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要在鬼城动手?”
“怕是南疆动手毒杀雪玲珑的事儿,他都指不定干得出来。”
“那他的脾气是该收敛些,”江寒雪一顿苦笑道,“虽说让你按我与他三战三败,但他为人耿直,虽说阴狠毒辣,但作风行事都雷厉风行,到时我佩服几分。”
“可他却没把你放在眼里。”
“此话当真?”
柳沧云挑了挑眉毛,“莫说是你了,便是五十弦那样的高手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个侥幸胜了他,不过是凭着手脚蛮力,自己身子弱小比不过,才略逊一筹的蛮子罢了。”
忍俊不禁,江寒雪扬起嘴角,却是不再多言。
白雾越来越浓,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
身后有一次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捂着半张脸的船工引着青灯,“二位客官,还是先行回去的好,片刻便是要过中心的毒瘾林,为了二位的身子,还是莫要在这里逞强了。”
相视而笑,一间青衣,一袭白纱,在风尘之中飘然而去,钻入了船舱之中消失不见。
大船想起了清晰的哨声。
远处,一片煞白,好似女人抹了脂粉一样苍白的面孔,又如同幻境一般飘渺的云海。
大船缓缓钻入,直到消失不见。
唰唰唰,唰唰唰。
水流泛起点点波纹,清风撩起层层涟漪,渐渐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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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阴冷的大船朝着鬼市的方向缓缓前进着,小楼与阿满带着南华正在加快了步子朝着阴路上的小道,一路轻功飞奔,向着南蛮的方向加快了步子。
而通往南蛮的小道上。
“干嘛走得这么快,又不是赶着去投胎。”阿兰坐在石头上,身上穿着臃肿的衣服,虽然经过了自己巧手的裁剪,却总归不比原先的利落。
远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顿住,苏凝星调转头来,看着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的阿兰。
自己也是不愿赶路,这阴路上本就崎岖难走,若是时间充裕,便是想走得越慢越好,可如今因为耽搁早就过了好几日,都未曾前进半分,若是再不快些,只怕……
“快些走吧,已经耽搁了多日了!”
“耽搁就耽搁了呗,”阿兰白眼一翻,金花缠绕着手臂,柔软的身体慢慢的迂回盘旋,“不过是让你去取个东西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倒是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阿兰自然不知。
苏凝星自然知道自己轻重,自己毫无功夫,又不过是一个新人,便是那些难以达成的任务,给了自己也不过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事情虽小,对于苏凝星而言却是意义重大。
若是成功,便可留在阴阳司,不必再做奴隶,换得了自己最想要的自由,若是失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必是不能留下一分一毫的活口,命丧黄泉。
莫说是自由便是人命都不可存在。
一朝飞龙,鱼跃龙门,这是唯一的方法,能够让自己一朝得道,成为人上人,苏凝星心中自知分量轻重,不可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