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看的韩炎圣心花怒放,甚至想什么都不管地抱住她,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然而,陆齐霖和泳队的教练袁青峰上车了。
没错,那个抓住了简单大半夜“瞎晃”的值日教练,就是韩炎圣的教练。
“简单,你站着干嘛呢?”陆齐霖皱着眉问道:“谁欺负你了?”
简单反应过来,摇头:“不,没事……”
刚说完,韩炎圣已经伸手把简单拉得坐了下去。
因为前面的男生坐的比较靠左,所以韩炎圣伸手把简单拉得坐下的时候陆齐霖并没有看到。
陆齐霖还是很护犊的,看了简单周围的“虎狼少年们”一眼,问简单:“要不要坐到前面来?这个同学,你跟她……”
“不用了老师。”简单略显焦急地打断陆齐霖的话。
陆齐霖狐疑地看过来,简单脸色一红,羞赧地说道:“我……我跟我朋友坐在一起。”
朋友?
陆齐霖微微仰起脖子往简单旁边看过去。
一个穿着干净运动服的少年安静地坐在那里,少年穿着的明明是省队统一的运动服,却穿出了一种高端定制的贵气。
他隐约还能看到那少年微抿的唇,带着一股冷傲的气质。
这小子……跟其他人很不同。
陆齐霖不是很喜欢这种小子,这种小子一看就是从小被家人、被周围人宠到大的,不可一世,傲物自持。那眼神一抬看谁都像无用的蝼蚁,是简单这种干净的小姑娘承受不起的。
他审视地看着韩炎圣,韩炎圣也抬起眼,慢悠悠地打量简单的教练——是个跟陈志强年纪差不多大的,气质看起来很朴实,不像是会对自己的队员有什么歪心思的乱七八糟的教练。
韩炎圣放了心,陆齐霖却是一点都不放心。
这家伙就像是一匹又帅又凶的恶狼头子!
“简单,你……”
“你就坐下吧!”袁青峰一把将陆齐霖拉得坐了下来。
第一排的空位置是简单特意为他们两个人留的,总不能让两个教练分开坐——在没有看到韩炎圣之前她是这样想的。
车子已经开动,渐渐远离省队训练基地。
陆齐霖只得坐端正,顺带扣上了安全带。
反正就算那小子再狼,他也不敢在车上欺负他的队员。
大巴车开的很快但是很稳,这一车的家伙以后都是国之栋梁,司机可不敢出点什么岔子。
简单看陆齐霖坐了回去,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那只拉着她手腕还没松开的手紧了紧,她脸一热,也不好意思去看韩炎圣,就那么看着前面。
前面大巴车的内视镜上挂着一个报平安的陶瓷玩偶,绳子和玩偶的连接处还挂着两颗金色的铃铛,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怎么不看我?都这么久没见了……”韩炎圣突然凑到她耳边,呼出来的气全喷到她的耳朵上。
简单的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起来,脸颊和耳朵都通红,仿佛能滴血。
“你……别凑过来。”简单低声说着,用右手的手肘顶了顶韩炎圣的左臂。
那左臂仿佛是硬石头,一动不动。
韩炎圣嘴角一勾,坏笑浮现在脸上。
他凑的离简单更近。
“怎么?害羞了?刚才勾我肩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
因为离太近,韩炎圣一说话唇就贴到她的耳朵上。
简单往左边侧一点,他就往左边移一点。
车后面以及过道左边那两位都在有意无意地往她这边看,简单有点受不了,狠狠地瞪了韩炎圣一眼。她自以为这一眼足够有威慑力,看在韩炎圣的眼里其实软绵绵的,还带着点嗔娇。
韩炎圣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他要是疯了,简单也会“疯”的——被他气的。
所以韩炎圣想好了解决办法。
他坐正了身子,抬眼往那些个往这边盯的男生一个一个看了过去。他看过去一个,低下去一个脑袋,最后终于没人敢往这边瞧了。
韩炎圣原本长得就充满了攻击性,棱角分明的脸只要不是在笑就显得凶巴巴难以接近,此刻瞪过去,那帮本来就有点怕他的家伙不敢再看过来了。
做完这边,他得意地看了眼简单,仿佛在说:你男朋友厉害吧?
简单不屑地撇了下嘴角。
切!
她这个态度,韩炎圣一点也不恼,他现在满心欢喜,根本存不下别的情绪。
他把视线从简单脸上移开,抓着简单手腕的手松掉,然后下一秒——紧紧地跟简单十指相扣。
简单的脊背一僵,有点害羞的性格让她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不知怎么的,她的手却反扣住了韩炎圣的手,很用力。
韩炎圣的嘴角无意识地翘了下。
那句话说的没错:久别胜新欢啊,简单现在对他可比之前“开放”多了。
他喜欢!
韩炎圣只觉得简单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让他的心都塌软了。
他心念一动,抬起那只跟简单十指相扣的手就放在唇前亲了一下。
简单一愣,下意识地先去看车内其他的人,万幸没有人看这边,简单恶狠狠地……带着点无辜地看向韩炎圣。
那眼神明明是在威胁韩炎圣不准再动手动脚,可不止怎么的就变成了软绵绵的恳求。
这样的恳求韩炎圣是受不住的,他老老实实地把简单的手放回了自己的腿上,就这么一路“平安”地到了机场。
大巴车在“国内出发”的B门停下,简单站起身,韩炎圣还是扣着她的手。
旁边的人看过来,简单用力地甩了甩,没甩掉。
“你……”
没等她说话,韩炎圣突然凑到她耳边说:“叫声老公就松开。”
轰——
简单的脸炸开,红成了猴子屁股!
这个不要脸的贱驴蹄子!!
简单又恼又凶,甚至想去咬他。
韩炎圣似乎也觉得这个简单可能做不掉,改口道:“叫师兄也行。”
他说的很勉强,仿佛叫“师兄”他有多吃亏似的。
前面的人已经开始走动,简单再不走会挡到后面的人,她急得没老办法,只能忍辱负重喊了声:“师兄!”
她喊的很轻,韩炎圣听出了一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半秒后,他满意地松开了手,然后微微俯身拎过了简单的背包,推着她的脑袋道:“走了,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