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苏笛终于没忍住,蹲在树边吐了出来。
一地的秽物她却完全不觉恶心,只觉着早上那些吃的啊...可惜了...
还好彩玉的糕点没动呢,不然也太暴殄天物了。
墨千锦感到四周有压抑难耐的霸道之气,绞着一股子阴柔之力掺杂在其中。
轻轻抚上她的后背为她顺气,适时宜地递上去一块帕子。
苏笛擦好了嘴,腿也不软了,恢复以往的活灵活现。
大力拍着墨千锦的肩头,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指头绕着他的帕子来回甩动:“做得好,小锦子,赏...”
墨千锦脸皮抽了抽,她还真以为自己成了皇帝老子...
小锦子貌似听起来像某个太监的名字,眼里锋光一闪,便将苏笛按在粗大的树干上,身子也凑了上去。
苏笛头往旁边一别,别,别靠近到刚才吐的...
“嗯?小锦子?”
“墨大公子...”
轻哼着放开她,又去抓她的手,苏笛下意识一躲,他却有些粗暴地拽过她“别闹,这里不对劲。”
他也没想跟她这么暧昧,下次再压住她,恐怕他就要不分场合不顾一切把她就地正法了。
“这么凶,我知道啊...”苏笛没被他吼到,只是,这里的气息确实不符合,这是山林,可却如此宁静!
没有蝉鸣,没有鸟叫,没有动物,没有河流。
这样的山林,即便是草木丛生,也少有活气,徒添凄凉。
这是一片死亡之林。
墨千锦攥紧苏笛,心中感慨万千。
当初取走神影时,这里还是鸟语花香,松鼠遍地的林子。
看来神影,是积聚了这山间灵气所在。
剑在,山在。
剑不在,这山脉,便已是死去了的啊。
“这山...”苏笛迎上墨千锦的目光,两人心照不宣。
墨千锦打前阵,走在她前方,尤旧牵着她。
他没有太担心苏笛,她底子是不错的,可惜让祈天给带歪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扳回来。
神影此刻充当起锯子,开了两边半米多高的杂草。
苏笛有些惋惜,他不用神影的时候把人家当腰带系在腰间,bbq的时候就当菜刀切肉,现在进山了,又当锯...
神影还好没任他做主人呢,不然非得给气死了...
一路出奇的顺利,他们顶着满心狐疑站在了一道石门前。
枯黄颓败的长草在石门两边疯狂生着,不知何时起,阳光竟然透不过细密的繁叶照射进来,他们被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阴暗中。
时不时卷起阴风习习,夹着不明物体飞旋...
明明是青天白日的乌云蔽日,可苏笛就是不由自主地寒战。
她身上的寒意传入墨千锦掌心,墨千锦一笑,毕竟是要进传说中的古墓了,她激动得打颤也是正常的...
“我觉得吧,”苏笛咽了口唾沫,“我觉得这种场景下应该都要出些什么事情才对啊...”
可是为毛,他们就这么轻松地过来了?
难道是人品爆发了?
“我和你有着同样的心情。”墨千锦看着她身后,瞳孔都紧了,薄唇哆哆嗦嗦,喊道“那是什么?”
“啊...”苏笛没有回头看,瞬间跳到了墨千锦怀里。
后者嘿嘿暗笑。
果然,自己投怀送抱来了。
既然她都主动了,那他也不能不管不顾,虽然眼下似乎不是很适合做这种事...
“墨千锦,你******又骗我。”
他还未来得及得意,便被一记爆栗险些打出了鼻血。而那个始作俑者已然晃到了门边,左敲右搬的,琢磨起开门的法子。
“我说这墓主人到底是有钱还是没钱呀,有钱的话墓前头这么残败,没个守墓人。一看逢年过节也没个人来打扫,这草都比我高了...”
“破石头门也不值个钱,用玉石做门又不会怀孕。他可就是死这一次啊,也不知道对自己好点...”
“......”
在某女的抱怨声连连下,石门宛若千年的石盘开始转动,
“咔咔——”
迟钝的两声,呲哑难听。门将开便露出里面比天色更暗的黑色,清凉迎面载来,虚无的仿佛通向无底的炼狱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