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炎圣知道,他的心理障碍注定是没法克服,没法跟简单一起走体育的路了,所以他私心希望简单也不走体育的路,这样他们大学就又可以在一个学校。
当然,他知道这样做太自私了,所以他选择默认。
吃完早饭,简单告诉韩炎圣自己约了尤恬和米分,一会儿直接到见面的地点去。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她说。
韩炎圣的眉头皱起来,有点后悔把手机借给简单。
如果简单没有跟她的朋友通电话,他就不用孤家寡人一个人回庄园。
一个人回庄园有什么意思的?
韩炎圣突然想到什么,说:“还是我陪你一起去那个地方等她们吧,你不是没带手机吗?我跟你一起等到她们我再走。”
简单诧异了一下,问:“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的吗?”
昨天,韩炎圣晚上跟她同一间房,于情于理他都应该今天去找顾恩潼解释一下的。
韩炎圣不解地问:“我都不用上学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
他没理解到简单的点。
简单就提醒他:“昨天晚上你跟我一起……顾恩潼那边你应该解释一下的。女生最容易乱想了。”
说这话的时候,简单的语气和表情都特别平静。
这分平静让韩炎圣的心口莫名空了一块。
简单这是已经接受他跟顾恩潼“在一起”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莫名的,韩炎圣心里有点慌,可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做才对简单最有益,这个事情没法把事情都解释清楚。
他心里有点烦躁,盯着简单的眼睛说:“晚点再去找她!”
韩炎圣的语气算不是好,简单愣了,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韩炎圣不高兴了。
她没再拒绝,生怕自己又惹到他哪里了。
“那……我们坐公交车过去吧。应该可以直达,我看到那边有公交车站。”她试探着问。
韩炎圣点头:“走吧!”
简单身上正好带了几枚硬币。
这几枚硬币是韩俊旭莫名其妙出现要带她走的时候就拿着的,本来是要坐公交车去看奶奶的,现在正好可以用得上。
这边的额公交站正好有他们要坐的那班公交车,这班公交车人很空,简单投了币,跟韩炎圣一起坐在了靠近车后门的地方。
公交车不比私家车,有时候大转弯的时候车身就会倾斜。
韩炎圣坐在靠走廊的一端,车身倾斜的时候他就借势靠在简单肩上。
虽然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可他就因为这几秒钟的时间心情很快转好了。
她发梢的味道让他心神旖旎。
……
简单跟尤恬和米分约的地方是上次她跟姜芷珊来过的广场,广场后面是个大商场。
她跟韩炎圣坐了接近半个钟头后,尤恬和米分到了。
看到韩炎圣,她们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我先走了。”韩炎圣站起身,对尤恬和米分点了下头走了。
韩炎圣一点留下来的意思也没有,让尤恬和米分都松了一口气。
“大圣你路上小心。”
“路上小心韩学长!”米分挥了挥手,换来韩炎圣一个挥手,她高兴地扬起眉,转头问简单:“快说快说!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米分一向很喜欢八卦。
简单有点无奈地说:“你想多了,我跟他就是朋友。昨天我去参加一个晚会,手机没带身上,他跟我一起的,怕我联系不上你们所以才陪我一起等。”
米分耸肩:“我可没见过大圣对其他女生这么好的。”
简单的眼眸暗下来,她说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你真误会了。韩炎圣跟顾恩潼在一起了。”
“什么?!”
“什么?”尤恬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在尤恬看来,韩炎圣对简单是不一样的,这种不一样虽然不一定能维持很长的时间,但在短期内还是能维持的,可是她没想到韩炎圣居然会变得这么快。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米分先憋不住问出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尤恬也看过去,眼神里除了担忧之外,还有细细的观察。
她在观察简单的情绪,看她是不是很难过,如果很难过,她就要让米分不要再问了。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简单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说是平静,更像是一种死寂。
对什么东西彻底死心了才会露出这种神情。
尤恬扯了扯米分的袖子,对简单说道:“出来玩,别提顾恩潼了。现在还早,我们到处去逛逛?”
“好。”简单扯了个笑,站起来。
米分心里很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尤恬和简单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她也不好再追问,站起身跟大家一起走出咖啡店,逛商场去了。
三个人走到一间名叫“粉色日记”的衣服店门口,米分的眼睛顿时亮了,兴匆匆地跑进店里逛。
简单跟尤恬就找了店里可以坐的地方等米分。
趁着米分在试衣间里换衣服,尤恬问起了昨天落水的事情。
她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顾恩潼做的?”
简单一愣,狐疑地看向尤恬,似乎是在奇怪尤恬怎么知道她心里的猜测。
尤恬读懂了她的眼神,解释道:“我知道昨天晚上顾恩潼也来了。你好端端的肯定不会掉到泳池里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给你使坏了!”
自从顾恩潼住院,千露露“从良”,生活已经消停了一阵子了,最多也就出现了一个张思雅蹦跶了两天,可是现在,顾恩潼回来了。
生活会不会又重新回到心惊胆战的日子?
尤恬替简单担心。
“我也……不确定。”简单摇摇头,眼底滑过一道无奈的光。
她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都过去了。而且我也没什么大事。”
听简单事不关己地说出这句话后,尤恬一下子就怒了。
“难道非要出什么大事,事情才算叫事情吗?”尤恬按住简单肩膀,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质问:“小单!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以前的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有人欺负到她头上,她是一定会反击的!就算当时不反击,之后也一定会让对方后悔。
可是现在,她从简单的眼睛里看到的是无底线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