也有一个这样的舞蹈,当时在太后的寿辰上,一舞压群芳,仿佛今夜的月亮,隐去了所有星星的光辉,完全拥有了整个夜空。
“谁?”周拯站起身大喝一声,“好大胆子,竟敢闯入我周府?”
“周大人,你怎么没有直言告诉你女儿,你今日以舞为题,要挑选佳婿呢?”来人着一身黑衣,头戴帷帽。
初婷已经从熟悉的声音中听出来了:“上官誉——”
“来人……”
上官誉高举右手左右摇摆:“周大人不用慌张,在下来此并没有恶意,是来给初婷小姐送信的!”
“给我?”
“初婷小姐,你相信灵魂?转世?”
初婷明白,她编出那个美丽故事。“什么信?”
“宫里有人要见你,已经备好轿了,就在大门口,你见过她自会明白!”
“好,我跟你去!”习武之后,初婷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再惧怕别人的阴谋诡计。
“初婷——”徐锦雯有些担心。
“爹,娘……别为我担心,我去去就回。既然是宫里的人,自然不会伤害我!”来不及换装,初婷便跟在上官誉的身后离开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