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婷尽量想要说得明白，也想让乌兰国师相信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可是越说，乌兰国师越是糊涂。看着对方奇怪的表情，轻轻地叹息一声：“算了，你怎么认为就怎样看吧！”
“你是仙女，居然不会法术？”乌兰沉思之后问出一句话，“如果会，该有多好……”
“扑哧！”芷婷忍俊不住，“难道我可以用法术撒豆成兵，让你们很快的夺回江山？”“天意难违，天上大本事的神仙他们也不敢这么做呀？”
“如此说来，灭我察木族是天神的意思？”乌兰有些痛苦，他们的察木族可是数百年来敬重天神，为什么天神要这么看呢？
芷婷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乌兰国师，我没有法力，只是普通人。好了，不谈这个问题！”
乌兰国师却并不能很快地从痛苦中挣脱出来，还在想她的问题。
芷婷陪着乌兰沉默，整个房间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寂静中隐着一层恐惧。是的，这就是这个地方给芷婷最真切的感触。
很久，没有人说一句话，而芷婷已经疲乏得睁不开双眼，需要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站起身，“我要回去了！”“好困呀！”
乌兰抬起双眼，看着芷婷，“不能走，那件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芷婷的头脑里一片困乏，哪里还能想起什么？摇着头，“你好像没有问我什么呀？”
“不，是想清晰地完成使命，还是在梦境里完成使命？”虽然很困，可是乌兰国师丝毫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即便在琢磨天意的事上。
芷婷像一只泄气的皮球，“哎哟，就不能给点时间让我想想吗？”
“想？”乌兰有些吃惊，在复国大计上，察木族人从来都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不想细说，从怀中掏出宝石项链，“我替你选？”
不，不，这怎么可以，芷婷是绝对不会在被人操纵意识的情况下去干太多的糊涂事儿？如果帮助察木族人复国是她必须要走的路，那么，她宁愿自己是清醒、理智地替完成使命。眼睛不敢看宝石项链，耳朵也不敢再听乌兰国师的声音，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对方深深的控制了思想与理智。
“告诉我答案、你的选择……”乌兰国师像一个讨厌的索命鬼。
芷婷捂住耳朵，沉思，再沉思。可是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来捂耳朵，依旧能清晰地听到乌兰国师的声音，那声音不停地在大脑里盘桓。“清醒，清醒！”
乌兰国师停止摇摆项链，轻轻一抛，动作纯熟地将宝石项链紧握在手中，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你的美很特别，如果在睡梦里完成使命的确不够完美！”
乌兰说着收好宝石项链，转过身，在油灯的位置上轻轻一拧，“嘎吱——”油灯的后面出现一条秘道，秘道内灯火通明。
“你跟我来！”乌兰说。
芷婷跟在乌兰的后面，盼望着秘道的另一头有一张舒适的大床，那样她会毫不犹豫的跳到床上，呼啦啦睡大觉。
走了约莫十余米的距离，便看到另一间宽大的房间。里面有数尊塑像，应该是什么神，但是在芷婷的记忆里实在想不出这些神的名字，不同于佛教里的神，也不是道家的，更不是传统民间故事里的……
“芷婷，跟着我做！”乌兰国师跪在一具大神像的面前，这是一具个子高大，模样威武的神灵。两人紧紧地握紧双手，有点像日本卡通画里少女的祷告，“我周芷婷，发誓完成察木族复国使命，巅覆拓跋王室……”
周芷婷没有这样信心，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可能去巅覆铁鹰国拓跋王室的天下？而乌兰国师还在认真的念诵。
“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不，你一定要在我们最伟大的天神面前发誓，倘若完不成使命，我将诅咒你一生被病痛折磨，痛苦、落魄、贫困地过一生……”
乌兰国师的话像一把把坚锐的刀子捅在芷婷的心上，原本她是不相信宿命与迷信，可是从水晶球里看到自己的记忆之后，却不由得她不信。“别说了，别说了！”“你这样诅咒我，还不如诅咒我永远得不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