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听着像淬过毒,只会更加厌恶。“即是恩情,便因诚心还恩。明日,你们便离开王府吧。”
肖一洛震惊抬头看着,王昭和嫌弃般扭头离开。她何曾被人如此对待,哪个见了她不是殷切关心呵护。
他怎如此对她!
柳杳吩咐裁缝拿着几件上好的布料回到王府,便看见肖一洛站在院中落泪,止不住心疼上前安抚。
“好孩子,怎么哭了。看娘给你挑的怎么样?这次定好好给你做几身衣裳,让那些名门子弟瞧瞧,我家姑娘国色天香谁瞧见是谁的福气。”
柳杳正拿着在肖一洛身上比划着,却被狠狠打落丢在地上用力踩泄愤,转身捂脸跑进屋。
一旁小厮看着布料被蹂躏不成样子,满脸哭像拉着柳杳要钱。
“呸!要什么钱要什么钱!我说要买了吗!”
柳杳淬口唾液白了眼小厮,奈着小厮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忙着去看肖一洛。
小厮拿起破烂不堪的布料大哭,这是店中最好的料子一寸便要五文钱,整整一匹他拿什么赔。
肖一洛将屋中能砸的砸个干净,柳杳看见扑上前去抢手举的花瓶。
肖一洛闪身将瓷瓶摔裂。
怒吼“凭什么!我母亲可是柳家家主表妹,你们都应该恭着敬着!看我们破落就如此对待我们母女!”
门外小厮侍女们听见母女二人在王府这般撒泼,只当是看了场笑话。
门外小厮敲门,说道“家主限您母女明日搬离府邸。”
“滚!腌臜东西!”
肖一洛用力将壶摔向门框,小厮害怕躲闪一旁,高升喊到“连同府中一切损失,限您三日还清。”
门中又是一阵摔摔打打。
柳瑛眼神紧盯王绍和,这般温文尔雅逼得那对母女如此疯癫,说出去谁信呀!
王绍和无奈轻笑摇头,把热水端给柳瑛,她抬手接过心里总有些不相信。
“怎么看呆了,子浩被父亲接去柳府,我们也能放松几日。”王绍和眉宇间满是爱意“正好这几日给你好好补补。”
得一人如此还须余生何如。
乖巧应道“好。”
柳若几日未出侧殿,现下要赔同太子以太子妃的身份为百姓施粥。柳晗精心挑选几件既不失身份,朴素亲和的衣裳。
小玲将衣服一一服侍柳若试过,最终选了件素白青衣,发髻间插了枚刻着梅花的木钗。
柳晗见她多次带着它出门。今日场合也不须刻意去做,这枚木钗正合适。“钗不错。”
柳若对着镜子抿嘴轻笑,平日里她是最不喜自己带这些,今日也是新鲜。
“姑姑,快迟了。”
侍女加快梳妆,江羡予脚刚落下就瞧见柳若不施粉黛,身着素白青衣,木钗随意将一半墨发盘起,耳边留着一缕青丝随着脚步轻轻贴着面颊。
“今日你甚好。”
江羡予扶柳若上轿,柳若还未听清他说什么,正当要开口询问。瞧见叶蓁在旁催促便也失了兴致。
上京百姓听闻太子和未来太子妃要来施粥,沿路跪拜夹道相迎。
灾民由官府组织在广场,杜仲一同施粥。
“臣参见太子,太子妃。”杜仲施粥棚前迎接,姜羡予瞧见他官服外系着围裙,衣袖子高高卷起脸上蹭着灰,抬手为他擦拭。
“免礼,本王替百姓谢宰相。”
自古有臣向君行礼的,君怎能向臣行礼。杜仲连连后腿几步跪拜在地。“这……让老臣如何受的起!”
姜羡予弯腰扶起杜仲,周遭都是百姓,见到太子殿下如此爱戴臣民,心中甚似感动。
“陛下仁心心痛百姓遭遇,本王奉皇命携太子妃体民生疾苦,察百姓之声。你们有何苦楚可与本王和太子妃讲,我们会给大家作主。”
百姓怎能受得天子如此大惠,纷纷下行跪拜。
“皇恩浩荡,谢殿下体恤。”
天子脚下,众多官员以天子殿下为表率,连续半月施粥,一日未曾落下。
官民之情震撼邻国国君。
罕井氏瞧着帐中大宁使臣,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听传闻天子脚下百官施粥场面可谓震撼,本君内心甚似感慨。天子体民生疾苦,与我族交好百年。本王十分动容,当今皇帝仁慈。
近日大妹未寄信本王,本王心中甚虑。不知她一人远在他乡,是否一切安好。”
叶南驰为此番使臣。
叶家以商贾发家,其母为忠勤候府嫡四小姐,因未婚先孕下嫁叶家。其父少年混迹江湖,乃江湖传说中的少年周郎,为人风流倜傥,终是出家为僧终了一生。
他自幼与母亲居住忠勤候府,有着亲舅舅罩拂生活过的的不是太艰难。成年前,同官家子弟在国子监学习。成年后,一举成名二甲居榜,其后与母亲搬回叶府居住,想着叶府祖母是亲祖母,不会太为难母子。
这才敢大施拳脚,肩负国家外交重任,常年游历他国早已练成三寸不烂之舌。
“大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臣佩服。臣此次来意,相比您早已清楚,在下便不绕弯子了。”叶南驰面目清秀,气场上绝不失分毫。“您要资源,我们也要。在不伤两国关系上,我们国主想跟大君您做个交易。”
“早听闻儒生将军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不知这交易怎么做~”
二人心照不宣,有些事情不用言会心中也澄清。
“合作可以,不过本王要与贵国国主亲自谈。”
叶南驰临行前,知晓此行不易。两国洽谈双方使臣自是为自己国家行方便,如今去大宁洽谈的会是临夏的那位大臣呢。
“此事,我须向皇上上呈,还须等待几日……”
“慢着~几日太长,还请使者在信中直接了当告知大宁国主,本王派的使臣皆知君意,此次洽谈皆由他全权负责。
你也不须如此麻烦,本王派人带你到处好好玩上几日。”
罕井氏速命人速请叶南驰出大帐,纵使他又翻天覆地的才能,只要先压制人,便能掌握此次洽谈主动权。
叶南驰欲言又止,只好离开大帐。
既然大君早有准备,一时半刻也无法实施原本计划好的,想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如此看来,此行大君早已准备好对付来使。临夏的使臣,怕早便到了上京。
江淮收到加急密信,已是七日后。
临夏使臣早已来到上京,却不曾出面。看来是在暗处调查大宁的虚实。
叶南驰此人能力极强,过了这么久才察觉出临夏使臣。看来临夏之行,举步维艰啊!
江淮将密信秘密处理,此事绝不能流传出去。
“来人,去将太子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