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芷婷没想到莫度会这样说,淡淡的笑着,“这样就好——”
“砰!”莫度甩门而去。
芷婷颤抖了一下,望着莫度的背影。
“小姐——”小珠儿轻唤。
“他怎么是这样的人?”芷婷指的是性情。
“他对你好,你不喜欢吗?”小珠儿问。
芷婷想笑,“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什么意思?”小珠儿又问。
芷婷不悦,“不和你说,说来说去又被绕进去。到时候还把自己给弄糊涂了。”说着走近绣床,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望着漂亮的床帐与图案。想不明白的事儿就不用想了,在该明白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真相。
直到天黑,芷婷都没有再见莫度的身影。
芷婷很喜欢这床,柔柔的,暖暖的,不是羊毛而是棉花的,盖在芷婷的身上很舒服,自从在粉红药池里泡过之后,皮肤变得极为敏感,连羊毛也觉得像针一样地扎人。
芷婷房里来了两个侍从,一个叫小春,另一个叫小秋。住在外间,芷婷与小珠儿住里间。
回想起来,芷婷觉得自己与莫度之前的感情进展太快。不过才相处几天,她在心里已经放不下莫度,这太正常了,她可是一个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应该是日久生情,唯有这样爱情才可以更长久。
想到莫度,心里便有些烦闷。这家伙与初婷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瓜葛,为什么不许任何人提及。越想越头疼,唯有放在一边,不再去想。
这些日子旅途奔波劳累,芷婷这一夜睡得特别香甜。
“啊——”不是棉花被吗?为什么她的大腿部位会竟然火辣辣的痛,与此同时,芷婷仿佛听到了奇怪的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房间中只有一点暗淡的光亮,一根比黄豆还小的灯芯在跳跃着。小珠儿听到芷婷的惊呼,快速地坐起身点亮床前的蜡烛,“怎么了?”
“我的大腿好疼,好疼!”“为什么会这样?”芷婷呻吟着,声音很惨烈。
小春和小秋赶了过来。
芷婷好像闻到了空气里的怪味,像什么东西焦了。借着灯光,俯下身子:天啦,她漂亮的白色丝制睡裤上居然出现了一大窟隆。不是洁白的肌肤,是透明的水泡,一串串刹是醒目,就像一串串熟透的葡萄,在烛火下,发光、闪亮。被烙伤处,火辣辣地疼,仿佛要把芷婷一整条大腿都给烤熟。
仔细一看,几串水泡形成四个较大的汉字:我的女人。下面是一朵梅花状。
“谁干的?谁干的?”芷婷反复地问着小春、小秋。
俩人茫茫然,四目对视。
“姑娘,我马上去告诉左贤王!”小秋飞野似地跑开。
芷婷紧紧地拽住小春的手,“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为什么烙上这几个字,我以后……”话未说完,已经开始落泪来,倒不是因为伤心,而是伤处实在太疼,疼得没一声声的大唤出口。真够倒霉,刚到察木族,便在昏迷之中被人纹了身,来到王都又在熟睡中被人烙下这样几个字:自己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至于哪些人这样对她。
“小姐——”小珠儿艰难地移到芷婷的床前,看着那右腿那几个醒目的水泡,又红又亮,心疼极了,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可安慰的话,如果在察木族王宫,长老们或许有法子,可是这里是王都。
“小珠儿,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就被人烙下这样的字?”真不敢相信,竟然是她遇上了这样的事儿,这些残酷的遭遇应该离她很远。从小到大,她自认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儿,平时走路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连足下的蚂蚁都怕踩死。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很想痛快的大哭一场,可是真的出了大事,她竟然哭不出来,心里反而冷静地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