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是人干的？”老陆笑着，江寒雪又是一个没留心，一把将那头颅摘下，“你看看……”
“哎呀，你别老这么……”江寒雪被突然四目相对的人头又是吓得心中一惊，不免一阵埋怨。
老陆倒是淡定，丝毫理会江寒雪的不满，一手拿着头颅，一手端着烛台，“你自己且看看，这伤口可不是寻常武器可以做到，按说，你应该记得起才是。”
江寒雪定睛一看，那脖颈处的伤口看似被人横刀一切，快刀斩乱麻没有丝毫的犹豫，然而仔细端详，那伤口的皮肤处居然是一个个锯齿一般的伤口！
“不可能！”
“认识吧，这是索魂铃的伤口，当初司马家独门秘器，杀人快准狠。”老陆的笑容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已经成立大半，“你莫非真的以为当年结案是真？”
“那时我方才初出茅庐，只记得蔡相雷厉风行连杀案犯十人，之后便是结案，按说这些凶手……”
“那你倒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初司马家灭门可是与蔡京脱不了干系，而那些被杀的犯人只怕枉死者占了多数才是，而真的杀手当时作案之后早就隐退于世，不再过问黑白两道。”
“那这么说，岂不是司马家十年之后回来复仇？”江寒雪脱口而出之后，心中却是一阵发凉，赶忙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司马家当年灭门之后根本未曾留下一个活口，怎么会……”
“这便是我心中所惑。”老陆拍拍江寒雪，“所以这就需要神捕江大人去查查看，前三人死亡日期，每人相隔五日，过了昨日，怕是四日之后的晚上，你得多多盯着点刘金元，若是没错，到时你便可以看到凶手。”
“莫非，坊间传言汴京闹鬼是真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自己看看便知晓了。”
老陆不再多言，端起一边的水盆小心翼翼的清洗着尸体的每一根骨头与内脏，开了个抽屉却是摸出一堆白色的药丸扔进尸体空荡荡的腹腔，抽出一根食指长的钢针与白色的丝线。
一进一出，反反复复。
如同缝补衣服一般，方才被破开的皮肤慢慢的缝合，巨大的口子被密密麻麻紧密排列的白色线头所取代。
头颅的工作与之相同，却又充满了更多的凝神，听到皮肤被戳破的声音，一针又一针……
方才还是七零八落的身体经过劳碌的巧手再一次连接在了一起，老陆伸手在缝合处按了按，确定无误自顾自的点点头，掀起一块白布将尸体紧紧盖住。
若是说起来，这倒是江寒雪第一次看老陆处理尸体，“完了？”
“想的容易。”老陆白眼一翻，“这尸体被人吸干了血，自然要简单得多，方才只是拼接了尸体，还要防腐，裹尸，若真的这么简单找个会针线活的女人便可，何必要我？”
江寒雪颔首看着另一端，“那这心脏被掏空了可怎么补？”
“按个心呗，要么就废了。”老陆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