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将军也过来,听到了初婷的话,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面大鼓正是我李家祖传之物,到我这辈已经传了五代。”
“大将军!”长孙谋抱拳,算是打过招呼了。
“一个姑娘竟能将大鼓击得如此气势磅礴,若是男儿,定是军中最好的鼓手!”大将军声音洪亮,笑声空谷若怀。
“姑娘莫非也出生武将世家?”将军夫人对这样一个相貌绝佳,才艺堪绝的少女产生极大的好感。
少年将军在夫人耳边低语两句。
将军夫人满脸惊疑:“你是杭州知府周拯的女儿?”
“初婷只因一时兴起,惊扰将军、夫人,深感不安。还望各位见谅!”深深施礼。
“姑母——”长孙谋快奔几步,“其实周小姐并不是真疯,只是为了不进宫,万不得已常常装疯……”
“哦……”将军夫人甚是吃惊,“有些像我年轻时候,这天下女子有几个不爱慕荣华、不梦想做娘娘的,你的确很特别。”
初婷突然想起,唐朝王珠,曾经说过的话,“皇宫在庸人眼里是黄金打就的安乐窝;在雅人眼里不过是奢华的淫乐窝;在小女眼里,怎比外面的海阔天空。好好的女儿家一旦进宫,便将所的伦理、品格都抛了,整天一门主思只想着如何讨皇帝佬儿的欢心……”
“住口!”“将军与将军夫人夸你两句,你便如此狂妄!”不知何时周拯出现了,正听到周初婷的说话,心中一急:险点抬手打上女儿两个耳光。看着初婷明亮与无辜的双眼,垂下手,陪着笑脸,面露愧色,“小女痴癫,望将军、将军夫人不要往心里去……”
“爹——”初婷轻唤一声。
周拯脸色俱变,这些话给自家人说说倒也罢了,可是初婷居然当作那么多人说出这样的话,怎不令他忧心。“初婷,你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从今开始,让奶娘陪你去庵堂修身养性……”周拯紧紧地抓住初婷的手,便将她往外拉。
将军夫人看着大将军,“没想到天下间,还有如此聪慧的女子!我倒是满喜欢她的。”
大将军温柔地望着妻子,含笑点头,赞同夫人的看法。
“周大人!”长孙谋知道初婷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寺庙清悠烦闷,又岂是她呆的地方,拦住去路,“小姐的话,虽然初听颇为刺耳,但不无道理……”
“我怎么处罚我的女儿,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儿。这似乎不是长孙公子该管的……”周拯越发的生气。
初婷的目光却落在将军夫人的少年身上:他……他不是救我的那人吗?心中大喜,一定得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也是这将军府的客人?
周拯自进府之后,便已经看出:初婷与婉心是两种性情的姑娘,让她们呆一块儿已不可能。唯今之计,只有将初婷送至庵堂,才可保她周全。
少将军看到初婷企盼的目光,推推母亲。
将军夫人明白儿子的意思,笑道:“周大人,你女儿才华过人,本是值得庆贺的事儿,何必因为一些小事就要处罚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