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到这里吧,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向翩翩停止了攻击,开口休战。
“咦?”秋辰白不解,刚才还一副要跟他分个胜负的模样,怎么突然就停战了?
向翩翩微微一笑,道:“我原本就是想看看你够不够格娶我的女儿,现在我已经认可你了,就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秋辰白了然的点点头,明白了她不是真心要阻止他们在一起,这个岳母大人,其实也是个疼爱孩子的母亲,只是表达的方式与一般人不一样而已。
“而且……”她看了一眼还在打斗中的雪轻,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女儿都发话不许伤你了,若再打下去不小心伤了你,她可是会大发雷霆的,她暴走的时候很可怕哟!我可不想跟那种状态的她交手。”
“呵,我明白。”曾经见识过她暴走的模样,他非常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你见识过了?呵呵,不过看你还好好的在这里,你见识到的一定是不完全的状态,真正暴走起来的雪儿,可不是以你的功夫能对付的,瞧你岳父的模样应该就稍微明白了吧!”向翩翩轻笑,以眼神指了指打斗中的二人。
不愧是她的女儿,功夫越来越好了,看样子要不了多久,他们就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的确就如向翩翩所说,现在动真格的雪轻,功夫非常了得,连孟景都落了下风,招架得有些吃力。秋辰白在一旁看得震惊不已,深刻的认识到,当初暴走的小雪儿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如果是这种状态的她,他说不定现在就不在这儿了。
“你腰上那半块玉佩,你要收好了。”向翩翩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那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也是我们家密室的钥匙,可别弄丢了。”
秋辰白低头看向腰间的半块玉佩,这才明白雪轻为何如此宝贝它,连忙点头道:“是,小婿定当好好保管。”
向翩翩微笑颔首,飞身跃入打斗中的父女俩之间,阻止了他们的缠斗,“好了,就到这里吧,今天是雪儿大喜的日子,就别再耽搁时间了,吉时就快要过了。”
孟景很不甘心,可是妻子都发话了,爱妻至极的他也只好住手,雪轻也不想耽误了吉时,既然他们都停手了,她也就罢了手。
一场闹剧结束了,趁着吉时未过,秋辰白连忙命人准备,恒王府立刻又恢复了热闹喜庆的景象。
将孟景夫妇迎入厅中,与老王妃一起坐在上座,雪轻重新盖上盖头,与秋辰白立在大厅中央,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拜了堂,终于变成了真正的夫妻。
是谁说拜完堂就洞房花烛的?根本就是骗人的,那些什么影视剧全都是胡扯,像她拜完堂之后,天色还早得很,秋辰白要招呼宾客,直到天黑之后才能回到新房揭盖头,而这段长长的时间得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喜床上等待。
啊!烦死人了!不耐烦的将盖头一掀,她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侍候的人都被她打发出去了,现在没人看到,她才不要乖乖坐着等呢!又无聊又累人,烦都烦死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鹰鸣,耳尖的她立刻便认出那是自家的宠物,连忙打开窗户,朝空中吹了一记指哨。
听到主人的召唤,小白回头看向她,朝着她俯冲下来,拍着翅膀落在窗柩上,如同撒娇一般偏着头看她。
雪轻微微一笑,轻摸了摸它的羽毛,解下它腿上的竹筒,从中取出一封信。
还未读信她便知道,最近在毕月堡的高楼上筑了巢的小白,送过来的信肯定是晚秋写的,因为毕月堡中能差使小黑小白的只有晚秋。而且,毕月堡中的人有毕月堡专用的通信渠道,也用不着让她的小黑小白送信,所以,是谁的信毫无悬念。但是,晚秋在毕月堡好好的,突然写信给她,会有什么事呢?
心怀疑惑,她正准备打开信一看究竟,突然眼角余光瞥见对面的长廊上,秋若白正以非常不爽的眼神瞪着她。
新房位于王府内的人工湖的正中央,因为她喜欢这种住在水上的感觉,秋辰白便让人将新房布置在了这里,这间房间的视野非常开阔,而她现在所处的窗户,正好和岸边的长廊相对,秋若白回房间便要经过那条长廊,所以她刚刚的一举一动,想必都被他撞了个正着。
秋若白很不高兴,转身原路返回,拐到了新房外,从外面的走廊来到了雪轻所在的窗前,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爽,狠瞪了她一眼。
“大哥都还没回来揭盖头,你怎么自己就掀了盖头搞七搞八了?别忘了,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现在可是新娘子!”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自己是新娘子的自觉啊?难得他不想跟她吵,决定努力接受她是自己的大嫂的事实,她偏要做些让他看不过去的事,让他不想发火都不行。
“你也知道我是新娘子啊?那你这个小叔,为何又到新房来,找我这个还是新娘子的大嫂麻烦?这也不合规矩吧?”雪轻勾唇轻笑,不示弱的驳回去。
“唔……我、我是看不下去你的行为,这种时候你应该乖乖的盖上盖头,待在屋里等我大哥才对。”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不合适,可是今天是大哥的重要日子,万一大哥回来看到她这样生气了怎么办,大婚之日就闹矛盾,那也太糟糕了。
“嗯”雪轻摸了摸下巴,审视着他,原来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子,是个非常喜欢大哥的兄控啊!呵呵,真意外啊!
被她笑嘻嘻的盯着看,秋若白顿时感觉全身发毛,不禁缩了缩肩膀,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