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苏凝星想着,愈发的害怕,伸手戳了一把一旁的阿兰,附耳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砰砰跳的厉害,你说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可劲儿的害怕。”
“……你这是庸人自扰。”阿兰白眼一翻,动了动嘴吧,说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哪里是庸人自扰,我是真真的害怕。”苏凝星一边说着,视线一边扫视着四周,“你瞧瞧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儿,咋就这么奇怪。”
阿兰不以为然,“没什么奇怪的啊,你自己多心了。”
空穴来风的事儿,不过都是主观臆断,庸人自扰与洞察玄机不过是一线之隔,没有证据,自己说得再多,怕别人也是不会相信。
阿兰的不以为然,反倒是苏凝星对于自己方才的第六感也自觉可笑,平复心绪再回头望去,又觉得并无异样,自觉多心,舒缓情绪,大步朝着内屋走去。
上二楼,竹制的楼梯吱吱呀呀的作响。
楼梯宽窄适度,恰巧容得下一人行走,若是两人便是勉强了,方才楼下还有许多苗女立于两侧,手中拿着刀枪剑戟,看似护卫,而上了二楼在之后,人却明显少了许多。
绕过两间竹门,跃入眼帘的,便是一方巨大的方形床铺,一方白沙帐子从顶部垂下,外面又是一层红纱帐子,更有金箔,碎玉点缀其间,最外一层丝绸绒布,看似厚实,却又虚无缥缈。
雕龙绣凤,十二生肖,更是四大神兽镶嵌其间,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交错辉映
四周更是十二柄蜡烛,烛光摇曳,引灯微明,明烛爆裂,婀娜多姿,风姿卓绝。
地上黑色的地板上,白色的墨笔勾勒出一层层美不胜收的画卷来,仔细看来,约莫猜到乃是图腾一类,看似杂乱无章,但左行右至之间,却井然有序。
那帐内虽说看不清楚,但模糊一人轮廓却也清晰。
苏凝星与阿兰站定,引路的苗女俯身叩首,“雪玲珑大人,二位上宾已经带来了。”
“嗯,你且下去吧。”帐内,一个声音传来,听着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声音无力,却带着低沉与沙哑。
褪下,苏凝星反倒不知如何开口,帐内女子笑道,“二位不用拘泥,方才东风先生已经给我飞鸽传书,我也收到了讯息,知道二位要来,倒不是我未卜先知了。”
“我代表阴阳司前来,是为了拿走一些东西,恕在下无能,不过是办事之人,却不知那东西究竟是如何,然则,今日既然来之,当然也希望可以将东西早日带回阴阳司。”
苏凝星作揖,这话说的倒是顺耳,却是他五大三粗,本就大字不识一个,却是愣愣的憋出这一番文绉绉的话来,反倒是一旁的阿兰,自觉可笑,轻盈浅笑起来。
“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我的朋友,因为我不会武功,我与他中途遇到,东风先生怕我偶遇不测,便让她随着我来了这地界,他本是苗疆人,也算是顺道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