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很笨!乌兰国师,你确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房子内,传来另一个妇人的声音。
芷婷张望四周,寻觅着那个声音,可是偌大的房间,除了自己所占的门,再无其他地方,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周丫头,别看了,我就在旁边的屋子里。”另一妇人说。
原来这个会催眠术的妇人,便是察木族人口中的国师,叫乌兰。乌兰,在汉语里的意思是红色。
“我尊贵的乌力吉太后,难道你不相信天神赐与我乌兰的神力……”“这可不行,天神知道了,会发怒的!”乌兰说话时,特别虔诚,就像一个十足的信徒。
芷婷很喜欢听乌兰国师说话,有点像在读诗,很美妙。而先前那个说话的妇人居然是太后。
“可爱的周芷婷小姐,你是知道我们找你来的原因,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说吧,告诉我!”乌兰国师信心十足,目光柔和而温暖,与先前施法的神态完全两样。
“什么?”芷婷不能相信自己的猜测,总是想从别人的口里得到证实,而不是自己自我的乱猜,被人骗了一次之后,她再没有以前那般的放肆了。
“我的孩子,你知道的。说吧,我都等着,乌力吉太后不大相信你的智慧能力,如果她不相信,这后果会很糟。”“快说吧,用你的智慧与能力告诉我们尊贵的太后……”乌兰国师说。
国师的目光很令人信任,芷婷无法再回拒,也无法继续沉默或者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张开嘴说到:“是的,你们想复国。是准备利用我的美貌吗?”
“哈——哈——”乌兰国师爽朗地大笑起来,张开双臂将有拥入怀中,“太后,你总该相信我乌兰的神力吧?”
“乌兰国师,在我看来,但乏这太美貌的女子总会有些痴傻,说真的我实在不愿意相信她……”乌力吉太后说。
“哦——太后,这可不行。我们伟大的玉姬王后,不也是利用自己的智慧,帮助我们的先祖夺下了察木族的江山吗?”乌兰国师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芷婷的眼睛与脸蛋,就像欣赏着一幅画,又像在看自己心爱的儿女,笑得很灿烂。
乌兰国师算不上是美丽的女人,身材出奇的胖,大圆脸,大眼睛,整个五官给人的感觉只有三个字:很普通。可是,她就是具有这种魅力,或者用察木族人自己的话说,这就是神力——让人无法回拒。芷婷在想,如果乌兰国师的身材能够瘦些,或许看上去会漂亮一点。
“总之,我是绝对不能让我的儿子娶这样的女人……她太美,美得可以让男人们失去理性。”乌力吉太后说。
“哦,太后,这可不好。天下间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上最温柔、漂亮的女人,如果我们的哈丹王汗可以娶上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幸福呢……”乌兰国师不同意乌力吉太后的话。
“乌兰你又来了,你又没有儿子,怎么能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乌力吉太后有些责备,甚至认为国师不应该在外人的面前说这些话。
乌兰的脸色很难看,先前阳光的脸上飘过一丝乌云。“我的太后,今天你是不是该去看看我们的哈丹王汗。自从阿茹娜离开之后,他可一直很孤单……”
“我的乌兰,你又开始厌烦我的话了。好了,我不管你的事就是。”随后便听到了低沉的木履声,“乌兰,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和我都老了,我们都希望能早点替哈丹实现心愿……”
“好了,尊贵的太后,这些话你都重复了上千回,乌兰知道该怎么做。”乌兰有些不耐烦了,她原想好好听沐伦说话,结果被乌力吉太后一搅和,都险些忘了手里的事。
现实世界里,心理学家为了替病人寻到病根,总会用催眠术的疗法。在芷婷的心里,催眠术只是一治病的方法,而绝不是挖人隐私的工具。
这个沐伦还在嘀嘀不休地讲述在自己的故事,许多童年的、美丽的、痛苦的……全都缓缓的道出,就像决堤的河水。
“国师,这样做很不好!”芷婷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很担心乌兰国师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待自己。
上次穿越到古代,回去的时候带了几串昂贵的珠宝。父亲周奇平就是凭借这些珠宝发了迹,几乎是在一夜之间由一个落魄的异国游子变成了千万富翁,还在巴黎开了一家小有名气的珠宝公司。
继母是一名韩裔女子,比父亲要大几岁。她有一个比芷婷大五、六岁的侄儿。继母家的表哥一直非常喜欢芷婷,而芷婷总是逃避。在心里,芷婷也对这个表哥颇有好感,他长得很英俊,也很忧郁,当红韩流男明星们身上所具有的气质,他都拥有。芷婷觉得这是一份很奇怪的感情,暖昧得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心里喜欢却不敢面对。
芷婷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位表哥,因为她一想起,心里就难堪,甚至于感到不自然。她想,现在的人谁没有秘密,这就是她内心深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