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举起枪,凌杰的心跳很厉害,“拼了,我就赌一把,如果枪没有问题,我就死,如果枪有问题,我则活!”
“咻。”想清楚这一节,凌杰猛的把枪口对着自己右边的太阳穴,“喀嚓。”猛的扣下了扳机…
凌杰紧紧咬住下唇,连眼睛也闭上了,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但“喀嚓”一声过后,发现自己仍然还有知觉,他又扣了几下,依然如此,确认枪有问题,自己还没有死,他这才缓缓睁开眼来…
“哈哈,好,好一个凌杰。”刘海涛转过身大笑起来,双手压在凌杰的肩膀上,“你就不怕这枪可以打出子弹吗?”
“怕,怕得要死。”凌杰直言不讳,“不过我既知道,刘海涛要杀我,我断然没有逃生的可能,迟早都是一死,早死晚死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刘海涛居高临下,俯视凌杰,两只眼睛仿佛两只大手,紧紧的抓着凌杰的双言,凌杰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发现无法挪动,只听他的声音,“你刚才举起枪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拿这把枪对着我的脑袋开枪吗?”
凌杰沉默了,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如果回答实话,刘海涛应该会相信,但却让他知道了我有杀他之意,恐怕对自己不太有利,但若告诉他没有,这断然显得太虚伪了…
这个问题,貌似如何回答都有点疙瘩,最后凌杰只好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里是刘海涛的家,我怎敢乱来。”
这样,就避免了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既没有明着提有,也没有明着说没有,刘海涛也没有在意太多,“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见你吗?”
凌杰连忙摇头,“刘海涛心深似海,志比神州,刘海涛的想法,我万万琢磨不来。”
凌杰这不是在拍马屁,而是在实实在在的说实话。刘海涛是国家元首,太可怕了,刘海涛一个人往这儿一站,虽然是凌杰的死敌,很可能在接下来的短期内把凌杰杀死,但是凌杰看到他的人,就是会打心底里忍不住尊敬他!
“哈哈,好一个志比神州,你猜猜看。”刘海涛用手指了凌杰凌杰,绕过凌杰往大堂前面走去,站在刘振清的遗像前。
“我怕猜错了。”凌杰深知,像刘海涛这种人,如果你猜中他的心事,将死得更快。
有些人的心思,你只可在心里面琢磨,万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就惹来了杀身之祸。
“直说无妨,哪怕说错了,我也不会怪罪你。”刘海涛的声音在黑暗的灵堂里淡淡传开。
凌杰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刘海涛现在应该是恨透我了,我想你是想亲自剥我的皮,割我的肉,好让我死得凄惨。”
凌杰说的不是真话,刘海涛也听出来了,“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你杀我儿,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只是我有几个问题不理解。如果你能够解我心中疑惑,我便让你死个痛快。”
凌杰道,“刘海涛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刘海涛猛的回头,瞪着凌杰,“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儿?”
凌杰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凌杰预感到刘海涛一定还有下文,果然如此,“据我了解,和你我儿之前连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有什么纠葛,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对我儿下毒手?”
凌杰感觉身负着千斤重力,自从踏入灵堂开始,这种感觉就一直束缚着他,刘海涛这么一问,凌杰脑子急转,但始终很难想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刘海涛静静的看着凌杰,眼睛很平和。
凌杰想了想,他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就是风芒可以用韩玉威胁韩平,期望韩平可以早点来认罪,但这里安静一片,恐怕没多少可能了,他沉声道,“这个问题,刘海涛应该去问韩平,他的答案最权威最可靠。”
“何出此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断然不会在临死前欺骗刘海涛,如果刘海涛相信我,恳请刘海涛你现在把韩平叫过来。让我当面来询问他。”凌杰坚定的说。反正都要死了,死也要拉上你韩平!
“好。”刘海涛走到灵堂门口,大喝一声,“来人,去把韩平叫过来,越快越好!”
刘海涛和凌杰二人等了将近十五分钟,韩平的回音就来了,只见门口的一个卫兵禀报说,“韩平上将他得了重病,下不了床,所以无法前来。”
“放屁!”刘海涛大怒一声,“昨天我还和他通过电话,听他的声音都似生龙活虎,怎么这个重病得的如此突然,这不明摆着是推辞吗?”
那人道,“是真的,我去看过了,韩平的胸口全部是鲜血,刚刚中子弹了。据说是在执行一项任务的时候中弹了,我亲眼所见,决不敢隐瞒。”
刘海涛深深呼了口气,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
屏退卫兵,刘海涛重新来到凌杰身边,大声道,“听到没有,韩平他不来了,他不愿意和你这种人见面。我还有要事需要处理,今天没有时间和你多说,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来人啊,把他押下去,隔日处死!”
二话不说的,两个卫兵上前把凌杰架走了,凌杰被架着往后退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刘海涛身上,心里是失落,悲伤…但更多的,竟然有点失望,对刘海涛此人,感到特别的失望…一个国家的元首,竟然如此不辨是非…或许他真知道刘振清不是我杀的,因为某些其他的原因,不得不杀我吧…
凌杰心里静静的想着,凌杰就这样被架进了牢房,凌杰刚一离开,门口的付楠便走进了灵堂,“首长,你真的打算把凌杰处死吗?”
刘海涛深深叹息一声,没有说话,付楠继续说道,“首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刘海涛淡淡开口道。
“此案虽然铁证如山,但是我始终觉得,不是凌杰所为。”付楠一语惊人,把刘海涛说的呆在那里,眼睛在飞快的流转着。
“放肆,证据铁铮铮的摆在这里,你怎么能够说不是凌杰所为呢。”刘海涛忽然莫名大怒。
“首长请息怒。”付楠猛的弯下腰赔罪,“属下说的句句发自内心,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主席这才装模做样的缓下一口气,“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付楠道,“很简单,做这件事情,对凌杰有百害而无一利,凌杰是一个聪明人,他断然不会这么做,而且还是在这个关键眼上。”
看到刘海涛没有再生气,付楠才继续说下去,“自从凌杰参加十三局的考核开始,便不难看出,他愿意为了国家抛弃自己的生命,一轮一轮的考核走下来,无一不展示着他那过人的胆魄身手和睿智头脑。如今结果刚刚出来却一直没有发布,他断然不会在等待正式进入十三局的这些日子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些都是我的愚见,请首长明察。”
“恩,说的不无道理。”刘海涛思索了片刻,说,“那你认为,这是一桩栽赃嫁祸的案子了,你说说看,真正的凶手是谁。”
“属下断不可随便猜测,首长申明大义,是谁所为,我想首长心里一定有数了。”付楠微微说道。
“直说无妨,无论你说的对与错,我都不会怪你。”刘海涛指着她,“说。”
付楠只得硬着头皮说,“刘,刘振清的死,对谁最有利,那么谁的嫌疑就最大。”
“谁?”
“韩平上将。”付楠说完后深深道,“这只是我的猜测。”
“为何?”
“韩平和凌杰之间有着生死大仇,从韩平毁灭凌杰四年前所建立的九州王开始,两个人早已成为死敌。这一次,韩平刚好可以借首长之手把凌杰彻底除掉!”付楠很小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