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家教夏洛特·梅森家庭教育法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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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教育是关系的科学(2)

我们致命的失误就是认为自己是孩子认识世界的主持人,而且不仅如此,还以为孩子和外界根本不存在共同性,除非靠我们有意而为之。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如果我们把农村孩子的教育限定在基本三会上,那么,他们还有什么权利去要求更多的事情呢?如果他们认为生活就意味着星期六晚上去啤酒屋度过,那肯定不是我们的错!如果我们自己的孩子念完小学、大学,毕业后没有强烈的兴趣,不去做任何有价值的事情,我们也不敢说那是我们的过错。我们讨厌别人叫他们“蠢人”,因为我们知道他们是好孩子。他们的确都是出色的人才,只不过还没有到成才的时候。

801.权利和欲望

哈姆雷特说过:“每个人都有权利和欲望”。

无疑这在伟大的伊丽莎白时代是真实的情况,可对于现在的人们,我们有权利,但是有欲望吗?除了必要的事情,我们还有许多浓厚的兴趣吗?大概没有,否则的话,我们就不会那么迷恋乒乓球、桥牌一类枯燥乏味的活动。

事实是,“兴趣”不是靠一时的冲动产生的,而是在我们发现并抓住了各种密切接触中形成的。或者就像一位老作家所说的:“对于尘世和物质的东西,用过了也就花完了;而在智慧和精神方面,没用过的就不能为人们所拥有。”

假如我们已经认识到为了孩子的将来,我们必须去做准备,而绝对没有任何可靠的授权,可问题仍然存在,那就是我们如何去准备。

802.建立动态的联系

我们说孩子应当和土地、空气、水建立起所谓的动态联系,他必须跑、跳,必须骑马、游泳,下面就是《往事》中提出的如何不去做的事情。

接下来又去了兰贝里斯,上了斯诺顿山。当时要是我的父母认识到了他们的小约翰的优、缺点,如果他们只给我一匹毛蓬蓬的威尔斯马,然后就把我交给一个合格的威尔斯导骑和他的妻子负责;如果我要求他们的悉心照料,他们早就把我培养成了一个那个时代和那个地方的人……,假如事情是那样的话!但是他们没有那样做,没有把我像对我的表兄那样扔进克洛顿运河,相信我能够凭着天生的本性寻找生路。相反,他们把我带回伦敦;父亲从工作中抽出时间,每周一、两次陪我去那个像监狱一样的骑马学校。那个地方是一片低洼地,其实就是一块围起来的四方形院子,里面尘土飞扬,每次进入学校的大门,我就充满恐惧,甚至是厌恶。在那里,我被抱到马背上,马又蹦又跳,不是兜圈子,就是扭摆身体,每当这样我就从马背上掉下来。这对于我们一家人是一种耻辱,对我个人则是一种强烈的羞愧和痛苦。

最后当我扭伤了右手食指(直到现在还是弯的),上骑马学校的事才告一段落。后来他们给我买了一匹非常驯顺的谢特小马,从此就有一位骑马教练牵着我和小马在拿武德的小路上溜达。

那个时候,只要我们走直路,我的表现就很好,我还常常走神。但是马只要一拐弯,我就从马背上掉下来。如果没有人对此大惊小怪,也没有问及我是否挨过摔,我或许就幸运地学会了从屁股下面的马鞍上找到一些启示。但是恰恰在回到家里时,妈妈正在找碴,于是每次跌下来我就愈发变得紧张、无助,最后,我的这一部分教育内容终于被放弃了,我的父母尽力安慰他们自己,他们说我学不会骑马表明我是一个奇才。

803.罗斯金控诉他的生长环境的局限性

罗斯金曾忍受过畸形的生长环境。他是居住在郊区的富足中产阶级中的一员,这个阶层的人们不甚明智却过分地关注下一代的教育问题,然而他们用爱心和娇生惯养窒息、压制了真正的生活内容,而且他们还常常接受这样的劝告,说是他们的孩子不需要发泄情感,只要做大人们想到的事情就可以了。

郊区生活是一种必需的经历,但它也是一种不幸,因为在富裕的郊区,人们太拘泥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切断了与外界大大小小的联系,他们不劳作、不冒险、不贫困。我向所有的受过教育的住在郊区的殷实父母们推荐,去读一读《往事》。

罗斯金对父母满怀一腔骑士的忠诚,为我们留下一纸庄重的诉状,当然不是控诉他的父母,而是控诉他生活环境的局限性,读者从他的书中会反复听到这个孩子的呼喊,就像劳伦斯·斯特恩描写的笼中的欧椋鸟:“我出不去,我出不去。”

你可能要说,不论他受到的教育有什么失误,罗斯金毕竟还是从中挣扎了出来,因此我们不必再追究什么了。但是,我们也不敢确定如果在孩提时代获得了自由生活的权利,罗斯金或许就成了一个更加伟大、出众的教育家。另一方面,也许我们可以有把握地说,在别墅里出生、长大的孩子未必都能成为像罗斯金一样伟大的人!

在建立动态联系方面,我们不能再仿效罗斯金的经历,因为父母给他的禁令没有产生什么坏结果,他说他的母亲:“从没有让我去过池塘边,或者和小马呆在同一块场地上。”但是,他特别充满感激地提到“在科拉克斯泰德巷里的小水沟里有许多蝌蚪出没,我在那里得到了无穷的乐趣。坎伯威尔草地上有一个池塘,在我早期生活中最为珍贵的一个特权就是得到保姆的允许,可以站在路对面敬畏地注视着这个无辜的池塘。”

804.华兹华斯承认自己有好运气

华兹华斯给我讲述过他那杂乱无章的成长过程。在他9岁那年,他被送到一所位于霍克斯海德村的普通学校。他寄宿在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那种村舍里,房子的主人叫达玛·泰森;他发现家里外边的一切事情都那么合他的趣味,他没有专门学过骑马、滑冰、曲棍球、网球,但是,肯定是别的男孩子让他这个小家伙明白了他必须像他们那样去做,否则就被看成傻瓜。那时,他在学校是一个鲁莽少年,他们的母亲就一直让自己的儿子那样生活——“当我还是一个5岁的小孩子时,就无数次地跳进一个从河流上截下来的小水坑里,在绵长的夏日里,一会儿跳进,一会儿爬出。”

对于他的童年,他讲道:“我的思想有很好的发育期,在成长过程中,我受到过美的鼓舞,也有恐惧的刺激。”

在他10岁左右的时候,他被送到那个他非常喜欢的溪谷里,对此,他说道:“在那里我们被放出来做很多的游戏和活动。”

霍克斯海德村的男孩子们什么事情没干过呢!他讲了那个时候的情景:“我手里抓住头顶上的草结,脚下踩着滑溜岩石上的裂缝,守着一只乌鸦巢观察,但是那种姿态不能持续太长时间,似乎一阵疾风就能把我吹倒,而且的确滑倒过,肩膀撞到了裸露的峭壁上。”

男孩子们去滑冰:“所有的男孩子们都穿着冰鞋,沿着光滑的冰面前进;我们分成帮派,共谋追猎的游戏,一时间,号角鸣响,人声鼎沸,野兔被抓住了。”

他们做游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的生活中重复着喧嚣和吵闹,夏季白昼延长,我们的游戏也就玩得更加尽兴。”

他们划船:“当夏季来临,放学后的时间简直就是快乐的假日,我们玩的游戏是用浆撸在平坦的温米尔湖面上飞快地划动……。在这样的划船比赛中,从没有人失望而归,谁都不会窘迫、痛苦或嫉妒,不管赢家还是输家,比赛过后大家都躺到大树下休息,一起放声开怀大笑。”

年轻的华兹华斯也有过骑马的尝试。当他和同学们从丰富多彩的假期返回学校时,他们向“殷勤的旅店老板”租借马匹,他们跨上骏马,“骄傲地勒缰绳,心急地策马奔驰,啊!腾飞的骏马!”然后该回家了:“我们翻墙头,下河谷,怀着顽皮的心情,穿过崎岖山路,掠过平坦的大道,兜了一圈之后,各自朝着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