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重量级的,训练的时候一般会在一起,接触也相比其他重量级的队员要多,所以这个小姑娘以前跟杨景走的近,现在来找她算账也说得过去。
就是小姑娘身后的人她就完全陌生了。
一群人一共六个,除了小姑娘之外是三男两女,其中有两个男的年纪看起来已经有三四十岁了。
简单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想尽量拖延时间。
她装作认不出那个小姑娘是谁,两只手握成拳抵在胸前,问:“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的要抢劫吗?我身上没带钱!”
“抢劫?”小姑娘有点炸,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你当我们是什么人呢?!我们不是抢劫犯!”
“我们是杨景的家人,就是那个被你害死的杨景!”
简单佯装在回忆,脑袋歪了一下,而后拖长了音“喔”了一声。
“你们是杨景的家人啊。不知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还以为是抢劫犯,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跑了,早知道我就不跑了。”简单长呼了一口气,双手撑着腿喘气。
一群人本来以为简单做贼心虚,肝火旺盛只想抓到人就往死里打,看到简单这副放松的样子,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站在最前头的小姑娘叫沈初意,也是个脑热性子直但是没什么智商的,只觉得如果不是简单,杨景根本不会出事。
所以当她知道杨景的家人想找简单算账的时候,她第一个跳了出来主动要求帮忙。
看到杨景的家人产生了退缩的意思,沈初意连忙说:“你们别被她的样子给骗了!当初就是因为她扮猪吃老虎,耍阴招,她才赢过我跟杨景师姐的。”
杨景的家人看简单的目光再度变得锐利起来。
其中看起来最强壮的男人往简单这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别打什么歪主意,你乖乖跟我们到锦鲤的坟前磕头谢罪还能少吃点苦头!否则……有你好看的!”
简单一看形势不对,跑又没路可跑,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冷下脸来警告道:“警方的人都说我是清白的,你们凭什么让我去磕头谢罪?我可以去看望杨景,给她带束花,但是让我磕头谢罪就没道理了。你们是想吃官司吗?”
“吃官司?”
男人笑起来,后面的那群人也跟着笑起来。
有个女生讥讽着说道:“吃官司是不可能吃官司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吃官司的。我们杨家黑的白的路都走,你就去问问,哪条路敢让我们吃官司!”
“就是!别跟她废话了!直接把她绑起来带走!”
一群人除了沈初意都往简单这边扑过来。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手里连绑她的绳子都准备好了。
对方五个人,最后面还有个沈初意拦着,简单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难飞走。
眼下这个情况,只能先装作害怕,顺从他们的安排。
简单装作惊恐的表情,后退了两步,背部就递到了墙上。
退无可退。
“我劝你听话一点,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但如果你不听话……”男人冷哼了一声,走上前来。
简单闭上眼睛,心里想着韩炎圣快点来。
在最危险害怕的时刻,她想到的,只有他。
“把她手机收了!”
两个女生搜走了她的手机,又把她用绳子绑了起来,但只是把两只手禁锢住了。
“乖乖听话才能少吃点苦头!”
她们这么说着,把她推着往回走。
简单也算配合,只是故意走的很慢,想拖延时间等韩炎圣到。
当时看韩炎圣发的,距离崇德都还有一段路,那距离这个巷子就更远了,她只能尽可能把离开这里的时间拖长,否则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只是脚步一慢下来,那些人就开始推她。
一个不小心,她脚下踉跄摔在了地上,膝盖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磕出血珠,一颗颗往外渗。
一群人虽然是来绑简单的,但也不是真正的绑架犯,看人摔伤了,扭捏着说道:“谁让你走那么慢的,走快点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简单被拽的站了起来,膝盖上的痛丝丝传入神经。
简单咬牙,故意走的一瘸一拐。
她再走的慢,那些人就不敢再推她了,只是嘴上不停催促着。
但即便是这样拖延时间,最后走出巷子被强行拉上一辆七座的商务车时,韩炎圣还是没赶到。
而就在简单被车子带走后的一分钟,韩炎圣终于赶到了。
他的额角有汗珠低落滑入眼睛,酸涩的感觉很难受,可他顾不上,直往小巷里奔。
比起简单需要用地图,韩炎圣在崇德上了两年的学,这条路光凭记忆就能找到。
只是还没跑进去,他就听到路人在议论:“我看到刚才那个女的的手,好像是被绑着的。”
“不是吧?被绑架了?”
“应该不会,如果是被绑架了,她上车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挣扎?我猜啊,可能是便衣警察,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才用这种方式吧?”
“可万一是绑架……”
两个人讨论到一半,面前突然降下一片阴影。
一抬头,是个俊逸却冷酷的少年。
“你们说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低沉冰冷的声音让人不禁感觉脊背一凉。
……
安静的公墓园里几乎看不到人影。
现在不是清明,来这里的人很少,几乎听不见什么响动,“万籁寂静”这四个字在这里展示地淋漓尽致。
不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催促声划破了公墓的沉寂,像石子砸进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赶紧的,别磨蹭!”
简单被连拖带拽往公墓里走。
这里的公墓她听米分这个消息大王说八卦的时候提起过,说是地价比市三环还贵,葬在这里的不是名贵就是土豪,好像前阵子意外去世的一个影后就是葬在这里的。
简单之所以记得这个墓地,是因为这个地方有个很深远的名字,叫“归一园”。
人活着的时候可以支配万物,死了,最后也只是归为一抔黄土。
只不过这里的黄土也比其他的地方贵,看来这个杨景家还真是挺有钱的。
远远的,简单看到了一个穿着儒雅的妇人立在一处墓碑前,墓碑上还放着很多没有枯萎的鲜花,俨然是个新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