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柔,是泄漏;是不可磨灭,是不能忘记。
坚持才是意义。
思语无所事事,过着某一种小说里那种颓丧恶心的生活。她不关心任何身边的人和事,她面目模糊,生活混沌,拒绝他人的方法生硬而不费心力。闻哲一直在陪着她,她也一直陪着闻哲。甚至心里一刻不赖着闻哲,她便开始想到无意义,会厌弃自己,想去死。思语有很多看到的作品想和闻哲分享,但她没有。她想和闻哲说,她现在比较喜欢的一些书新知道的几个名字。她在看皮娜鲍什的现代舞,她在看莱昂纳德科恩的《美丽的失败者》,她在看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她在看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她还想看他的《夜色温柔》,他喜欢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小说里的氛围,她也喜欢卡夫卡《变形记》、《城堡》的小说氛围。她真的喜欢皮娜、科恩他们用与黑暗的悲伤类似的那些东西建构出一个精神盛宴的感觉;她真的喜欢卡夫卡、村上他们用孤独开出孤独之花的那种感觉。他们找到各自的方法将身体里的痛苦悲伤和人性中的丑陋阴暗与艺术和美做了精当的结合,这让作为读者的思语都觉得收益。所以思语在放弃着什么,再重新认可着什么。她急迫的找闻哲去说,她说:“哲,你知道吗,我生来便是一个孤独患者,哲,自从我们在一起以后,我看了很多,我看了很多的情侣、夫妻、很多对不同的男人和女人的相处相爱,哲,直到我发现了什么吗,我发现那些有爱的人,可能是女人,可能是男人,真正有快乐的、温暖的爱的人,能够去爱的并爱的很好的人,真的没有人有孤独症,他们总是和家人那么有爱,他们爱他们的家人,家是他们的爱。哲,你是爱你的家的,你知道吗,我也想说我爱我的家,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这么说,三年以前我都会毫不犹豫,可是现在,我的内心一片荒芜。哲,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当着爱人的面说自己没有爱,这是一件挺混蛋的事情,但是哲,我逃不出会这样想,这样毕竟是我。知道吗,喜欢金色时候是灿烂的,喜欢粉色时候是清纯的,喜欢蓝色时候是清冷的,喜欢黑色的时候是绝望的,喜欢过黑色的人就像是跳进过墨汁里的人,而她自己是棉质的,就算是出来了,也很难洗的和以前一样明亮。哲,我是无情的吗,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想和你拥抱,你会记得我吗,你能陪我多少旅程?哲,你知道吗,我总喜欢粉饰太平,就是逃避,不去判断和抉择。我会自欺欺人,我在说我一切都好的时候我实际上糟透了,我在说别人对我来讲都很好的时候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深切的在乎过他们。哲,溃烂是可怕的,但是空白也是可怕的。哲,我像一只瘫软无力的虫子,以前我也还不住的爬,但自从我问自己要爬向哪里,而我没有答案,从那时起,我爬也爬不起来了。哲,你来过,我记得,但哲,我求你,这次不要像所有人一样又走离我的身边。我们要记得,一直做一件事情,意义更大,零碎的时间是无意的,只有用更长的时间专注做着同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生命来讲才是有更深切的意义的。我们的感情也一样,历久弥香。哲,我想吻住你,拥抱你。