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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泥大人

每一组灵生,前面都没有路的,必须自己辟路。南池山和西门实带头,用三叶剑砍掉杂草灌木,砍出一条路。苗象田以贵族的步姿优雅地走着,丝毫不因为路难走放弃贵族步法。雪雪早已踪影全无,一进陷天山,它就如鱼入水,快活得不得了,飞进林中不见了。

罗兰茜观察着四周的一切,眼睛极为灵活地转动,不时提醒南池山不要砍一些奇异的藤和草:“住手,那是千年乌头藤,可以治牛皮癣,不要砍它,太浪费了。西门实,停下,那些草叫铁血草,治蛇伤,十分稀少,不要伤害它。对,绕过去,绕过去。”四人只得绕过去。

酒鼎玉坐在飞草毯上,升在空中,远远地看着。照规定,灵生没有发出求救信号,灵师是不能下来帮助灵生的,一旦发出求救信号,就不能再获得学院奖和国王奖。这些钱,罗兰茜是极为需要的。

树木越来越密,一人多高的草遍地都是,越来越难走。西门实累了,停了下来:“我们休息一下,好吗?”南池山点点头,苗象田不置可否,罗兰茜坚决不肯:“不行,不能休息,我们要争取所有的时间,要争取第一到达飞草山。”四人只得前进。

走了一会,面前是一片沼泽。这片沼泽大极了,黑乎乎的泥水上浮着一片片枯叶,一股股腐烂的气味随风飘来。罗兰茜和苗象田的眼睛圆了,这种地方,不可能步行过去的。南池山倒是记得有一本书曾经说过,陷天山中有一块名叫“迷沼”的地方,人一踏进去,往往找不到出路,而且,里面传说有泥沼怪物,十分可怕的怪物。

“哦,”罗兰茜也想起来了,“我记得了,这是陷天山中的‘迷沼’,里面有一种怪物叫‘泥大人’,生活泥沼中,喜欢安静,极端不喜欢别人打扰,往往会把吵醒他们的人统统杀死。”

西门实道:“那绕过去算了。”

罗兰茜坚决地摇摇头:“不行,它东西长红两百公里,等绕过去,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了。直穿过去只有二十里,半个小时就够了。”

苗象田问:“如果碰上‘泥大人’怎么办?我们有把握对付吗?”

南池山想了想,道:“我们还是直穿过去,如果真的碰上‘泥大人’,又不能战胜它。就坐上飞草毯(不能用飞草毯飞行的。罗兰茜道。),不,不是飞过去,是飞回来,飞回原处,再想办法。”

“那么,我们如何穿行过去,步行是肯定沉下去的。”罗兰茜转着眼睛,努力想办法。南池山是名好猎手,他想起以前滑雪的经历,灵机一动,大声说:“你们滑过雪撬吗?我们可以做几具泥撬,用一些木板铺泥沼上(可是,让什么拉?什么在泥上跑不去沉下去?苗象田问。),我们知道,陷天山中有许多生物。我们找一找,也许能找到泥撬纤夫。”

他们找了一个小时,终于捉到四条大锷鱼。他们给鳄鱼施了个灵法,让它们只有向前,不能后退和下沉。接着,用三叶剑劈了一些木板,搭成一具大撬车,当然,比雪撬大多了,能载着一个人浮在泥沼上。

四人弄来四条巨藤,拴住鳄鱼,连住“泥撬”,齐齐站在上面,三叶剑齐齐对着大锷鱼:“速速飞奔!”灵语光射在大鳄鱼身上。鳄鱼如在梦中,拼命地向前跑去,强健的四足飞一样拨动泥水,蛇一样在泥水上面飞滑,速度极高。

“泥撬”从泥沼中驰过,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个巨大的怪物,共有八个。它们全身泥色,像一头直立的狮子,四肢却像人一样,一双眼睛闪着笨直的光。它们怒吼着,擦着眼睛,对自己的清梦被打扰非常愤怒。它们跳到泥沼上。它们的脚板又平又大,像小小的平底船。它们健步如飞,箭一样追上来。看样子,不用多久,就会追上。

“那是泥大人。”罗兰茜惊叫道。

西门实抽出飞草弓,取出青竹箭,对准最前面的一箭射去。泥大人猛地吹出一口气,强大的气流把箭撞斜了,根本伤不了泥大人。

四把三叶剑齐齐指向身后:“昏昏倒地!”

四束灵语光射过去。泥大人狂怒地拍起黑泥,黑泥把灵语光包住了。泥大人追得更快,也更为生气,狂怒地吼叫着,不断有泥大人冒出来,跟着追上。苗象田道:“南池山,看来不行,还是上飞草毯飞回原地,再想办法吧。”

罗兰茜从百宝囊里取出一包药粉,往后面一撒:“香迷迷,香迷迷,随风而去,让你沉睡。”药粉是透明的,无色无味,飘飞而去,泥大人看不见,不知躲闪,纷纷吸了进去。顿时,泥大人昏昏欲睡,脚步慢了下来。苗象田和西门实兴奋地击掌庆祝,这次罗兰茜的古怪发明没有出错。

南池山回头望去,那些泥大人已经一个个地睡在泥面上,呼噜声大作。几只小小的千鸟从它们头上飞过。这些千鸟,专门在鳄鱼牙缝里找食物,是鳄鱼的好“牙签”、好朋友。

突然,前面的一大片泥水翻滚滚起来,像波涛一样滚滚而来。波涛横贯而来,范围很大,想绕过去是不可能的。

罗兰茜有些惊慌,道:“出现什么事?下面是什么怪物?”

南池山镇定地说:“拉住鳄鱼。”四人一齐用力,想把鳄鱼拉住,他们忘记了,他们给鳄鱼是施了灵法的,只会向前,不许后退,也不许停下。鳄鱼力大之极,只顾笨头笨脑地向前,对着泥涛冲去。

南池山大声说:“割掉他们的头。”四人抽出三叶剑,念道:“锋利之光!”四道灵语光闪出,把鳄鱼的头给割下来。

泥撬终于停下来,泥波涛分了开来,一个巨大的“泥大人”冒了出来。这才是真正的“泥大人”呢。比刚才在后面追的“泥大人”大五倍,足有六七米高,横向有三米。

它摇着狮子一样的头,睁着巨大的黄色眼珠,张开双手,愤怒地吼叫道:“是谁,谁吵醒了我?”

南池山对它行了一个灵师礼:“泥大人,我们只是路过,并不想吵醒阁下。”

“泥大人”瞪着南池山等四人,咧开巨大的嘴,嗡嗡地说:“啊,你们,似乎是被称为人的动物。我很久没有见过人了。这一带地方,人可不经常来呀。我沉睡得也实在太久了,足足睡了三百年,今天被你们吵醒,的确,我也该醒了。”

南池山惊奇地问:“你睡这么久,不需要吃东西吗?”

“泥大人”道:“当然需要。我们每隔一个月,呼吸一次,周围的泥都被我们吸进肚子里,把泥里的生物留下,把泥水呼出。我们贪睡,并不贪吃,一个月,只吃一次就够了。”它看见面前的断头大鳄鱼,十分高兴,“啊,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鳄鱼先生了,它们的肉非常鲜美。”

苗象田行了个贵族礼:“‘泥大人’如果喜欢,请吃吧。”

泥大人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它抓起鳄鱼,一条条地抛进巨大的嘴中,津津有味地嚼着,“唔,真的不错,我已经有三百年没有吃过鳄鱼了,味道似乎比以前更为鲜美。看来,我要捕捉更多的鳄鱼。人啊,你知道吗?我一醒来,就要吃一千条鳄鱼,然后——”

西门实道:“又是睡觉吗?”

“泥大人”道:“哦,不,我将会三个月内不睡觉,和森林中的朋友们谈天论地,了解陷天山发生的一切事情。我的朋友很多的,所有的昆虫、鸟类、走兽,还有各种奇异生物。”

罗兰茜好奇地问:“你听得懂它们的语言吗?”

“泥大人”呵呵笑道:“我懂得世界上所有动物的语言,懂得昆虫的‘唧唧’声、青蛙的‘呱呱’声、鸟儿的‘啾啾’声、狼虎的嗥叫声是什么意思,从它们的经历中,我了解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事情,真实的事情。不过,我从来没有和人类谈过话,今天是第一次。希望我们是朋友,我们能谈天论地吗?和人谈天论地是什么样呢?这种感觉我不知道。”

南池山道:“能做你的朋友,我真高兴。不过,这里似乎不是谈天的地方。我们到岸边去怎么样?”

“泥大人”皱着眉头说:“其实,我认为,谈天论地的地方,最好是在泥沼里。说也奇怪,我的朋友们,多数喜欢岸上。好吧,我们到岸边。我喜欢把身体泡在泥水里,你们不会介意吧。”

南池山道:“那没关系的。不过,你把我们的拖泥撬的鳄鱼吃了,我们没有办法上岸去。你能不能把我们拉到岸边呢?”

“泥大人”伸出一只巨大的手,用四根粗大的手指拈起山藤,淌着泥水,哗啦啦地向岸边走去。南池山感觉就像被一辆火车拉着一样,呼啸着向前飞奔,两岸的景物向后退去,快极了。“泥大人”力气真是大得惊人。他望罗兰茜三人,三人也是兴奋、意外之极。

一突儿功夫,已经到了岸边。南池山等四人跳上岸边,“泥大人”嗡嗡地说:“我睡了三百年,终于可以和其他生物谈天论地,一解我三百年来的寂寞,来,我们谈十天十夜。我从来没有和人这种生物谈过?你们好好把人类的一切事情告诉我。”

南池山惊讶地说:“什么,谈十天十夜。这恐怕不行,我们只能谈一个小时,我们还要赶到飞草山,捕捉飞草。”

“泥大人”很不满意,大声说:“还没有动物敢拒绝我,想不到人这种动物倒敢这样做。”

这时,一只千鸟飞过来,对着“泥大人”说着什么。

南池山小声问:“你们知道千鸟讲什么吗?”罗兰茜几人摇摇头。罗兰茜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泥大人”吃惊了,跳上岸边,向后望瞭望,看见那些小“泥大人”睡在泥沼上,十分恼怒:“真的,千鸟说得不错。啊,我的儿子们,为什么睡在泥沼上面,一个小时后,太阳会把你们烤得裂开。说实话,世界上最为讨厌的,莫过于太阳了,它似乎要把大地都烧毁呀。”

千鸟望望南池山他们一眼,又对“泥大人”说着什么,“泥大人”一听,愤怒地吼叫道:“原来,人这种生物不是好东西,使用灵法毒害我的儿子们。我要把你们吃了。人,我还没有吃过呢。”

南池山叫道:“快,快跑。”四人跑得挺快,一眨眼就跑进树林里。“泥大人”如飞追来,大地震动起来,好像地震了。眼看就要追上,四人回身抵抗,灵语光像激光一样,射在“泥大人”身上,毫无用处,“泥大人”身上有一层厚厚的泥层,就像有了一层坚韧的铠甲,把灵语光纷纷弹射回去。

“分开跑,在飞草峰集合。”南池山大声说,“我有飞草毯,你们三个一组朝东,我引它向西。”

罗兰茜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叫道:“走,走,南池山,真的不行,坐上飞草离开,放弃比赛。”三个人朝西边去,很快被树林淹没了。

南池山不断地向“泥大人”发灵语光,朝西跑去。“泥大人”十分愤怒:“南池山,你这个人,是个头目。我先抓你,再去追他们。”

别看“泥大人”身体极大,跑得却极快。它一跑过来,跑边的树木就一棵棵倒下去,全被碰折了。南池山虽然是一个出色的猎人,翻山越岭如踏平地,但“泥大人”来势极为厉害,紧追不放,不让南池山逃出视线。前面是一堵山崖,已经没有去路。

南池山停下,把“狮王”抛在面前,准备随时坐上去。但一使用“灵法物”,就等于放弃了这次比赛。他心有不甘,无话找话说:“泥大人,请问你尊姓大名?”

“泥大人”咆哮着说:“陷天山的生物都叫我泥王。告诉我,人,你为什么要毒害我的儿子们?他们还小,是小孩子,才一百岁。”南池山暗想:哈呀,一百岁,还是小孩子?‘泥大人’可以活多久?

“泥王,你多大了。”

“我还是中年,两千岁了。哼,我活了两千岁,没有听说过陷天山里,有这么狡猾的人,专放毒粉。”

南池山争辩道:“泥王,这只能怪它们要伤害我们,而且,它们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当然,如果你不回去救它们的话,它们就会被太阳烤死了。”

泥王犹豫了一下,随即说:“当然,我会救他们的,不过,先吃了你再回去,也来得及。”它慢慢向南池山逼上来。

南池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泥王,你们为什么这么怕太阳?”

泥王说:“啊,当然了,太阳是最为可恶的。它的光,要把我身上的水烤干,我们就会裂开,变成碎片的。这是个秘密,只有要死的人才知道。”

南池山突然有了主意,他把白色三叶剑一指:“太阳太阳出来了!”灵语光一闪,一个火红的“太阳”出现在泥王的头顶,闪着火红的光芒,千万条光红直射向泥王。

泥王大吃一惊,猛地向后退,半遮住眼睛:“啊,太阳,怎么会有两个太阳?天上明明还有一个太阳呀。”

“泥王,天上的太阳是爷爷,这个小太阳是太阳孙子。”

“太阳有孙子,太阳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太阳在你长睡时和月亮结婚了,所以你不知道。”南池山三叶剑上有一条金线,紧紧连着小太阳,使太阳慢慢接近泥王,逼得泥王慢慢后退,“泥王,还不快点回去救你的儿子们,它们一定快被烤裂了。”

泥王犹豫着,很不甘心地望着南池山,身体却慢慢地往后退。这时,那只千鸟飞了过来,对着泥王鸣叫着,像有阴谋。

泥王乐呵呵地笑着,把半遮住眼睛的手放了下来:“啊呀,我的小宝贝,你的太阳是假的,只有太阳的形状,没有太阳的热量。假太阳,不可怕。”

南池山恼怒地望着千鸟:我和这鬼鸟有仇吗?次次坏我的好事。

泥王张开大手,跳上一大步(等于平常人的一百步),右手猛地向南池山扇去。南池山飞身向后,举起白色三叶剑,集中所有的灵法能量,贯注在剑身上,雪白的三叶剑陡然震动起来,发出惊人的鸣叫声,就像飞机冲向大气层。

泥王的手击落下来,打在南池山面前,把地砸成一个洞,泥土飞扬。

南池山趁它还没有收回手,一挥三叶剑,只见一道雪白的光闪过,三叶剑砍在泥王手背上。

泥王吃了一惊,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背,连一个印痕都没有,它笑了:“原来是一把垃圾剑。”它举起中剑的手,高高兴到半空,向南池山拍去,像拍一个苍蝇。

南池山这时后退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行动,就是向泥王的身前跑去,从他的胯部冲去。

泥王料不到猎物居然敢跑到面前,一掌落空,“轰”,手拍在地面上——

突然,他大叫一声,恐怖地望着自己的手。

它的手,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弯弯曲曲的,接着,这条裂痕突然来一个大爆发,向周围辐射状爆发,泥王的整个手臂四分五裂,一块块地掉下来——

在泥王一声声的惊叫声中,南池山抓紧机会,对着泥王的脚奋力砍去。他知道时间紧迫,双手抓住剑,像风车一样,一在刹那间,已经砍出了二十多剑。接着,他飞快地从泥王的双腿之间跑过去,冲到泥王背后,对着另外一只脚,也砍了几十剑,然后,飞快地冲出几十米外。

泥王发现不对,忍住恐怖,转过身来,向南池山追去,可是,刚刚跨了一步,两条巨大的下肢同时出现了几十道裂痕,快速向它的躯干辐射而去——

“老天,你用的是什么剑?”

“抱歉,我也不知道,别人都说它是一把垃圾剑。”

“垃圾剑?这不可能呀,它威力无比,具有粉碎性的威力。不好,我裂开了。”泥王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巨大的下肢裂成一块块,纷纷坠落下来。

泥王栽倒在地上,绝望地叫道:“这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它的身体一点点分裂,纷纷砸在地上。最后,它的头也裂开了,一块块可怕的东西四处飞落,好久,好久才平静下来。

南池山呆呆地望着这一切,又望望白色三叶剑,禁不住欢呼起来。那只千鸟长鸣一声,飞到南池山头上,欢快地跳着千鸟之舞。这种舞异常灵巧,非常美观。

南池山生气地望着这只千鸟:“同谋,我差点被你害死了。不过,一只小鸟,我也不和你计较,你走吧。”他把三叶剑插回剑鞘,缩短成匕首。

千鸟瞪他一眼,突然飞向泥王头部粉碎处,跳来跳去地寻找着什么。突然,千鸟叼起一颗红色的小小的圆宝石,飞了回来,飞到南池山头顶,一松口,圆宝石掉了下来。南池山下意识地把宝石抓在手中,突然,一道奇异的热流从手心直通向大脑,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就听得懂千鸟的话了:“谢谢,谢谢,报仇,报仇,粮食,粮食。”

南池山想了想,明白了。千鸟是靠吃鳄鱼牙缝里的残食生活的,泥王等“泥大人”一醒来就要大量捕食鳄鱼,差不多让鳄鱼绝种,千鸟又何以为生呢?这只聪明的千鸟,肯定是看准了他可以杀掉泥王,故意让泥王和他决战。

奇怪,他突然一惊:我怎么能呼懂鸟语?

他望着手中的宝石,难道它有能量让我听得懂鸟语?

他望向千鸟,千鸟呜叫道:“宝石,抓在手心,听懂鸟语、兽语、虫虫语。你可以把它嵌在三叶剑的剑柄上。”

“啊,谢谢你,千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千鸟王子。再见了,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臣民们,同时,去吃泥王儿子们的眼睛。它们快被烤裂了吧,太好了,太好了,让他们烤裂是最好的结局。”

南池山感激对千鸟挥挥手,千鸟高兴地飞走了。他细细看着小如一颗荔技核的红宝石,见里面有几个奇怪地标本:一只奇小的嘴巴特别长的怪兽、一只张着嘴巴的怪鸟、一只长舌头的虫虫。

他抽出三叶剑,抚摸着剑柄,道:“三叶剑啊三叶剑,能不能让出一颗荔枝核般大的位置,你有一个新朋友了。”他把宝石轻轻地压在剑柄上,三叶剑轻轻鸣叫着,似乎很有兴趣,剑柄中间,轻轻地凹出一个小圆洞,恰好够南池山放下宝石,两者合一,天衣无缝。

南池山握住剑柄,轻轻地挥了挥,他清楚地听到脚下有声音传来:“草草,草草,好吃,好吃。”一只小蚱蜢高兴地从一棵草上跳起,跳到嫩叶上,大吃大喝。

“排一字,排一字,借风力,省体力。”头顶又传来动听的鸣叫。他抬头一看,原来是一群大雁从天上飞过。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咬他,咬他,毒死他,慢慢吃。”他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一条巨大的毒蟒蛇悄悄地爬过来,舌信不断地伸吐。

“好啊,咬我。”南池山一扬三叶剑,发出两道攻击光,射在毒蟒蛇的眼睛上,把蟒蛇的眼睛击瞎。毒蟒蛇什么都看不见,痛得它翻滚不已:“痛痛,痛痛,快走,快走,他会妖法呀。”它转身溜了回去。

南池山满意地把剑插好,轻松地甩甩手,向东走去。手一离开剑柄,耳朵又清静了。

酒鼎玉在远处的半空中,把这场战斗看得清清楚楚。她极为诧异地望着那把“垃圾剑”,苦苦思索那是什么剑,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心中佩服南池山的勇敢和智能,这一定不比欧印差的。他,到底是不是雕心国的王子呢?

那只小狗站起来,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低低地吠叫着。酒鼎玉低头望望小狗,降下了飞草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