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兵法如神垂青史: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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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散金求官

吴起自幼喜欢舞刀弄枪,在兵连祸结的时代,他年少有志,决心从小练就本领。长大后做一番事业,在政治上飞黄腾达,出人头地。步入青年时代,虽然成婚,他并不迷恋儿女私情。他崇尚法家,身体力行,处处重法、重信。吴起有一个很漂亮的妻子,她善于丝织,能织出带有美丽图案的丝绸腰带。有一次,吴起需要一条比较宽的腰带,就请妻子为他织一条,并告诉了妻子他需要的宽度。不久,他的妻子把腰带织好了。吴起一试,发现没有达到他需要的宽度。于是就叫妻子重新为他织一条。但是第二次织出的腰带还是不符合吴起的要求——仍然是窄了。妻子看到吴起生气了,就连忙解释说:“我一开始织的时候就把经线上少了,再织就很难改变腰带的宽窄,所以第二次织出来的也是一样的窄。”吴起没有原谅她,立下休书与妻子离婚了。他这么做是因为妻子违背了他的法治思想——法治讲信,答应下来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如果答应了不办或办不到就是无信,无信的人是不能与他交朋友的,更不能结为朝夕相处的夫妻了。在守信上,吴起自己一向都是以身作则的。在很多年以后,吴起已经是一个非常有地位的人物了。一次,吴起在外出的途中遇到一位老朋友。吴起邀请这位老朋友到家中去吃饭。吴起的朋友觉得他只不过是随便一说,并不是真的要请自己吃饭,便推辞道:“我这儿还有点事儿,以后再说吧!”吴起说:“那就请到我那儿吃晚饭,我等你来时一起吃!”那人就随口答应了。吴起回到家就命人做好了饭菜准备与朋友一起吃晚饭。可是他的朋友并没有来。吴起将饭菜摆放好,坐在桌边一直等着朋友。到第二天一早,吴起就派人去请那位朋友,朋友来了才与他一起吃了饭。吴起对“信”的重视由此可见一斑了!

吴起虽然有雄才大略,却不能得到发挥自己才能的机会。吴起自己对此非常苦恼。他想到了父亲为他留下的家产,打算用金钱打通通向自己理想之门的重重关卡。

于是,吴起开始经常出入公卿将相之家。每到一家,总是先递上丰厚的礼物,然后请这些达官贵人为自己在官府里谋一个职位。但每次得到的答复却总是这样的话:“不好办呀!现在还没有什么空缺。”“过些日子再说吧。”吴起看着自己的钱白白地花出去,非常气愤。其实,那些贵族官绅之所以对他置之不理,一方面是受世袭制的影响,以为吴起既然不是贵族,那也就别想当官儿,而更为主要的是吴起的妻子从中作梗。原来,吴起的妻子是一个非常有权有势的人家的女儿。她的兄弟当时很受卫国国君的赏识,被任为重臣。在吴起休妻后,他曾试图以自己的地位迫使吴起收回休书——与其姐复婚,但是没有成功。他恼羞成怒,当听说吴起“散金求官”的事情,便四处活动,利用自己的地位、权力和与上层社会的关系来阻挠此事。

对此,吴起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等到家中的财产差不多都填到了那个无底洞中时,吴起终于明白了:他就是把整个家都送给了这些贵族,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同时一些贵族对他的讥笑也渐渐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什么“吴起这傻瓜,有日子不知道好好过!”“花这么点钱,就想当官!”“吴起也想当官?做梦!”这些尖刻的话像匕首一样刺伤了吴起的自尊心。富于反抗精神的吴起愤怒了:“士可杀不可侮辱,我吴起就得让你们付出代价!”于是吴起精心策划后,将30多个曾经公开或私下里侮辱过他的贵族一一杀死了。

吴起自知闯下弥天大祸,再也不能在本国待下去,只好离开卫国,到别的地方去游学求仕。临行前辞别母亲,他咬伤自己的胳臂,跪着对母亲发誓:“我若不能官至卿相,决不回来见您老人家!”母亲老泪纵横,不让儿子离去,吴起志向如铁,含泪叩首,毅然别母,径自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