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夜姑娘,九娘叫你出去!”门外传来婢女风遥的声音。晞夜微微一笑,说:“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晞夜打开房门,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她走到大厅时,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他们看着晞夜,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碧绿的翠烟衫,身披翠水薄烟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露出性感无比的锁骨。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白色牡丹烟罗软纱,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清风轻摇拂玉袖,湘裙斜曳显金莲。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吖。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不知谁念起了诗句。晞夜看向二楼,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一个白衣男子坐下那里,他正在喝茶,看不清他的容貌,却可以从他的气质看出,他的来历绝对不凡。
晞夜勾魂一笑,扯出水袖,乐曲缓缓奏起,身影流动,风吹仙袂,身子随着节奏舞动,当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乐曲缓缓激烈,旋转,甩袖,扭腰,下摆,动作一气呵成。乐曲缓缓放慢,身姿也随着柔软起来,水袖翻飞,抽出五尺余长,弯腰跪地,头朝后仰去,腰肢180度弯起,乐曲结束,一切都安静了,似不曾发生过这一切般虚幻伴随着乐声的消失,最后一个舞毕,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扬起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意朝那个白衣男子看去。
那个白衣男子也回敬了晞夜一个笑容。一舞完毕,除了晞夜和那个白衣男子,其余的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依然沉浸在刚才的舞中。
突然那个白衣男子从二楼上飞身而下,他落在晞夜的身旁,看着她,说:“可否知道姑娘的芳名?”
晞夜看着那个男子,感到一种熟悉,说:“晞夜。”
那个白衣男子抚摸住晞夜的脸,眼里全是温柔,说:“晞夜,果真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晞夜皱起眉头,说:“你是?”
“我叫风萧。”那个白衣男子说道,他抚平晞夜皱起的眉头,“你还是这么喜欢皱眉,这个习惯,你依旧没有改变。”
“风萧。”晞夜轻轻念道这个名字。她看着风萧,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晞夜感到一种心痛,为什么看到风萧会有这种感觉呢?晞夜抓住风萧的手,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风萧抱住晞夜,说:“是的,我们是见过!”
“为什么我记不起你!”晞夜的脸上全是汗水。
“因为是我让你忘记我的。”
“为什么?”
“我想成全你和鬼魅。”
“嗯?”
“风萧!”鬼魅的声音突然间传来。鬼魅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好不容易等到花奴醒了,叫她带着自己、哥哥和晞耀来到花月楼,却看见了风萧,一个曾经让他几乎疯狂的男人。
“好久不见,鬼魅、还有鬼王、晞耀!没想到你们都来了。”风萧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鬼魅语气冰冷的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我知道,你放心,我现在只想守护着晞夜。如果我不在,你觉得凭你的本事可以保护晞夜吗?别忘了,苏安俊成魔,如今他已经浴火重生,等他再出现之日,你是打不过他的!”
“你从圣域下来,居然就只为了保护晞夜!”
“不然呢?怕我和你抢晞夜。”
“你……”
晞夜看着鬼魅和风萧,感到疑惑,他们认识吗?风萧看着晞夜,说:“晞夜乖,我和鬼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鬼魅走上前从风萧的怀中抢过晞夜,问道:“晞夜你没事吧?”
晞夜推开鬼魅,说:“我没事,夜,你来晚了,我已经答应了九娘,两年之内我会留在花月楼,哪里都不去,当然我只卖艺不卖身!”
鬼魅震惊的看着晞夜,问:“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那个老巫婆逼你!”
“没有,是我自己的想法!”
“这……”
“夜,两年之内你们好好修炼吧,如果没有实力,将来怎么对付苏安俊。两年后,我们会再见的!”
“晞夜!”
“你们走吧!两年后我自然会去找你们!你们留在这里不合适!”
“给我一个理由!”
“我想尝试一下当名妓的滋味。”
“这就是你的理由。”
“是的。”
“好,我走,我这就走!”鬼魅心痛的离开了花月楼。花奴看着鬼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鬼王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晞耀看着晞夜,说:“哥哥总可以留下来吧!”
“嗯,可以!”晞夜笑着说。
晞夜看着鬼魅消失的地方,露出一丝苦笑,不是我想当名妓,而是我在等你来救我时,你却迟迟没有来,我的心已经绝望了。
晞夜吩咐九娘打发大厅的人,就带着风萧和晞耀回房去了。至于,她和风萧之间有过什么纠缠,她不知道,风萧也不愿意让她想起。因为,她会恨他的。与其如此,不如不要想起,就这样。风萧微笑的看着晞夜,默默的说道:“夜儿,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续前缘。”如果被晞夜听到这句话,晞夜一定会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