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面具:人性弱点大揭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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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人性软弱大揭秘

不管人们承不承认,人性都是脆弱的。不要以为强壮的男人同样也有一个强壮的内心世界,也不要以为“女强人”的心都是钢铁铸成的,更不要为自己的脆弱而痛心疾首。人人都一样,都有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一面,无论他们戴着怎样刚强的面具。每个人都试图用这些面具和各种表演掩饰这种脆弱,而这种脆弱只留给夜深人静时的自我,所不同的只是演技的好坏罢了。

人性是脆弱的,上帝深知这一点。在造人时他特意地造了男人和女人,让他们以肉体和心灵的爱抚来互相支承脆弱的本性,相互搀扶走完人生之旅。同样也呼唤着一种博大的爱,让人类手挽手,肩并肩,借助彼此的力量,消除或减轻对自然、人世以及未来的迷惑和恐惧。不管是人造了上帝还是上帝造了人,上帝在人们心灵中作为信仰存在的事实本身,就证明了人性是脆弱的,人们需要有上帝。

人性是脆弱的,处于孤独境地的人最能体会这一点。对人最残酷的惩罚或许并不是让他一死了之,而是把他独自地关在与外界隔绝的一室,亦不给看任何书报文字,天长日久这人必疯无疑。人的孤独有许多种:独居一隅的孤独,沙漠中不见人迹的孤独,黑暗中的孤独等等。但最不堪忍受的也许要属人群中的孤独。这种孤独令你感到被喧嚣的人世抛到一个荒凉的角落,生死无人问津。

当初,她是很爱他的。他们一起去登山,去划船,去听音乐。

他幽默的谈吐常常引得她捧腹大笑;他很爱她,他总是那般深情体贴地呵护着她,他为她所有。

她也早已领受了这份照顾,在每个角落感觉他真实的存在。她不敢想象失去他会怎么生活下去。

然而,他就要离开她了。

他要出国,去大洋彼岸那个富饶的国度留学。

临行前,他对她说:“等我回来”。

“你还能回来吗?”她流泪。

“怎么了?”他笑了,“像是永别似的。”停了一会,他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那时,我要娶你。”

漫长的等侍。周围的朋友都一个个结了婚,建立了小家族。

看着朋友们脸上荡漾着的幸福,她在深夜里深深地焦灼了,她的热泪在枕间蔓延,这样的日子再也无法忍受下去,无法忍受。

她开始怀疑他诺言的真实。她一遍又一遍地猜测:他会变心吗?

在那个开放的国度里,他能守得住寂寞吗?他还会要我这个平庸的女人吗?她没有把握。

于是,在信中她一次次地催他:快回来吧,快结婚吧。他总是在信中告诉她:不要急,就快了。但她无法不怀疑这些话,无法不怀疑他的心。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伤心地想:他要抛弃我了,天哪,他就要抛弃我了!

担心的事终于到来了——他的最后一封信中说:他很快要跟一个女人结婚了,他将于月底回国办理一些手续……

晴天霹雳。她懵了:这个负心的男人,狠心抛弃了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能便宜了她!她泪水盈盈地想:

我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却被他抛弃,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我得不到他,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他!

在那个热月的最后一天,他的飞机抵达了机场,她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等他。

天很闷热。她流了一行又一行的眼泪,泪水滴落在磨得锋利异常的刀刃上,叮叮作响。

两小时后,天越发闷热了。他慢慢走来,由远至近,脚步有些疲惫,但脸上分明流露着喜悦的神情。

在经过那个拐角时候,一团黑影扑了出来。他吃了一惊,然后看清是她,不由心中一阵狂喜,连忙伸出双臂去拥抱她。

迎接他的,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刀锋不偏不倚地划过他的喉咙,血流如注,喷得她满身都是。

她想:你再不会是别人的了,你将永远属于我。她脸上的泪痕干了,她心里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快感。

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他的眼里,透出万千疑问与惊讶。

他张了张嘴,空洞的,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她,好像不认识似的,瞳孔放得很大。

他艰难地抬起右臂,一点点,一点点,移到胸前,去翻开贴心的那个口袋。

血不停地流,口袋早已浸透。他的手颤抖得很厉害,掏了半响,也没掏出来。

她很好奇:他想拿什么?是他相好的那个女人的照片?

她伸手帮他取出,是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满是血污。

她打开,是枚戒指,一尘不染地闪着金光。

他用手指了指戒指,嘴唇翕动着,好像想说什么。

突然,他沉重地向她倒去,像倒下一堵墙,软软地倒在她怀中,有一滴泪,自他眸中溢出,落在她肩头。

一声惊雷,大雨瓢泼而下,她拥着他一动不动。雨水很快和血水溶在一起,将他们全身都淋透了。

她的目光触到戒指上的几个小字,移到近处,看清楚了:“赠爱妻……”后面,是她的名字。

人性是脆弱的,在梦中最知晓这一点。现世的争斗和人群中佯装的笑脸在梦中不复存在。你或是面对一口幽暗、滑腻、一眼见不到底的井,或是站在陡峭的、再前行一步脚下就是万丈深渊的山崖边,或是孤身来到一片隐深的、刮着嗖嗖凉风的墓地。这时脆弱人性进行自我保护的唯一办法,是让你大叫一声在浑身冷汗中醒过来。

人性是脆弱的,自杀的人证明了这一点。台湾作家三毛的自杀并不是因为她头上没有花环,身边没有人爱戴,而是因为在簇簇的人群中没有一个能走进她内心世界的人,来分享她的喜怒悲哀,抚慰她的恐怖和心悸。她始终在另一半生命的渴求中煎熬,后来太累了,极度地失望了。她给人留下的是充满生机的活泼的文字,然而若顺其推理,以为作者必有轻松乐观之人生,便大错而特错了。像鲁迅比喻的吃草挤奶的牛一样,三毛一类的作家每日咀嚼的是人生的痛苦而吐出来的却是欢乐,但这种欢乐并不属于他们本人——这也许就是他们之所以超凡和伟大之处。

人性是脆弱的,愚笨的人意识不到这一点。这种愚笨说来也是一种享受,因为它麻木人的神经,使人永是陶然于快乐之中。人性是脆弱的,虚伪的人不愿承认这一点。他们戴上面具,挥舞着拳头,用气把自己吹得鼓胀胀地强壮,好似在顷刻间就能摧毁世界。人性是脆弱的,深沉的人不愿表露这一点。因为他们已修炼出一种一口吞下所有痛苦而不露一丝愁苦的泰然,早已过了“欲赋新词强说愁”的年龄,而达至“欲说还休,却道是天凉好个秋”的境界。

软弱是人性的真实。婴儿的软弱是动人的,因为纯洁的无助;青春的软弱是无奈的,因为有太多的血脉喷张解决不了的冲突;老人的软弱是悲哀的,因为死亡的消息正在临近,生命正通往落叶的尽头。

曾经有一位老人在看到落叶的一刹那,幻想自己生命的尽头,她说:“我死时要在一间光线柔和的屋子里,瓶中有花,壁上有画,平日不同居的亲人应该要来一两个坐守榻前,传汤送药的人,要轻声细语,蹑着脚尖来去,亲友来问候的,叫家人在外接客。死的心灵担不起情谊的重量,灵魂是早洗涤了的,一切也更无遗憾,就这样让我缕缕化去,像春夜的一朵花萎自枝头,像夏夜一个梦之潸然消灭其痕迹。”这样的话,何其动人声色!

人渐渐步入灰色的年代,在这灰色中,常常让人想流泪。阳光的照耀又让人觉得那是个失真的,优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