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惩罚是指?”入画忍不住开口,很是好奇,但又忍不住有点儿害怕。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普通的恶作剧而已。”雪轻掩嘴而笑,眼神中闪过几分狡诈,那贼兮兮的样子十分令人在意。
“你的恶作剧,想必再普通也普通不到哪儿去,反正现在我们都闲得很,你就说来让我们听听吧!”虽然听小雪儿跟其他男人的过去,让他很不爽,但如果是恶整那小子的事,他很乐意听她说。
“没什么好说的啦,就只是普通的,嗯……像是将马蜂窝扔他身上,害她被马蜂蜇得满头包啦,或者在他身上放饵食,引来大群飞禽走兽追他,要不就是丢他进蛇窟,把点燃的鞭炮绑在他的裤腰带上之类的,真的没什么特别啦!”虽然真的一点都不特别,但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忍不住好笑,想当初可是把她乐坏了。
这、这个女人,竟然说没什么特别的,这么危险的恶作剧,也只有她才能做得出来了,一般人哪可能做这种事啊?如果这样对她来说还是很普通的程度,那什么样才算不普通?秋辰白有点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自认够能折腾的他,也不禁对她甘拜下风了。
听了这么惊悚的恶作剧,入画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深觉自己不该问,现在光想象那幅景象,她就背脊发凉,直冒鸡皮疙瘩。
“啊!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突然,凤遥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大喊,那显然是凤遥的自我催眠。
“那小子是笨蛋吗?”秋辰白看着紧闭的房门,冷不防的问。
雪轻点点头,“嗯,没错,他就是个笨蛋,我应该早就已经说过了吧?”
秋辰白问得正经,雪轻回答得也是一本正经,两个人这么一唱一和,在旁边听着甚是好笑,而听到二人对话的凤遥,再次爆出了一声大吼:“不准说我笨蛋!”
“果然是笨蛋。”原本不想掺和进来的入画,忍不住下了结论。
紧闭的房门倏地被打开,凤遥冲出房间,冲着他们暴怒的大吼,道:“一直笨蛋笨蛋的叫,说别人是笨蛋的人才是真正的笨蛋,我可是毒术天才,全凤庄没有人比得过我,我要是笨蛋,那其他人就是白痴!”
“天才啊?有这么回事吗?”秋辰白回头看着雪轻,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雪轻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不过,说起这个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听她这么一说,凤遥顿感不妙,连忙就要逃回房间去,可他的动作慢了一步,冰冷得刺人的视线已经锁在了他身上。
雪轻眯了眯眼,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问你,三年前被我评为残次品的那个药,你把它怎么处理了?”
“咦?”凤遥吃惊的看着她,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放松下来。
什么嘛!他还以为是要跟他算他从房间怕跑出来的帐呢!吓了他一跳。
“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拿来挑战我的那个药,你不会是忘了吧?”对药物的事情那么上心的他,她才不信他会忘记。
“我才没忘呢!自己研制过的药,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说到自己对药物的记忆,凤遥的态度立刻发生了大转变,正色道:“那个药本来我以为能难倒你的,没想到却不知在哪一个环节出了错,竟然做失败了,被你说成残次品,害我受了好大的打击,所以回去的路上,有人向我求药的时候,我就随手给了他。”
“给人了?还是随手给的?”这个混小子,就算是失败品,也是很麻烦的毒药,他竟然把那种东西给人。
被雪轻冷眼一瞪,他立刻怕怕的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因、因为,受了很大的打击嘛!自己以为能成功的药,结果意外的失败了,就好像被自己的药背叛了一样,真的很受打击啊!”
“那就干脆被打击死算了,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凤庄人的自觉啊?毒药也能随便给人!”雪轻火大,这个笨蛋,尽给她添麻烦。“先不说这个,你要送给别人我管不着,但你给我添麻烦就是大错特错,你那瓶药被用到了鹿山寨二当家身上,结果人家来找我帮忙解毒,差点没在毕月堡大打出手,你这没分寸的笨蛋,为什么我要给你擦屁股啊?”
想起来就有气,这么麻烦的笨狗,不欺负他欺负个够本,怎么能消她心头之恨?
“咦?有、有那种事吗?我我那全不知道,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他泪眼汪汪的大喊着,转身狂奔回了房间,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怎么办啊?竟然有这种事,他完全不知道啊!雪儿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会讨厌他,赶他走,又跟之前一样很久很久都见不到她吧?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啊?三哥……为什么这个时候三哥不在?他现在可是非常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他背靠着房门,坐在地上,卷缩着身子,一脸苦恼慌张的神色。
那个孩子,总觉得他有点可怜呢!心肠软的入画,忍不住同情凤遥。其实凤遥只是小孩子心性,本性并不坏,看他被欺负,怪可怜的。
“不、不好了!堡、堡主,不好了!”突然,守门的仆役丁锐,一边大喊着,一边冲了过来。
“堡主很好,用不着这么大喊大叫。”秋辰白一手撑着下巴,神态慵懒的睨了他一眼。
“外、外面……不知道堡主受伤的消息从哪儿传了出去,外面来了好多人,正嚷嚷着要找堡主比试,还有许多与毕月堡有积怨的人,也跑来寻仇来了。”丁锐一边喘着气,一边禀报,“现在周管事正带人拦在大门前,他们来势汹汹,怕是快要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