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
你的目光古色古色，很诡秘地制穿我的躯体玩弄我的追求，随意甩进繁衍丑恶的阴沟。我不呻吟，但头皮一阵灼痛，一种精神在迷惑中走失……
回望你的暗示，我的日子在崩溃的防线上渐渐守不住自己的信念。历经沧桑的微笑因此陈旧，形影相吊的皱纹与河流格格不入，直接写进厚厚的辞典。你我共撰的每一帧童话，被你不经意地悄悄抹去。正如夜的手指在一个露珠饱胀的时辰撩去风一般透明的灵魂渴望。
人流把你通向另一个红灯路口，沿着一朵模糊的诱惑，你不会走进没有夏季的凋谢的花期，也轻率地忽略身前身后晃来晃去的所有纪念。草丛里缠绕的嫉妒太温柔了，像美女蛇吐出的凉丝丝的舌。闪烁明灭的烛火，却总点燃不起属于我的黎明。
我不能修正自己，我将带走我。我是你绞心腹痛的难产，另一种黑色的忧郁凝固了我的孤独。我的思想泡在隔夜浓茶里渐渐发涩，喝到的尽是覆灭的苦涩与放逐的凄凉。
我是你的永诀，你是我的归宿！
（选自《星火》1986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