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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一位神甫眼中的希腊罗马

近现代欧洲看似早已是一个基督教的欧洲,但曾有人写过一篇《一位神甫眼中的希腊罗马》很好地说明了基督教欧洲与希腊之间的内在关系,现摘录如下:

问:请问神父,了解希腊罗马世界和它们的文化,对研究新约有什么用途呢?

答:因为新约圣经就是在希腊罗马这两个地中海文化的掩护下诞生的。

问:可是耶稣的时代,不是罗马人统治以色列吗?那跟希腊有什么关系呢?

答:基督新纪元开始的一刻,罗马人直接继承了亚历山大所建立的希腊帝国。因此,虽然表皮上铺了一层罗马的色彩;但是骨子里仍然是希腊人留下来的行省管理、集体和个人的生活方式。总之,希腊文明继续普遍存在,连他们的共同的语文也是希腊文。

问:罗马帝国呢?

答:我们只要打开罗马帝国的地图一看,就可以知道罗马学国版图的辽阔,他的幅员的确是世界性,而且是一年更扩大巩固分的权威。这样,地区性的差异也就越来越小,同时也抵制了蛮族,象日尔曼、巴尔塔等野蛮民族的推进。

在东征西讨征服了许多地区之后,罗马帝国就把这些地区划分成不同的等级。比方埃及,埃及是帝王个人的财产,他派一位代表亲自管理,埃及之外有保护国、行省和地方财政长官管理区。所谓保护国是指那些古老的王国,他们可以继续保存他们的传统机构。行省中还分元老行省和帝国行省两种。元老行省,如小亚细亚由元老院管理;帝国行省都收罗马军队驻扎,再由军政首长全权管理;军政首长单独向帝王负责,象叙利亚就属于帝国行省。至于地方财政长官,他们专门负责管理特殊性质的地区,犹太就是特殊性质的地区;这些财政长官有的时候也兼任次要省份的总督。

问:神父,一般说来,在罗马帝国统治下人民有没有自由呢?

答:这样一个权威系统,虽然只给各地区一个表面的自主。比方,各个行省是由省议会来治理的,但是确实给大家一个真实的,虽然只是一个相对的平安。这些在区特别是亚洲各城市,利用这个平安以随着平安而来的秩序,可以从事交易,和互通有无。此外,在大都市里也享受着某种自由,因为这些大都市是由全体市民所组成的议会来管理的,再由城市显要组成的咨议会当顾问团;而且还有各种工会,在地方行政上发生了很大的作用。最后在这些大都市里的市民,除了他本来就有的那个城市的公民权以外,还可以享受罗马公民权,这个特权是世续的,可以一代一代地传下去;不过,也可以用钱买或者由罗马帝国当作奖品赏给人。

问:神父,具体地说,罗马公民享有哪些权益呢?

答:罗马公民不得受体罚或是任何不光荣的待遇;同时,他也有权向罗马皇帝上诉。

问:说到向罗马皇帝上诉,那圣保禄就是以罗马公民的身分向凯撒上诉了,是不是?

答:不错。保禄所有的罗马公民权是世袭的,他也知道罗马公民权带给他什么权力。这一点在宗22:25—29节保禄在受审的时候已经说过:“当士兵用皮条将保禄绑好的时候,保禄向旁边站着的百夫长说:‘一个罗马人,又没有被定罪,难道你们就可以鞭打他么?’百夫长听了,就到千夫长前报告说:你可怎么办?这个人是罗马人?千夫长就前来问保禄说:‘告诉我,你是罗马人吗?’保禄说:‘是’千夫长回答说:‘我用一大笔钱买到这个公民权。’保禄说:‘我却生来就是。’于是那些要拷问保禄的人,便立即离开走了。千夫长一知道他是罗马人,又因为捆绑过他,就害怕起来。”至于向罗马皇帝上诉的权力,在宗25:10-72节有记载,这个我们在前面已经提过了。在基督纪元前不久,罗马帝国还是把罗马皇帝当作神明,皇帝是“天子”或是神明本身。

问:神父,称皇帝为“天子”在中国古代不也是这样吗?

答:是啊!事实上这个发展大概民族大部分是受东方民族,象埃及,波斯等民族的信仰影响的。当然,这也跟事情本身的逻辑相吻合的。因为帝国既然是一个,那么敬礼也应该有一个统一的基础。因此,提庇留、克劳帝雅斯、维斯佩、居安等几位皇帝,只是鼓动人去崇拜已经去世的皇帝;可是到了克里古拉、尼禄、杜米仙就干脆让他们来朝拜自己了。

问:为什么会导致这种地步呢?

答:除了前面所说的因素以外,实际上,在起初崇拜皇帝并不是罗马强制实行的,而是皇帝要让各个行省、城市、工会等自由地表现他们的感激之情而已。所以皇帝的敬礼曾经极盛一时。比方,在厄弗所一座城市里面,就有好几座罗马皇帝的庙,这种敬礼和其他宗教并不冲突。

问:请问神父,他们是怎样崇拜皇帝的呢?

答:负责皇帝敬礼的大司祭,是由当地的官长中选出来的。这个职务的发费是很可观的。不过,一但成了大司祭,他便拥有很真实的政治影响力。由此可见,那个时候的宗教和政治是如何地纠缠在一起,难拆难分的。

问:那这种局面,对当时的犹太人又怎么样呢?

答:这种局势不只给犹太人,也给新兴的基督徒带来很大的困扰。就是他们如何做一名好公民,而又不必去朝拜皇帝,作出这种荒唐的事。在这个事实的光照下,读保禄书信很多地方都会豁然开朗。原来他拒绝了当时整个的世界观或宇宙观;这一方面,以后我们还会提到。除了保禄以外,在默示录这部书里,有些神视也时常面对这个尖锐的问题。

问:请问神父,基督徒以外的人,他们也都崇拜罗马皇帝吗?

答:大多数的人民,首先崇拜的还是家神,保护神。这些神祗跟一般家常事很有关系,就象中国人崇拜的土地公,胡得正神一样。不过,罗马统治下的帝国各地最能显示当时宗教特征的,还是各种罗马公民的敬礼和皇帝的敬礼。

问:神父,那人们有没有自由拒绝这样的敬礼呢?

答:事实上,无论公民或皇帝的敬礼,可以说是官方的宗教,人无论在生命的哪一个阶段;无论是个人或作为一个集体的成员,象家庭、族系、公会或城市的成员,都深深地受这个官方宗教的影响,甚至渗透了每天的生活。因此任何一位公职人员必须在敬礼上有积极地参与和表现。

问:请问神父,这种官方的宗教是真的宗教吗?我的意思是说,这种敬礼好象和宗教的定义不合,对吗?

答:不错。罗马帝国统治下,宗教固然很普遍,也很复杂,不过这一些宗教有一个共同的特色,那就是所谓‘崇拜’永远是礼节上,也只不过是礼节上;意思是说,他们给各种神祗献祭,这只是按礼规来尊敬他们,这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宗教虔诚。

问:神父,您说他们的宗教崇拜只是在礼节上,他们这一些礼节又是怎么样的呢?

答:礼节包括礼仪、祈祷。首先是呼求,要求神明来享用祭品,然后是求恩和献祭。普通是献给神一些食品,这些祭品一部份焚烧,其余的部份分给当地的神职或信友享用;有的时候也拿来到市场上去卖。就因为献祭的食品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这给当时的基督徒造成了一些问题;到底基督徒可不可以买这种曾经献给神的祭品呢?可不可以吃呢?这个问题在格前第八章里可以看到。当人觉得神听了他的祈求赐给他恩惠,为了谢恩,人常把曾经许诺过的礼品献给神来表达感谢。比方在耶路撒冷附近的羊门水池,发掘考古工作中,就曾经发现这类还愿的礼品;因为那里有过一座供奉战神的庙。讲到罗马帝国的宗教,除上面所提的之外,在帝国内,因为有许多民族和思想的混杂,东方敬礼很容易传播。这些从东方来的敬礼,一般来说说比较高超的,不完全专注于日常生活的急需。比方对依西斯(isis)的敬礼,这种敬礼要求人经过一系列的考验,才能肖似先死而经过无数复活起来的奥西椤(osinrs)神。这样,人才能得到不死的保证。

问:神父,东方宗教散布得很广吗?

答:除了刚才说的依西斯(isis)的敬礼以外,还有一些密宗。虽然这些密宗散布到许多帝国,不过仍然比较接近公民敬礼和地方色彩。通常这些敬礼必须在一种很神秘的气氛中作长时间的准备。

问:请问神父,您说的密宗是什么呢?

答:比较普遍的是那些和季节的关,而且保证人生殖繁荣的礼节。有的时候也妄想给信众死而复生的保证,不过,这些密宗所依赖有只是礼节;这一方面依利奥乌斯(liongsws)宗密宗,狄奥尼西奥(diongnisios)宗密宗都有这礼节,这些礼节是藉狂奔和吞食,还在跳动的血腥祭肉进入出神和发狂的状况,野蛮地表达出人的超脱或者超度的需要。他们好象相信一个神。如果能让人暂时脱离今世的烦恼,那么这些信徒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一定不会被抛弃的。

问:神父,听了这些罗马的政治和宗教的背景之后,我想,现在我比较了解教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展的啦。

答:很好。从上面所说的希腊罗马世界的一些主要特征里,我们可以发现最初的基督徒他们必须承认并且活出他们的信仰,就是承认只有基督是主,而不是罗马皇帝。即使他们必须一头撞上当时整个生活的宗教框框,也在所不惜。而且,当时基督徒毫不犹豫在肯定,朝拜真神就必须度一个奉献的生活,要持守一种充满爱的为人处事态度。而基督自己就是为了这个爱作证,在基督身上烙上永生不死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