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娃对你父亲还挺孝顺嘛。不过他元气先天不足。没有体力,你便是把他练死,他到时候也赢不了。”赵哲和菲欧娜练完剑,突然听到一个人声从头顶传来。二人大惊,忙抬头看。
只见一个粉色衣服,身材如儿童般矮小的老妪拎着一个大铁锤站在假山的顶上,静静看着二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妪能长这么矮小。成年人很少有这么矮小的。
菲欧娜戒备地剑指老妪:“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娃娃,你俩不要这么紧张。这皇宫大院看管森严,我能进来自然是自己人。哦,对了,我老人家是这皇宫中的首席铁匠,大名鼎鼎的贾斯丁比伯。所以,你们可以叫我比伯大人。。”老妪慢悠悠道。她说话的速度和赵哲差不多。
菲欧娜和赵哲哭笑不得,不知道这老妪是不是认真的。皇宫里确实是有些炼制和修复兵刃的铁匠他们是知道的。难不成这比伯大人是铁匠中的主管?可铁匠毕竟在人们观念中属于比较偏下等的职业,怎么也感觉不能能用“首席”这种称呼。但这位贾斯丁比伯说的时候一本正经,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菲欧娜心道,看老妪那大铁锤比自己都高,如果这老妪想要害人,估计自己不是一合之敌。这老妪打铁的力气倒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这老妪身材那么娇小,也不知道是怎么打铁的。
菲欧娜想到刚才比伯的言语,便问道:“比伯大人,您说二皇子先天元气不足,那是什么意思?可有弥补的法子?”
比伯一指赵哲,说道:“天有三光,名为日月星。人有三宝,叫做精气神。精气神又叫做元气。精主筋骨皮囊,气走心脏肺腑,神走三魂七魄。所以精受损手足无力,气受损气虚体寒,神受损无精打采。你看着小子显然三样都占了。这可不就是先天元气受损。如不挽救,必定夭折。”
赵哲睁大眼睛,问道:“比伯大人,什么叫夭折?”他稀里糊涂听比伯说了很多名词,似懂非懂。但最后一句似乎事关自己,这是必然要问个清楚的。
比伯看着赵哲乌溜溜的眼睛天真无邪看着自己,有些尴尬说道:“就是你身体不好。”
菲欧娜虽然也听不懂比伯那一堆名词,想的确实年宴的比试。她歪着脑袋看着比伯说道:“比伯大人,您可有法子救他?”
比伯说道:“办法是有的。不过,我为什么要教他呢?”
赵哲冲比波施了一礼:“波比前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能满足的条件我尽量满足。”
比伯一声赞叹:“啧啧,你这小娃娃还挺有礼貌,而且很大方,不像你那抠门的老爹。我今天打铁累得很了。等我睡三个时辰,你来这里找我吧。.....不能带这个小女孩。”
赵哲应了一声。菲欧娜在旁边嘟囔说道:“大半夜的,我才不稀罕。”
这时候是临近傍晚。赵哲和菲欧娜根本没想,三个时辰后,正是深夜子时。那时候人都已经睡了。菲欧娜和赵哲散去,待得赵哲将要入睡之时,赵哲才想起一会还有和波比的约会。
“去不去呢?”赵哲内心纠结。少年人贪睡,赵哲早就已经困得不行,他实在是不想去。
“父皇说过,大丈夫做事不能负人。我既然白天答应了他,那我就必须要去的。”赵哲想到这里,便穿好衣服,静悄悄的起来,来到了后花园白天练剑的地方。
月光把这片空地照的很明亮。赵哲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一定是比伯前辈还没睡醒。”赵哲心想,然后便在一块山石上坐下,静静等待。过了许久,依然没有人来。
赵哲感觉这位前辈也许不会来了。此时正是寒冬,天气冷冻的很。赵哲手足冰冷,他身体本就虚弱,冻了这么久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便准备离开。
赵哲正转身要走,忽然间灵机一动:“这位前辈怎么会无缘由的让我来?也许,这位比伯前辈已经来了,只是估计没有现身?”
想到此,赵哲试探着喊道:“比......比伯前辈,你来了吗?”
“小娃娃不错,守信,有耐心,也有很聪慧。”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后花园的假山顶上轻飘飘落下,正是白天赵哲见到的比伯。比伯的手中,依然拿着那个和她身高极不相称的打铁锤。
比伯果然早已来到了后花园,只是在暗中观察赵哲。
赵哲呐呐道:“耐心是有的,聪慧就不必了......父皇老说我愚笨。”
比伯哈一笑:“小聪明和大智慧他是看不出来的。他自己笨的要死,他说别的你可以听。说你笨的话你就不要听了。”
赵哲道:“前辈,你不能这么说父皇。”
“好好。是我错了。小娃娃,你知道你体质为什么这么弱吗?”波比看他较真,也不再打趣这位二皇子,正色对赵哲问道。
赵哲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摇摇头。
比伯说道:“你的元神,在极寒的神冰内冻三百年,又在极炎的地火上烤了三百年。按照常理,你的元神应该早已消散。可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元神却完好的很,反而将极寒和极热的两种极端元气都纳入体内。水火相交,你小小躯体自然难以承受。”
赵哲对他说的话似懂非懂,不由问道:“前辈,您意思是不是说,我的身体里,同时放了炉火和冷水?”
“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你想想,如果一个极热的东西,忽然遇到了冷水,会怎么样?”比伯神秘兮兮道。不等赵哲回答,她接着说:“呯的一声,你的身体就会裂成碎片。嘎嘎......”
赵哲紧张到:“那怎么办?”他浑然没想到,自己身体并没有像比伯所说那样炸开。
比伯见赵哲被吓到,得意万分,故意停了片刻说道:“不用慌。一切都在伟大的波比掌控之中。你的元神已经经受住了考验,这身体自然也有解决办法。小娃娃,你可知道世间的致寒致热分别是什么吗?”
赵哲想了想,说道:“冰和火吗?”
“冰和火只是人间的致寒致热之物。这大地上,机缘巧合,会有不同种类的玄冰和真火存在。比如冻结你元神的冰就是一种万年不化的神冰,地心的地火就是水都浇不灭的真火。不过,这些所有这些力量,都来源于天空。”比伯抬头望着天,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想怎么和赵哲解释。
过了一会,比伯才接着说道:“我们看到的太阳,是炎热的极致,它的火焰比地上的任何火都猛烈。而与它对应,晚上出现的月亮,便是寒冷的极致。你要做的,就是借用太阳和月亮的力量,加强自己的元气,淬炼你的身体和神魂。”
赵哲听得认真,不由问道:“前辈,太阳和月亮的力量怎么借用?它们离得我们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