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扬名江南
董小月的目光落在一位青衣少年的身上,四目相对,微微垂下眼帘。
芷婷轻轻地走近,低声说到:“如果你喜欢他,就从桌上拾一只苹果或桔子,用你的手帕包了,派人送去……”
“啊——”董小月惊诧。
“安琪儿姑娘,好主意呀!”“以往,都是客人挑我们,我们在这个花鼓会上也挑挑客人!”说话的是另一个青楼名妓,唤苏玉。
她的话一落,便有几名女子围了过来,“什么事呀?快说说!”
“以后呀,花鼓会上,如果我们看中了谁,就拿一个苹果包在自己的手帕里,派丫头送给那个人……”苏玉喝了几盏酒,异常兴奋。
“好啊!”“好!”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几日,因为筹备工作繁琐、困乏,芷婷玩了一会儿便先回房歇息了。
姑娘们都有事先准备的房间,一间间优雅的闺房里摆置着水果、糕点、鲜花……所需的物品一具俱全。因为都是红妓,每个人都带了使唤丫头,还有几位的院楼里的老鸨也跟着来了。见姑娘们玩得疯了似的,而且又是相互在切磋才艺,心里倒也乐意。毕竟,百花齐聚的时候,谁更优秀,谁的名气便会更大。
第二天是初五,是花鼓会的正期。却因为姑娘们一个人昨夜玩得太晚,迟迟不见起床,好在芷婷昨晚睡得较早,便令厨房里的老妈子、丫头们备好粥点,自己又下厨亲自料理了几样小菜。一早上忙碌下来,才陆续地见几个姑娘起床。
原想在白天进行的节目,结果因为大家都很疲乏,而且这些姑娘大部分已经习惯晚上不睡觉,所以又更改到了晚上。
天色一暮,潇湘馆前再次聚集了江南各地的文人墨客、少年才俊。
今晚,芷婷不参加她们的节目了,因为大部分人都要表演歌舞。她需要收集整理。便令丫头搬了一张桌子,准备了几根鹅毛、砚好墨,她坐在那里静静的观赏着。
忙忙碌碌,还在为自己用鹅毛笔写得太慢而责备,便被董小月轻轻地推了一推:“你怎么不理人啦?”
芷婷这才缓缓地抬起头,“瞧我,不是还没记完吗?”“再说了,等我把这曲谱、舞谱整理出来了,大家都可以去抄,甚至还可以印制成册呢?”
“哈——哈——”大厅里一片轰笑。
芷婷反问道:“哪里不对了?”
丫头走近芷婷,低声道:“楼主,大伙说也该散了,正想让你献上一曲呢?你抬头看看客栈上的公子、才子们,都在叫你的名字呢?”
“安琪儿——安琪儿——”
的确,芷婷一脸愧意,“真是对不住大家,我太着急了,一时没听到大家的话!”站起身,深深地施了一个礼,轻声道:“那好,我就不推辞了。在这里,真心地谢谢各位姐妹,不远百里、数里来潇湘馆参加花鼓会。以后,每个月初五都会举办花鼓会,地点嘛就在前一次花鼓会结束前确定。各位,打算下一次在哪里举行?”
大伙还以为一年只有一次,每个人都受益匪浅,也很喜欢这样的聚会,谁说青楼女子就不能有朋友了。她们也可以呀。
董小月、苏玉一怔,“下月初五还举行?”
“是呀,知识无涯,曲也好,舞也罢,才艺也是没有尽头的。我只是希望通过这样的聚会,让各位姐妹拓宽视野,给彼此一个再学习的机会。集百家之长,善自我之艺。这样不是好吗?”芷婷反问着。
顿时,掌声轰动,的确,芷婷的建议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