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琦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凤流然急于想对凰紫琦解释什么,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酒后乱性?为人不耻!
他明明清楚地感受到内心对欲的招唤,是他要了她,而她只是承受着……
凤流然此刻是又急又悔,却没察觉到身后突然僵直的背影。
“别解释了,三哥,我只知道,你要了素素,就要对她负责!”
凰紫琦貌似有些霸道,不过,她是真的看好他们俩人,一份爱恋经历了数百年,该是怎么样的一份深情?
有一个对凤流然如此情深似海的女子,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与他也发生了夫妻之实,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素素?鹤素素?”
凤流然惊讶地回头,正对上坦然起身相对的鹤素素,那张在梦中的脸清晰地映在他的眸子里。
柳叶似的弯眉在一夜春风之后多了女人的风情,那眼,乍一看,与凰紫琦有几分想像,仔细看,却又不尽相同,凰紫琦的眼狭长,不经意地带点媚态,而鹤素素的眼虽然同样的美丽,却灵动地一闪一闪,夹杂着女孩的纯真与女人的妩媚……
挺俏的鼻,如樱的唇,她真美,和他想的一样!
不,不,他在想什么呢?
凤流然甩了甩头,直视着眼前仅用一席锦被遮住春光的女子,她玉腕轻抬,撩起那纱帐,眼神却是执着地与他对视着,带着几分尤怨,带着几分倔强,气势上竟然不输男儿分毫,让他一时之间愣在了当场。
这真的是鹤纤纤的妹妹吗?
他怎么没有印象呢?
心里记着她这个人,却怎么也没有将她与鹤素素划上等号?
鹤纤纤有个妹妹,他是知道的,但那时她才多大啊,又怎么会入得了他的眼?
而这次她和鹤纤纤一起来参加宴会,他的心思也没放在其他女人身上,他只顾买醉,只顾心碎去了,却错过了她……
“就是我,凤--三--公--子!”
鹤素素薄唇轻抿,几乎是咬紧了牙,硬从缝里挤出那几个字。
他真把她当作那些女人了,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她?
甚至当着凰紫琦面着急地辩解……
他想解释什么,发生的一切能够不承认吗?
还是想说是她强了他?
“那个……那个……昨天……”
凤流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情景,两个女人对他一个男人?
一个凰紫琦悠闲在坐品着清露,像看好戏似般地等着他的反应;一个鹤素素美目含怒以对,像是无声地控诉,让他心里直发慌。
“昨天的事,不劳凤三公子费心,一场梦而已,何必在意?”
冰冷的话语溢出红唇,仅着肚兜亵裤的鹤素素旁若无人的起身,慢条斯理地穿起了自己的衣裙,凰紫琦不介意,她也不怕,凤流然更不在话下,该看的,该摸的,他哪样都做了,现在还遮什么,徒增矫情。
“不是的,鹤小姐,我不是不想负责任……”
凤流然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说出口的话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在刚才,他还想对凰紫琦辩白,而现在,却又像挽救似地对鹤素素解释,他这样,真是弄得里外不是人啊。
“那你想怎么样?”
穿戴好了一切,用手当梳子顺了顺柔润的墨发,鹤素素抬起了脸,眼中却是一片清明,经过了昨夜,她仿佛什么也不怕了,不怕面对他,也不怕他不要她,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思索,让她突然顿悟,心也豁然开朗起来。
她羡慕凰紫琦,可以活得那么随性,那么洒脱,不委屈自己,不束缚自己,挺直了胸膛,活出自己的精彩。
她也可以一样,她有能力,也有勇气。
她不会永远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她的力量,是他们所无法想像的,她要站起来,做她自己!
“是啊,三哥,你想怎么样?”
凰紫琦对鹤素素眨了眨眼,有她在,还怕不能成事吗?
两个女人步步逼近,凤流然心虚地步步后退,他突然觉得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女人不是都应该小鸟伊人,温柔可爱吗?
可这两个,气势好惊人,好有压迫感……
“碰”地一声,走不动了,凤流然的脚已经抵上了床柱。
凰紫琦与鹤素素相对一眼,已经一左一右的堵住了凤流然,那小子已经被吓到了,估计要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这个情景倒着实让凰紫琦心里抽了一把,她怎么觉得她们俩像女流氓呢?
而那凤流然就像无助被压迫的男人,被她们逼得节节后退。
“我……你们说怎样就怎样吧……”
凤流然咬了咬唇,看向两个逼近他的女人,一个绝丽妩媚,那是他爱着的凰紫琦;另一个清丽可人,那是与他有过夫妻之实的鹤素素……
他能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眼下,他只能任由她们处置。
在凰紫琦的宫殿里发生了这种事,他还好意思说他爱着她吗?
他脸皮再厚也不会这样说。
而鹤素素,那明明隐忍着怒气的眸子,为什么,在那眼底还有他看不懂的如海深情,恍惚间,他觉得她是真的爱着他?
可是,他们明明才只有过几面之缘,为什么,他觉得她好像爱了他很多年?
默默地爱着,深深地爱着……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
对上她的眸子,他觉得心像被什么撞击着,他竟然能感觉到她那压抑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