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着站在自己的舞蹈间,墙上就挂着两面大镜子。正痴迷地跳着自己的喜欢的舞蹈,直跳得双腿发麻,浑身乏力,她才停下跳动。瘫坐在舒软的雪地上,回到这里,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李威、初婷、妈妈等人。而他们已经当她死了,这种感觉很怪,心里有一种淡淡的酸楚。
为了不让自己想心事,芷婷决定唱歌《哭砂》: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我欢喜又害怕未来,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尔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象尘埃消逝在风里……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谁都看出我在等你,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谁都知道我在想你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抱着双膝,反复地唱着同一首歌。因为她的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李威、初婷,李威当初是懂她的,也理解了她。虽然后来她放弃了,但却没有痛苦。
这一切都没有逃掉莫度的眼睛,听着芷婷唱着关于海的歌:她说自己去过海边,难道在那里遇上什么了人,她爱上了他,竟令她如此痛苦……
芷婷站起身,依旧望着天空,不停地旋转,袍子成了一个飘舞的圆。一圈又一圈,总之,她就任着自己的身子不停地转,直转得她跌倒在雪地上,便那样扒在雪地上,一声不吭。突然站起身:“很晚了,小甜心要睡觉了。各位晚安!”大踏步回到帐篷,又钻入被窝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小声的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祝我明天快乐!”
莫度轻轻地揭开帐篷的门帘,芷婷已经甜甜的闭上了双眼。想了许久,也没弄懂,这姑娘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会儿心事重重,一会儿又很开心。
芷婷已经习惯了不开心的时候,自我安慰一番,直到自己心情好转为止。很久以前,不开心的时候,总有柔婧相伴左右,她们就是彼此的开心果。
芷婷还在呼呼地睡觉,便闻到一股香香的肉味,还有一股蘑菇的味道。
一睁开眼睛,太阳已经挂得老高老高了。帐篷外传来了男人们欢呼的声音,还有少女们的歌声。一摸身边,小珠儿已经起床了。她正在火炉边做香香的饭。
“你怎么不睡,起这么早?”芷婷说。
“你肚子咕咕叫了一晚上,我还能睡觉?真服你居然能睡得那么香!”小珠儿说。
“哦,我要减肥!”芷婷说,这是现代词,小珠儿根本听不懂,“听说晚上不吃饭,就会长胖。”
“这些你也信,都是别人骗你的。”小珠儿说。
芷婷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小珠儿,我衣服脏了,把包袱递给我!”
小珠儿正欲起身,芷婷才忆起:人家受伤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拿!”一把抓过包袱,打开看了一遍,除了里面换洗的衣服,根本没有外套,真是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结果硬是被珍儿给扣下了。哎哟,怎么就没有换洗的衣服吗?哪怕是江南时候穿过的冬衣也行呀。现在衣服上有那么狼血,还怎么出去见人呀。望着包袱,天啦,包袱里居然没有蝴蝶剑,那昨天晚上自己是什么东西杀死野狼的?“小珠儿,我的短剑怎么不见了?”
小珠儿抬眼望了一眼芷婷,“你从来没有什么短剑。”
“可是,昨晚我不是用短剑……”芷婷迷糊,难道自己记错了。
“短剑在你身上?”小珠儿说。
芷婷认真的想,昨晚明明就是在第二次搜包袱的时候发现了短剑。难道自己有幻想症,或者有异能?清晰地记得,自己去伦敦时并没有带蝴蝶剑,这可是她的宝贝儿,如果带上一定会被海关人员当成是文物扣留。也或者昨晚一时急了,只是在树林子里拿了几根棍棒吧。
“小珠儿,你坐到门口,帮我看着,别让男人进来,我要换衣服了!”芷婷说。
小珠儿不能走,只是挪动了坐的凳子,离帐篷的布帘很近。
今天的天气很好,莫度想带芷婷出去走走。虽然在芷婷看来,他已经没有资格去爱她,但是他还想让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