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志为了给自己才是当今唯一的“救世主”的荒诞邪说做论证,宣扬在底层空间(宏观)里,人死后灵魂会消失,但在高层空间(微观)里,灵魂不会消失。他歪曲宏观与微观的含义,杜撰空间的所谓“高层”与“低层”之分,编造了“灵魂(元神)不灭论”。正是在“灵魂(元神)不灭论”的基础上,他构筑了一套神化自身、愚弄他人的迷信邪说。
李洪志妄谈生命起源,鼓吹人是神造出来的。他说:“更大的神只要一想就能把你造出来。任何物体都是活的,给你造出了外形之后,再造出内脏。人觉得人体非常复杂,而对大智大觉的神来说是小事一件。”他在信口胡编这套完全违反科学常识的谬论之后,又说“法轮功”的修炼是“佛体修炼”,也就是通过修炼把人都超度成神。他给“法轮功”修炼者两大许诺:一是度人成神,二是包治疾病。他说:“在国内外,真正往高层次上传功,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在做。”“我是第一次真正把修炼的东西留给人,这是从来没有的,我做了一件前人从没有做过的事,给人留了一部上天的‘梯子’。”这是说,修炼“法轮功”就能够超越死亡,上升天堂,成就为神。这种“度人升天说”,谓人死后灵魂不灭,升入天国,是发给“法轮功”修炼者的一张生前无从检验的空头的天国门票。李洪志还宣扬他发功能治病,他通过拍、打、抓、摸,能手到病除。还说,只要心摆正,一心练“法轮功”,病就能练好,而不需要看医生、打针、吃药,“练功吃药就是不相信练功能治病”。李洪志这套反科学的说教,使有些患者贻误治疗而导致死亡。对此,他又剽窃佛家的“业力”说,加以篡改,说人“生老病死是有因缘关系的,人在以前做过的坏事而产生的业力才造成了有病或者磨难,遭罪就是还业债”。宣扬人生病死亡是前世造“业”欠债的现世报应,从而把有些患病的“法轮功”修炼者加速死亡的原因和责任转嫁给本人。值得注意的是,李洪志的前世今世“业力”说也是建立在“元神不灭论”基础上的。
“元神不灭论”是李洪志歪理邪说的深层“理论”基石。戳穿“元神不灭论”,李洪志就会原形毕露;他度人上天成神的臆说就会不攻自破,“法轮功”神坛也就轰然坍塌了。
“元神不灭论”是形神关系问题的一种说法,与之对立的是神灭论。在中国历史上,思想家们围绕着形神谁决定谁,神灭与神不灭,以及与此紧密联系的鬼神迷信与反鬼神迷信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历代无神论者前仆后继地坚持战斗,给神不灭说以沉重的打击。如汉代王充高扬“生无不死”和“死不为鬼”的思想,有力地批判了迷信观念。南朝范缜撰写《神灭论》,提出“形质神用”的命题,说:“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是则形称其质,神言其用;形之与神,不得相异。”“质”,即形质,引申为实体的意思。“用”,即作用、功用,含有派生、从生的意思。这是说人的形体是精神所从属的实体,人的精神是形体所具有的作用。“质”“用”不离,“用”从属于“质”;“形”“神”不离,“神”从属于“形”。范缜在中国哲学史上第一次科学地确立了唯物主义的形神一元论,为形亡神灭说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树立正确的形神观,对于批判“法轮功”荒诞邪说的神不灭论、有神论,具有重大的思想意义和现实意义。形和神是人的生命体的两大要素,由形神两者之间的离合而产生的问题,是哲学、宗教和自然科学探索的大问题。形体与精神是怎样产生的?如此复杂微妙的精神活动的本质是什么?形体与精神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谁决定谁?两者相离,还是相合?人死后,神灭还是不灭?这些探讨贯穿于整个古代文明史之中。形神观直接和人生观—死亡观相关联,也和宇宙观—神灵观相关联,也就是说和人的终极关切——最后归宿相关联。由此看来,要从根本上彻底批判“法轮功”的迷信邪说,不仅需要有自然科学知识的武装,也还需要有人文社会科学知识的武装,这是“法轮功”从反面给我们提供的重要启示之一。
[原载《人民日报》,1999 08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