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抖的手指兴奋地刚要施力挑开他的面具,那双闭着的眼忽然出其不意地睁开,宇天绝的手眨眼抓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掰!“哎呀,疼,疼!”我大叫,他松开我的手将我甩开,充满恨意地瞪了我一眼,冷冽犀利如食人骨血的豹子,冷哼着坐起来,捏起我的下巴凶狠道:“怎么,想看看自己的杰作么?”
“什么杰作?”我忍着下颌险些碎掉的疼茫然地问,被他一下子甩在墙上,撞得肩膀很疼,宇天绝含恨入骨地说,“别以为失忆了我就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才好呢……”我没意识地小声嘟囔一句,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我索性挺直了身板,定定地告诉他:“不放过我才好呢!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我是受虐狂,变态狂,好色狂,我喜欢你行了吧?”
宇天绝冷漠的身躯微微一愣,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对峙,尽管他的目光让我心惊胆战,我也不服输不眨眼地回视他,他奶奶个熊的,原定计划怎么一出口全都脱离了轨道?不是想好了要无声胜有声的,怎么一张嘴就来了句我喜欢你!我这个大白痴可以去撞豆腐死一死了!
过了很久,好像我们都坚持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宇天绝讥诮地瞪了我一眼,竟没说话,沉默地掀开帷幔对门外命令道:“来人!”
巧儿和碧水听到宇天绝的叫声推门而入,宇天绝径自穿上里衣翻身下床,矫健的身姿在明媚的晨光中奋发着迷人的光晕,迷得我胸口里的小麋鹿前扑后撞。
宇天绝穿好衣服后同往常一样离开。
我郁闷。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宇天绝啊宇天绝,我的馅儿饼,我的目标,我的猎物,我的暴君宝贝儿,我们伟大的领袖******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一下子从床头蹦到地上,冲到桌子面前抡起胳膊咣当一拳砸在桌子上,仰天长啸:“我要白手起家,自力更生,逆水行舟,艰苦创业!”
咦?昨个晚上脚脖子不是扭坏了,怎么不疼了?回想到半夜模糊的梦境,好像有人给我轻轻地抚揉来着,难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便如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似的仰头狂笑。巧儿和碧水已经习惯了我的神经质,对我习惯性癫狂的举动大大的免疫了。
吃完早饭,我充满斗志地迈出流云斋,往去涣衣房上班的路上走,途中遇见好多无极神教的女弟子小丫鬟亦或是大妈级别的老丫鬟们,个个都面红耳赤地用最鄙夷的目光瞪向我,对我指指点点,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已经升级到了狗狗的级别,不管离得多远,对方们的声线压得多低,我都能情绪敏感地听见丫的们在讲什么。
“这个贱人真是越来越骚越来越不要脸了!”
“****,纯****,狐狸精转世!”
“这么骚,指不定哪天把自己骚死了!”
“就是,啧啧,真是我们女人的耻辱,老天爷怎么会让这种贱人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