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芷婷大吼起来,很生气,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的话,但是白墨信,相信她。想到此处,芷婷飞快地奔出大厅,很快便拽出白墨。
“白墨,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芷婷当着莫度的面问他。
白墨肯定地点头,对她的话,他总是相信的。
“白墨,我本名叫周芷婷,还有一个外国名字叫安琪儿……”“名誉大央国的莺歌绝舞就是我——安琪儿。”芷婷见莫度依旧含笑摇头,知他不信,一急从墙上取下古筝,轻轻地弹了起来,《两两相忘》这首歌不适合为古筝演奏,她轻轻地拉住白墨的双手,跳起交谊舞,“这种舞是我们那个世界才有的,我们那儿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男人能做官,女人也能做官。总之男女平等……这叫国标舞……”芷婷动情地唱起《两两相忘》:“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换,到头来输赢有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间风光……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风潇潇人渺渺快意刀山中草,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摇……”
“你唱得真好——”白墨夸赞着。
“我不是真的瑞雪公主,一年多前我重返江南。才发现我的醉霞楼已被董小月转卖,还误中奸人奸计,不得不献舞还债。是察木族的勇士受乌兰国师把我从千里之外的江南劫持到了察木族。后来,我才知道,察木族人是要利用我替他们报仇复国……而我冒充那个人的身份就是阿茹娜,真正的瑞雪公主。直到临离开察木族草原的时候,我才知道阿茹娜很久以前就死了,我身上的纹身也是察木族精心安排的……”
“婷儿——你这样做很危险。”白墨一脸忧色。
“我没法子,白墨,如果我不答应,乌兰国师就会夺去我的神智,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没有见识过她的法力,太可怕了!”“光明王汗还不肯立储君,我很担心,他一旦仙逝,铁鹰国将会引起大乱,而察木族人就会趁虚一举夺下拓跋王朝……”芷婷一口气说完,脸色中尽是惊恐,“我想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去。在那里,没有阴谋,没有利用……我说出了这个秘密,一定会遭到诅咒的,这一生我便与快乐无缘,与幸福无缘了……”芷婷泪眼婆娑,倘若说了这么大莫度还不肯相信,那她也无能为力,至少她已经尽力了:“我要告诉王汗真相——”
莫度听着前面像在说天书,但后面却不得不令他吃惊,如果一切都是假的,芷婷如何知晓察木族草原,察木族人?乌兰国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一定去过月色宫殿了?”莫度故意把太阳宫殿说成月色宫殿就是想知道芷婷的话是真是假。
“不是,那是太阳宫殿,在察木族草原的深处。虽然宫殿里每一处都以月字命名,但却叫另一个名字。我在落日余辉里见过它的雄伟,金色的,隐隐的像一轮巨大的太阳散发着丝丝光环,就如它的名字太阳宫殿,华丽、惊人。察木族人的王汗很年轻,看样子比你还小……他叫哈丹。他是阿茹娜一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听说阿茹娜是因他而死……我看得出来,哈丹很爱她……阿茹娜过世之后,哈丹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尽管乌吉力太后遴选大批美女给他,但是他依旧不开心……”芷婷神情复归平静,沉浸在回忆之中。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雪地救你,也是他们事先安排好的?”莫度恍然所悟,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芷婷就是奸细,来刺探铁鹰国秘密的奸细,更可怕的是,她居然还肩负着颠覆着毁来铁鹰国的使命。
“哦——我想起来了,我有了最好的证明!”芷婷忆起一直被她藏在床低暗箱之中的皮箱。回转身子,打开暗箱,拖着皮箱。
里面有一套漂亮的连衣裙,取了出来,又用了一些二十一世纪的化妆品,化了一个淡淡的妆。
芷婷穿着怪异的服饰出现在莫度与白墨的面前,二人眼前一亮,相视而望。
“这就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服饰。”芷婷穿着高跟鞋,依旧跳着舞步,这条太阳裙长及膝盖,无袖,腰间有一根宽大的裙带,把芷婷的身材衬得高低有致,极有曲线美,她的头顶还戴了一顶太阳帽。
“这衣服……这……这……”白墨支吾着半晌说不出话来,怎么可以没有袖子,而且这腿还露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